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攝影(第2/3頁)

來回耗費了九個小時,第二天解別汀還要正常拍戲。

“……笨死了你。”

又解開一個小小的誤會,木揚有些高興。

但安靜下來,又有點說不上來的小難過:“以後有什麽你都要說,不要做這種悄悄摸摸的事……你在我這優於其他所有事,永遠不會掃興。”

“……嗯。”解別汀緊了緊木揚的手。

前面的潘達漿剛回頭,就非常無辜地被木揚白了一眼。

“……”潘達漿非常機車地講,“木小揚,你最近奇怪的哎,我得罪你了嗎,一直這麽瞪我幹什麽?”

木揚風馬牛不相及地來了句:“你以後不許問我借車。”

潘達漿:“??你那破車我才不借。”

木揚:“……”

他現在唯一僅有的一輛車是木南山開剩下送他的。

解別汀揉了揉氣鼓鼓的木揚頭發:“回去給你買。”

潘達漿:“……”

論如何通過結婚實現財富自由?

先找一個財富自由的老公結婚。

木揚一邊走一邊和潘達漿鬥嘴,時間倒也過得很快。

他們穿過一個小山坡,略微有點陡,不過還算寬敞,左下方就是荒無人煙的村莊,看起來敗落很多年了,在寂靜的雪嶺裏,頗有鬼屋既視感。

木揚不動聲色地往解別汀身上貼了貼。

解別汀無奈:“別怕。”

杜笑回首,嘖道:“沒出息。”

木揚白他一眼:“怕鬼怎麽了,你還怕蟲子呢!”

是的,作為一名搞極限攝影的攝影師,杜笑怕蟲子。

杜笑和肖承墨在一起的契機也是因為杜笑怕蟲子。

好幾年前他們和另外幾人一起去熱帶雨林拍攝,杜笑臉色慘白,一驚一乍,到晚上了還非常‘嬌弱’地鉆肖承墨帳篷,說‘哥,我害怕’。

肖承墨就被他這麽一副姿態給蠱惑了,抱著人睡了好幾晚。

後來在一起後,杜笑再沒叫過他哥……除了在別人面前裝綠茶的時候。

肖承墨:“到了。”

木揚放棄跟杜笑互懟,擡眸望去就被驚嘆到了。

他們離湖泊還有一部分距離,但這個位置可以望見大半個湖面,三面都是銀白色的雪山,湖水是清透的淡藍色,或許是因為雪山的反射,還有種銀光蕩漾的感覺。

木揚真切地感受到什麽叫作水天一色。

湖泊的盡頭他看不真切,那邊除了水什麽都沒有,跟天際融為一體,兩種並不相同的藍色卻融洽地匯合在一處,成了一幅近乎夢幻的水墨畫。

就連不是來拍照的潘達漿和段念都沒忍住拿出手機拍了好多張。

至於解別汀,木揚的相機裏是風景,他的鏡頭裏是風景裏的木揚。

解別汀沒什麽拍照天賦,不過景色太好,木揚的側顏又剛好完美,構圖意外得好看。

解別汀將它設置成壁紙,便將手機放回兜裏。

“絕了,大自然真的什麽都有……”

木揚有些疑惑:“湖泊那邊是什麽?”

解別汀緩聲說:“應該是懸崖。”

肖承墨應了他的說法:“是個小懸崖,不高,但是剛好擋住了那邊的山林,所以從我們這看起來就像湖面沒有盡頭。”

眾人在這裏耗了足足四個多小時。

肖承墨和杜笑拍了無數組照片,一直在找合適的光影角度和位置。

眾人還帶了炭火與烤盤,旁邊肉香四溢油水滋滋響,肖承墨和杜笑仍在拍攝。

木揚只負責吃,解別汀烤什麽他吃什麽,吃完了也跑去拍照。

他想了想:“都不滿意的話要不要等落日?”

肖承墨看了眼指南針,西方在側面,但又不是正側面,如果角度合適能透一點光。

“好。”

他們並沒有真的等黃昏完全降臨,而是在太陽剛下山陽光變得火紅時就開始拍攝。

暖色的光暈與銀白的冰雪形成了一股強烈反差,但又意外地融洽。

杜笑和肖承墨終於收工:“咱們回吧,有點晚了。”

不出意外他們能在天黑之前回到酒店,回去的路上又經過了那片村莊,木揚看都不看,躲在解別汀身側目不斜視地往前走。

突然走在最外側的潘達漿聲音顫抖:“揚揚……你看,那是什麽?”

木揚直覺他在騙人,但還是借著解別汀遮掩住自己,眯著眼睛去看,瞬間潘達漿就蹦到他眼前:“哈!!”

木揚心一抖:“你幼不幼稚——”

肖承墨臉色驟變:“快往前跑!”

奈何來不及了。

整條路都在往外坡塌陷,解別汀只來得及把木揚撈進懷裏,就不受控制地順著陡坡滾下。

一時間轟隆的塌陷聲與驚叫聲此起彼伏,在荒無人煙的山道裏沒有得到絲毫回應。

許久後,撲起的雪花才終於沉在地上,解別汀第一個站起身,將懷裏的木揚拉出來:“怎麽樣?受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