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廢柴的我和最強的青梅竹馬(20)(第2/5頁)

“天皇老子這不就來了。”

事實證明,不要被金錢沖昏頭腦。

利益背後總是隱藏著更大的麻煩。

一百萬買一個拐賣五條家小少爺的罪名?

傻子才幹。

幾乎不用思考,禪院甚爾腦海中就浮現出把手裏的小鬼送回去,順便再邀功討一份賞金的選項。

他也立刻決定這麽做了,馬上行動打算把這小鬼帶回去,然而剛低下頭——就對上一雙茫然的、空曠的、悲傷的冰藍色眼睛。

可憐兮兮的,跟要被扔掉的小狗似的。

禪院甚爾的動作頓了一下。

……算了。

反正那幫術師和他不對付,送回去說不定還要訛上他。

他想。

能賺一百萬是一百萬。

而且,不知道為什麽,想到要和整個五條家為敵,他還隱隱感到一絲的興奮。

於是禪院甚爾轉而拎起少年的衣領,推開窗戶,“小鬼,咱倆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

“明天早上。”他咧開嘴,“你給的錢只夠我保你到明天早上。”

“不然得罪五條家可不劃算。”

所以說,事情到底是怎麽變成這樣的。

神田川優抱著塑料袋蹲在地上,吐過兩次之後,被酒精支配的大腦終於回神,開始正常接收環境的訊號。

復古的夏洛克風格時鐘哢噠哢噠,空氣中煙霧繚繞,懊惱和驚喜的叫罵此起彼伏,放眼望去,衣裝整潔的只有統一白襯衫黑馬甲的荷官。

很顯然,這裏是賭場。

還是不太正規的那種。

他身上套了件不知道誰的外套,幾塊汙漬、煙味很重,和這地方一個風格。

神田川優用垂下來的袖子頂起耷拉的帽檐,露出一點視野,男人坐在花裏胡哨的老虎機前,叼了根煙,沒點燃。

數字滾動,差一位。

“切。”禪院甚爾往後一仰,拉走裝籌碼盒,余光瞥了他一眼,“想試試嗎?”

神田川優:“……”

邀請未成年賭博,這人好像不是什麽好東西。

“別這麽看著我,小少爺。”禪院甚爾把煙別在耳朵上,順手往自己頭上也扣了頂鴨舌帽,“我這是在滿足你的需求,人多的地方才不好找。”

“畢竟五條家的術師現在正滿世界找你呢——”他嘖嘖稱奇,“你到底幹什麽了?搶忌庫還是打家主?能讓一隊出動一大半。”

神田川優抿起嘴,燒還沒退,他心情也不好,沉默著不想回答。

忽然,一雙手摸上他腰間,神田川優下意識睜大眼,身體一輕,男人架著他的胳膊把他抱起來,放到自己身前。

“噓——”禪院甚爾在他耳邊低聲道,“有人來了。”

賭場入口閃過術師制服的一角,禪院甚爾用身體蓋住他繼續遊玩,等人走了才松開。

然後推了推身前的少年,下巴指指身前的機器,“喂,真的不試試?”

“這可是能讓人忘記一切的好東西。”

神田川優在赤司家嚴格的教育下長大,不要說煙酒賭博夜總會,連遊樂園都沒去過,這些在他的世界裏,是被劃分到“不良”的範圍內的。

但是人嘛,不高興的時候,就總想要幹一點“不良”的事。

更何況他是在遊戲裏——對,不過是個遊戲而已啊!

這麽認真幹什麽!真是的!

這樣想著,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氣鼓鼓地伸出手,觸電似的拉了一下。

三個七——金光大作,機器響起吵鬧的慶賀音樂。

神田川優眨眨眼,跌到谷底的心情,好像真的回升了那麽一點點。

“噫。”禪院甚爾說,“小鬼,你運氣不錯啊。”

叛逆這東西,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以及第三次第四次。

就跟卷舌音會傳染一樣。

神田川優玩了幾局老虎機,就盯上旁邊的21點,然後是撲克,再然後是彈珠。

禪院甚爾發現,這個看起來乖得像條小奶狗的小孩,竟然意外的很有賭運。

“小鬼。”他頓時有了主意,躍躍欲試道,“要不要跟我去玩把大的?”

“我不叫小鬼。”神田川優瞥他一眼,“我叫五條優。”

禪院甚爾嘖一聲,把他扛起來,“知道了小鬼。”

神田川優:“……”

賭場都有貴賓廳,這種違法經營的也不例外,但是禪院甚爾說的玩大的,當然遠不是籌碼升級那麽簡單。

禪院甚爾張開嘴——

神田川優:“你要吐了?”

禪院甚爾:“……小鬼別瞎想。”

他從嘴裏掏出一個咒靈小球,咒靈小球又把自己的身體從自己嘴裏掏出來,趴在他肩膀上。

神田川優驚了:“貪吃蛇?”

禪院甚爾:“別逼我打你。”

神田川優眨眨眼,“要出老千?”

禪院甚爾:“不幹?”

神田川優:“幹。”

俗話說,小賭怡情,大賭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