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清算總賬

後院,目睹了宣平侯被拖麻袋全過程的顧嬌與蕭珩簡直都說不出話來。

蕭珩半晌才找回一點自己的聲音:“我娘……這麽厲害的嗎?”

信陽公主當然沒這麽生猛了,可那不是中了藥嗎?

“我猜,是藥效。”顧嬌小聲說。

前世在組織裏他們有一項專門的藥物訓練,她什麽藥都試過了,也都成功扛過去了,獨獨迷幻壹號不曾涉獵過。

據說是因為藥效太強大了,是組織裏的三大禁藥之一。

蕭珩捏了把冷汗:“那這個……”

後面的話他沒說,不過顧嬌聽懂了,顧嬌說道:“一滴見效。”

蕭珩的冷汗再次一冒:“那我娘喝了多少?”

顧嬌默默地伸出手指頭:“兩瓶。”

蕭珩聽到了天塌下來的聲音,他怔怔地問道:“那、那我現在究竟是該擔心我娘,還是該擔心我爹啊?”

今晚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傍晚時分天色驟變,雷電交加,狂風大作,一夜暴雨滂沱。

……

信陽公主是在一陣酸痛中醒來的,她頭也痛,腿也痛,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痛。

她一時間沒回過意來,還當是在朱雀大街的宅子,迷迷糊糊地喚了一聲:“玉瑾。”

剛一開口她便感覺自己的喉嚨火辣辣地痛,嗓音也沙啞得不像話。

“玉瑾。”

她又喚了一聲。

這次她確定不是錯覺,自己真是又累又啞。

“我這是病了嗎?”

她緩緩地擡起酸痛的胳膊,疼得倒抽一口涼氣,她打算揉一揉自己額頭,卻碰到了什麽不太對勁的東西。

她睜大眼一瞧。

自己身下是——

她臉色一變,唰的自那具慘不忍睹的身軀上滾了下來!

她猛地抓過被子蓋在了自己身上,並本能地拿腳狠狠地踹了對方兩下!

“唔……”

宣平侯被踹醒了,喉間發出了一聲富有磁性的低喃,男人的嗓音也有些沙啞,但與女人的沙啞不同,格外有幾分成熟的魅惑。

信陽公主恨不得自己的耳朵立馬聾掉!

她適才跌的不是地方,竟然沒跌在床外,而是跌在了床內側。

這張床並不大,當然也可能是他人太高了,一躺下去從頭占到尾,她想下床就得從他身上爬過去。

他身上連件完整的衣裳都……無。

信陽公主看一眼頓覺窒息,忙拿棉被捂住了眼!

她這會兒也恨不得自己的眼睛瞎掉!

她在任何事上都能四平八穩、從容淡定,獨獨與男子相處起來十分困難。

宣平侯到底是個男人,還是個臉皮厚的男人,短暫的暈乎後他便醒過了神來。

他望著用被子將自己死死罩住的信陽公主,眸子危險地眯了眯:“秦風晚,你又在玩什麽把戲?”

“你、你讓開!”信陽公主坐在床角,用被子蒙住頭說。

宣平侯臉色微沉看向她:“秦風晚,你這是什麽嫌棄的語氣?要不要本侯提醒你,你昨日、不對,是昨日加上昨晚一共都對本侯做了些什麽?”

信陽公主的腦子裏開始有畫面了。

她的身子逐漸僵住。

她的棉被只蓋了一半,主要是蓋住頭,腿腳還露在外頭。

宣平侯看了看她,冷笑:“這是記起來了?秦風晚,多年不見,你手段見長啊,故意讓玉瑾給本侯下藥,本侯不吃,你就搶來吃,還說不是對本侯居心叵測!”

倆人都不是傻子,事到如今還看不出來是那兩瓶藥有問題都說不過去了。

可信陽公主不是故意的!

那明明是小凈空給她的藥,是治腿抽筋的,怎麽會……會是這種藥效?

現在她要說她不知道,她是無辜的,只怕這個男人也不會信。

畢竟,平日裏她什麽也沒幹,他就已經以為她對他有所企圖,如今真幹了什麽……她根本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宣平侯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說不出話了吧?就知道你是故意的!你到底是吃錯了多少藥,本侯半條命都差點沒了。”

信陽公主的臉唰的漲紅了!

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給自己留點面子?

信陽公主放棄在藥的事上與他攀扯,她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她要奪回主動權。

她定了定神,努力鎮定地說道:“你、你既然知道我是吃錯藥了,為何不推開我?”

宣平侯冷冷一笑:“秦風晚,你要不要看看你對本侯做了什麽?”

信陽公主緩緩地將蒙在頭上的棉被拉下一點,露出一雙哭得紅腫的杏眼,忐忑地朝宣平侯的上半身望去。

結果就見宣平侯的兩只手都被死死地綁在床頭。

信陽公主:“……!!”

她的眼底閃過難以置信的慌亂,宣平侯將她的神色盡收眼底,他晃了晃手中的繩子,嘲諷地勾起唇角:“看不出來啊秦風晚,你還有這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