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3/3頁)
她們甚至不會親親他。
從幼年到少年,再到可以稱之為青年的外表,他總是能輕而易舉吸引那些妾室、家女還有女仆,但即使被吸引,她們也不會更近一步。
因為他是零咒力的“廢物”。
沒人想和廢物生下孩子,也沒人想生下廢物的孩子。
這些舊式的家族出來的人,自詡身份高貴,哪怕是仆人都可以比外面的仆人高人一等,擁有強大咒力的瞧不起咒力弱的,咒力弱的瞧不起他這種無咒力的。
最後的結果竟然是,沒有人比他強,也沒有人尊重他。
在那個家族裏,他從來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有“尊重”兩個字。或者說,即使他知道普通人之間會相互尊重,也不認為那是一種正確且平等的關系。
在禪院甚爾心裏沒有平等,也沒有尊重。
只有可笑,和更深的可笑。
而小姐……他的彌子,大概是最可笑的一類人。
她和禪院家的人,對他而言完完全全是相反的,完完全全。
禪院甚爾不知道這位大小姐到底是知道尊重還是不知道,但他知道,她是打從心底裏喜愛他,也因此尊重他,把自己作為代價和證明,一言一行,每一個決定,都是在看似不尊重中,尊重著他的不自尊。
禪院甚爾覺得這很奇妙。
一個仿佛學不會尊重的女孩子,偏偏讓他感受到了什麽叫尊重。
以及,一個從來不知道該怎麽將愛表現出來的大小姐,偏偏將所有能表現出來的愛都明明白白呈現在他面前。
以至於他的身體先一步親近,告訴他他的想法,然後才是心。
然後他才心動。
以至於當他發現自己心動的時候,禪院甚爾這個人動心了,已經成為無法改變的事實,變成了勢在必得的結果,完成了獵人和獵物身份的轉換。
禪院甚爾知道自己完了。
所以,他要讓她也完了。
讓這位大小姐只能依賴她、只能靠近他、只能看著他,讓她只有在他身邊,才能感覺到安心;只有在他身邊,才能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到底該怎麽把他的大小姐推入深淵,讓他的彌子一無所有呢?
禪院甚爾陷入了沉思。
他看向窗外的雲。
大片大片紅色的、燒起來的雲,像是攜裹著什麽推進岸邊,龐大的讓人難以抗拒。
像是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