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來玩個遊戲吧

五條悟看著面前顯得有些茫然的紫發少女, 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

當根地佐希對他發動能力時，他明顯的感覺到從少女身上溢散出的能量，比上次見到時增加了一倍不止。

這種能量增幅的速度實在是過於異常了。

五條悟當時本來想說什麽，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如同被什麽東西擠壓了一般。

下一秒就發現自己被變成了貓咪。

最開始他還覺得有些新奇, 竟然真的有把人變成貓的能力啊。

四肢著地的感覺頗為不習慣, 五條悟剛打算調動咒力, 卻驚訝的發現他的咒力比起平常來說少了不止一點半點。

通常來說，咒術師擁有的咒力是天生的, 因為對負面情緒的轉化率是不會改變的。

除非——靈魂發生了改變。

發現了這個驚人的事實的五條悟連忙去查看根地佐希的狀況。

但紫發少女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抱著他蹭來蹭去, 似乎完全沒有察覺一般。

天生擁有六眼，可以看到一切能量流動的五條悟深知任何能量都不會憑空出現的道理。

所有能量都有一個轉化的源頭可以追尋。

即所有能量的出現都有相應的代價。

無論咒術師和異能者都不例外。

因為術式和異能力的本質都依靠著能量的運轉才能發動。

五條悟深深地看了根地佐希一眼。

從少女身上溢出的能量源源不斷, 沒有絲毫減弱的趨勢。

五條悟很清楚自己有多的強大。

如果這個能量大到足以改變他的靈魂的話——

那麽, 根地佐希根本不可能承擔起如此大的代價。

變成貓的五條悟不能說話只能四處亂竄, 最後終於讓根地佐希解除了能力。

在解除能力的一瞬間，附著在紫發少女身體上的能量如同被按下了什麽開關一般驟然消失。

這太異常了。

一般來說能量的輸出和消失都有一個過渡, 即使過渡時間再短，也不可能完全沒有。

突然出現和消失的能量——

簡直就像是從別人那裏借來的能量一樣，並不屬於她自己。

“代價嗎？”

紫發少女似乎非常困惑的樣子，繼續開口說道：

“如果非要說的話，應該是打咒靈或者救人？？”

聽到女孩回答的五條悟壓下了腦內復雜的思緒。

不可能。

即使咒靈確實是包含著大量的咒力, 但是這一點能量和女孩身上的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除非，她定下了什麽可以增加能量獲得的束縛。

看著面前的依然十分茫然的紫發少女, 五條悟突然有了一個猜測。

也許根地佐希自己也不清楚能量真正的來源。

甚至連自己被定下了束縛都不知道。

她背後應該還有一個人或者說什麽東西在控制著這股能量。

真讓人不爽啊——

想到這裏, 五條悟握住少女手腕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

感覺到手上力道加大的根地佐希一臉懵逼。

怎麽感覺五條悟更生氣了啊, 難道是她回答錯了嗎？

什麽代價，那不就是打咒靈做委托賺點數然後抽取歌曲嗎？

或者是指無限循環歌曲的精神損失嗎？

實不相瞞，她都已經快習慣了。

根地佐希：我受過專業的訓練, 無論多難聽的歌都能面不改色地聽下去。

根地佐希正想開口問五條悟，眼前的白發男人卻突然站起身，但握住她的手卻沒有放開的意思。

“你知道嗎，佐希，我前兩天遇見了可以和人溝通的特級咒靈。”

根地佐希只能擡頭望著站起身的五條悟，長長的白色睫毛在藍色眼瞳上打下了一片陰影。

啊，五條悟說道應該是漏壺吧？

不過怎麽突然轉移話題了？

“五條老師？”

根地佐希疑惑的開口。

白發男人笑了笑，松開了她的手，低頭看著她慢慢開口說道：

“沒什麽，只是有時候成長的太快也許並不是一件好事，你說是吧？佐希。”

根地佐希愣愣得站在原地，一直到五條悟離開後才反應過來。

明明男人的手早已離開，她的手腕上依然傳來灼人的溫度。

五條悟的話是什麽意思呢？

根地佐希想不明白，但是她覺得很不舒服。

心臟如同被什麽抓住一般，讓人喘不過氣。

但根地佐希冥冥之中有一種預感——

五條悟極有可能察覺到了她背後有系統的存在。

.......

“根地同學，你還好嗎？”

溫和的聲音傳入根地佐希耳中，讓她猛然回神。

咖啡店放著的輕音樂重新傳入耳中，下午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在他們身上。

看著坐在對面有些擔憂的看著她的茶發少年，抱歉的笑了笑，說道：

“對不起，夏目君，可能最近沒有睡好。”

自從昨天晚上五條悟說了那句話後，根地佐希總會下意識的走神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