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2/3頁)

“那是為了讓你安靜留下來說的謊。當初你失去了記憶,如果不這麽說,鬧起來會讓木葉懷疑的。”鏡中佐助無奈的說:“你要是離開木葉,會死的。”

佐助閉嘴了,他把目光轉向小櫻,努力忽略掉那個依附在他身體裏還說謊騙人的家夥,跟小櫻打了個招呼:“小櫻幫幫忙,把後面我尼桑的傷處理一下。”

小櫻驚了一下,什麽人還能傷到全盛時期的宇智波鼬?她瞪著不敢置信的綠眸看向不遠不近跟在佐助身後的宇智波鼬,有一種怪異的感覺浮上心頭。

宇智波兄弟的感情好得不得了,為什麽宇智波鼬受傷,佐助還能這麽淡定?不應該是一邊哭唧唧抓著哥哥不放,再宛如世界末日一樣喊人幫忙嗎?

“麻煩你了,小櫻。”鼬和另一自己對視一眼,低頭坐下讓小櫻幫忙療傷。

“誰弄傷的?”小櫻看到傷口之後她更不敢相信了,一把苦無,宇智波鼬居然被一把苦無戳傷了......這是新流行的玩笑嗎?

“是我啊。”佐助漫不經心的隨口答應著,重新打量著被他取名宇智波二鼬的哥哥。“尼桑你看,這就是反面教材啊,為了和平把自己的弟弟弄死了吧。”他嘻嘻的笑了兩聲,“尼桑你究竟有多喜歡木葉啊?連團藏那樣的人都能相信?”

佐助一句話問了兩個宇智波鼬,被小櫻治傷的那個沉默不語,被他看著的那個慘笑一聲。

“是啊,我怎麽連團藏都能相信呢?”宇智波二鼬低下頭,所以他把自己的弟弟弄丟了。

“佐助,你......”鳴人吃驚的看著佐助。

“啊,我恢復記憶了。”佐助拍拍自己的頭,“我都想起來了。”

此刻春野櫻心中最先的想法居然是太好了以後不用照顧孩子了。然後才是驚訝佐助的恢復,以及對宇智波兄弟發生了什麽的好奇。

“真是太好了佐助!”鳴人笑得開心,為同伴高興。

“是啊,所以我前面答應的話全都不算數了。”佐助板著臉說。

“嗯?什麽話?”鳴人一頭霧水。

“就是關於要幫助木葉撐過這一波襲擊,我反悔了。”佐助沖綱手笑笑,“原因我也不說了,大家都懂的。”

他又看向另一個他說過要一起走的哥哥。“對不起啊尼桑,”佐助不好意思的說,“說過要你和我一起走的話,就當沒聽見吧。”他懇切的說:“剛才我以為滅族只是你做的,沒想到我這邊的也做了,有點接受不了啊。”他煩惱的說,“所以剛剛的話就全忘了吧。”

宇智波二鼬對佐助之前的人生真的很好奇,他以為知道真相之後,佐助的反應要更強烈一些,不會這麽平淡。結果只是捅了一苦無嗎?

“所以就是這樣了,”佐助站在塌了一半的墻上,“我要走了。你們要一起嗎?”他問鳴人和小櫻。

鳴人和小櫻對視一眼,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擔憂,佐助的態度太奇怪了。

他們都記得曾經第七班初次見面自我介紹時,年僅十一歲的佐助,說起他哥時掩不住的刻骨深仇。而在知道滅族真相後要毀掉木葉的決心。

現在眼前十六歲的這個,不管有沒有從另一個佐助口中知道真相,對他哥對木葉,這態度真是太奇怪了。

“你們不走嗎?”他奇怪的看著他們,“這裏其實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吧?”佐助又重復了一遍自己的觀點,十分冷淡的看著其他人,包括卡卡西,不久前他還為卡卡西不認識他慘兮兮的哭了一場,此刻看著卡卡西的眼神和其他人沒什麽不同。

佐助擡頭看了看已經略略偏西的太陽。

“這裏的事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日落之前,我在宇智波老宅等你們。如果你們不來,我就先走了。”

說完他就徑自離開了。

宇智波族地長滿了荒草,一只肥老鼠突然竄出來把佐助嚇了一跳,幾只鳥雀撲騰飛起木質的房屋經受不住時間的磋磨已經腐朽倒塌。他記憶中的宇智波族地還是舊時模樣,不熱鬧也不冷清,幼年的他無數次經過這條街道,有時候是自己一人,更多時候是哥哥和母親,或牽或抱,帶著他一起回家。

然後就是滿街的鮮血,一地的屍體。

突然恢復的記憶無比鮮明,就仿佛是昨日發生的一樣,他剛剛目睹哥哥殺掉父母與族人,那份仇恨才衍生出來,恢復記憶的那一刻殺掉宇智波鼬的想法占據了全部念頭,拿著苦無的時候,他是想往宇智波鼬的心臟捅進去的。

真頭疼啊,佐助踩著一叢叢枯草往裏走,繞過破敗的房屋,找到了自己家。

記憶裏光潔的木門已經搖搖欲墜,門板上黑色的汙跡似乎還透著一股血腥氣,佐助將手放上去,耳邊一時是幼時的歡聲笑語,一時又是滅族之夜的哀嚎慘叫,一股恨意沖破了交雜在一起的各種情緒,他想做點什麽,又不知道要做什麽。異常的煩悶讓他一腳把一塊石頭踢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