第178章 程永宜歸來(第3/6頁)

當然,蕭穎自己一個不說實話的人,有何資格要求旁人對她如實相告?

面對宋辭控訴的眼神,蕭穎既然決定見人,也是早有打算,看來該與之道別了。

“宋刺史。”與宋辭怨念的雙眼相比,蕭穎很快鎮定下來。

波瀾不驚地朝宋辭作一揖,這意思誰能不明白,她這是將公事和私事分得一清二楚。

蕭寧不得不感嘆,蕭穎這承受力,實非常人可比。她亦自嘆不如!

宋辭叫蕭穎的淡定如同澆了一盆冷水,一瞬間便清醒過來。

他就同人說實話了?

既然他從未與人以誠相待,又怎麽能怪對方亦不曾以禮相待。

況且他們的私事若是放在明面上說,如何說?

他此番前來的目的,總不能自己先忘了吧?

宋辭恢復清醒,額頭青筋跳動著,不難看出他的隱忍。

蕭寧全當作看不見,“請。”

有她出聲,兩人這才反應過來,對啊,這可不是只有他們兩個。

“殿下。”宋辭別管跟蕭穎有什麽情況,在蕭寧面前,他得老實呆著。

“大病痊愈,恭喜。”蕭寧選擇性忘記某些事,只管與宋辭道一聲恭喜。

宋辭也是不容易,這麽多年有唐師在前,宋辭被壓得死死,唐師都成六部尚書之一,中樞重臣,他雖為一方大吏,總是差一點。

差一點,差一點,就那麽差一點,他都跟唐師差了一輩子,宋辭是不信邪了!

也正是因為這份不服氣,宋辭病得命都快沒了,卻依然撐過來,活下來。

活下來,總會有機會贏唐師一回!

宋辭就是不放棄,也就到了今日。

“多謝殿下掛念。”宋辭相信蕭寧是記掛他的。

他病了這些日子,蕭寧一直派人前去探望,須知這些日子蕭寧的事多如牛毛,能記得他生病這事,宋辭豈有不感激的道理。蕭寧只管論公事,“你出任兩州刺史,治下有道,百姓傳頌,甚好。”

可不是嗎?

哪怕宋辭之前比之唐師有些差距,亦是無傷大雅,能治理百姓,更能安一方邊境,此功不能抹去,蕭寧給予肯定。

宋辭更不敢受此誇贊,“臣既為臣,當盡忠盡職。”

早年或許還不能明白蕭寧,不,是大昌只看能力,多年下來,瞧那些做實事的人步步高升,他還有什麽不明白。

既是明白,便當為之,萬萬不能讓自己落後太多,最後為朝廷所棄。

“這一次,陛下與政事堂諸公商議,留你為太府卿,參預朝事,助政事堂助諸公統率天下,你可願意?”蕭寧之前就同蕭諶和政事堂諸公商量過,政事堂,正是諸位宰相,可是年歲漸長的宰相們,精力難免不足,若是將國家之重擔盡壓於他們之身,怕是他們撐不住。

如今大昌人才輩出,總得準備儲備宰相吧。

六部尚書可出任宰相,其余能幹者,在六部尚書無錯的情況下,總不能苛刻以替代。

倒不如挑幾個不錯的人,入政事堂,掛上參預政事、參知政事什麽的,就是給掛個宰相之名,可助宰相們行事,這樣一來的話,蕭寧想到有不少人可以調入。

就是蕭諶和政事堂幾位同樣也想到好處,豈有不同意的道理。

能多幾個人幫忙打打下手,不讓宰相們忙活的事再多,甚好,甚好!

蕭寧這話同宋辭說得這般明白,宋辭豈有不謝之的道理。

“謝陛下,謝殿下。”倒是個聰明人,不會一味只將功勞記在蕭寧頭上,也不會把蕭寧推出去當出頭鳥,引起天下而攻之。

“只不過須你再一等,此例一開,並非只你一人而已。”蕭寧見宋辭,本就是為傳達此意,亦為叫宋辭安心。

為國出力的人,縱然臥病在床多日,大昌都會記得,也定會提拔以用之,斷然不會用了就忘。

宋辭之前是有幾分憂心,畢竟離開朝堂日久,難免讓人覺得他是不是不成。

若是當官的不成了,也就沒有再讓他當官的必要,這個道理宋辭自明了。

入長安這些日子,雖說剛遷新都,蕭寧也將被封為太女,他是遞了帖子卻不敢催促,只能耐心等候。見唐師意氣風發的樣兒,宋辭心下難免氣悶,然後......

視線不留痕跡地掃過蕭穎,蕭穎何許人也,原本注意力就放在宋辭之上,宋辭任何反應她都看在眼裏,自然便知道他這一眼望來。

看且看,再怎麽看也改變不了什麽。

蕭寧聽著感謝的話,就算再想繞回正事,蕭寧昨日看到某人時亦震驚無比,算了,她這亦不知該幫誰的事,還是由他們自己解決。

皆是在朝之人,且在蕭寧知道宋辭同蕭穎的關系前,蕭諶已然同政事堂諸位通過任命宋辭為太府寺卿一事,早晚總是要碰面,還不如蕭寧先為他們準備這一回。

“你且好好休息幾日,待大軍班師回朝,一應封賞下,你也該走馬上任。”蕭寧正事說完,完全沒有要留人的意思,這便將人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