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是你主動的。

和周宴京去年的記憶在酒精的作用下,孟丹枝平時很難想起來,她有時刻意去想,只能想到一個點兩個點。

而不是像今天。

她見過周宴京喝過酒後,但今天他這幅樣子,猶如觸景生情,喚醒了那段被掩藏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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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下半年時,孟丹枝正是大三。

她在班上是班委,院裏聯合幾個班舉辦了一次活動,鄭芯苒雖然看不慣她,但也不得不說,她去拉贊助效果很好。

活動結束後,贊助方請客吃飯。

其實誰都知道對方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他畢竟贊助了外院,再加上面上做得好,孟丹枝不好直接拒絕。

時隔久遠,她已經記不清其他同學是怎麽說的,倒是鄭芯苒的話很清晰:“就吃個飯,矯情什麽,不會喝酒就別喝,省得醉了還要別人扶。”

孟丹枝有時候覺得她這是關心,有時候又覺得她在嘲諷。

其實那天去的人不少,幾個班的班委加起來有近十來個人,男男女女都有。

孟丹枝雖然過去劃水,但最後還是喝了一杯。

酒度數不高,杯子不小,過了會兒就臉側漸粉,許杏偷偷挪過去:“你要不去洗個臉?”

孟丹枝摸了摸臉,“我的臉洗過了。”

那時[驚枝]還沒開,許杏還不是打工人,她第一次發現學校的旗袍女神喝了酒之後這麽——

可愛。

這是醉了嗎?

許杏小聲:“你醉了,清醒清醒。”

孟丹枝哦了聲:“我醒著的呀。”

許杏興奮得不行,仿佛發現大秘密,最後還是贊助方沒有被鄭芯苒攔住,要過來。

她才催促她去洗臉清醒。

孟丹枝被她說得煩了,加上包廂裏人那麽多,她實在嫌棄,就打開了包廂門。

因為贊助方的緣故,這個酒店有些高档,上面是吃飯的餐廳,下面是賓客的住房。

她一出來,周圍全是鏡子一般,亮得可以照出她的影子,洗手間在哪裏,一時間也分不清。

因為她表面上看起來很正常,表情淡然,有偶爾出來的一些客人還想上來搭訕。

整個這層樓是圓形的。

孟丹枝轉了圈,洗了把臉,還真清醒了一點。只是出來的時候,被人堵在洗手間外。

她有點迷茫,又很氣。

“你好煩……離我遠點!”

長得醜,她才不要和他說話。

直到面前和自己差不多高的胖男人被扯開,她一擡頭,看見她很熟悉的男人。

周宴京將男人甩至一旁。

胖男人吃痛:“你誰啊?!”

周宴京:“她哥。”

孟丹枝迷迷糊糊地被他帶去了一個包廂,裏面坐了幾個人,有男有女,她都不認識。

周宴京坐下來,他襯衫扣早解開,面前桌上還放著幾瓶酒,還有空杯子。

“宴京哥?”她叫了聲。

她臉上的酒醉痕跡太過明顯,穿著一襲綠旗袍,純欲勁兒清晰可見,周宴京剛才沒仔細看,眼瞳收了一下。

他也很久沒見她了。

“枝枝。”周宴京叫她:“過來。”

一如今日,同樣的稱呼,同樣的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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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裏燈光明亮。

孟丹枝從記憶裏回神,原來當初周宴京也是這麽叫她的,她怎麽會一點都不記得。

她走過去,沙發上的男人一直盯著她看,又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她也順著坐下來。

“宴京哥,你喝醉了嗎?”孟丹枝問。

“沒有。”周宴京說。

雖然他這麽說,但面上紅色很明顯。

她難得見他這樣。

而且一般醉了的人都這麽說,孟丹枝眼睛亮晶晶的,機會難得,自己今天是不是可以問問當年是怎麽回事?

她實在斷片太嚴重了。

孟丹枝湊過去,悄聲問:“宴京哥哥,你去年回來後,還記得自己做了什麽嗎?”

周宴京望著她,瞳中似有鉤子。

孟丹枝看著看著就出了神,這時候的他好誘人,好想親。

她四處扭頭看了眼,哥哥好像去樓上了,李媽回家了,爺爺也在房間裏休息。

只有他們兩個人。

此時不上更待何時。

“宴京哥,你別動。”孟丹枝說,她心臟劇烈跳動,大著膽子親了上去,他的唇好像也是熱的。

她得逞便要退開,卻沒想到招惹後就不可能輕松。

周宴京箍住她的下巴,將一觸即離的親,變成了真正的吻,他身上還帶著酒味。

孟丹枝感覺自己好像也飲了酒似的。

也不知是不是被炫得暈人。

反正兩個人分開時,孟丹枝疑似看見有銀絲,一張臉頓時漲紅,周宴京卻低笑起來。

去年,她好像也這麽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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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孟丹枝進入包廂後,其他人都欲言又止。

他們不認識她。

有女生叫:“宴京——”

孟丹枝一聽到這稱呼,就有點不高興,雖然不知道自己的不高興從哪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