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顧硯書比誰都知道適可而止和見好就收的道理。

在接過喜綢之後,顧硯書就沒有再做其他過分的舉動了。

或許是因為秦戮兇名在外的緣故,接下來例如拜別父母之類的流程,也進行地十分順利。

面對秦戮的時候,顧弘濟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更別提給兩個人為難了,匆匆交代了幾句客套話,便將兩人給送出了門。

臨出門的時候,秦戮低聲詢問了顧硯書一個問題:

“會騎馬嗎?”

“嗯?會……”顧硯書先是下意識點了點頭,但很快,又像是想到了什麽的似的,立刻改了口,“等等,不會!”

其實無論是顧硯書還是顧小公子,都是會騎馬的。

顧小公子就不用說了,試問這燕京城中,有哪個有點家底的少爺不會騎馬?

而顧硯書本人雖然在末世之後,身體便一日不如一日,但在末世之前,經過精心調養的顧硯書身體雖然比不上常人,但是也遠遠不到三步一喘的地步。

所以像是騎術這種世家子弟必學的課程,顧硯書自然也是學習過的。

至於為什麽顧硯書現在會改口說自己不會騎馬?

自然是因為顧硯書突然想到,按照天齊國的規矩,男妻出門的時候既不用蓋蓋頭,也不需要坐花轎,而是與另外一位新郎一樣,騎馬而行。

一般來說,男妻可以自己單獨騎一匹馬,當然也可以與自家官人一起共騎一匹。

雖然這單獨騎還是兩個人一起騎一般是看兩位新人的感情狀況,感情好就騎一匹,感情若是還不怎麽到位或者是比較重規矩的人家,就分開騎。

但顧硯書表示,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管他什麽感情不感情,規矩不規矩的,只要他現在說自己不會騎馬,秦戮不就得和他騎同一匹?

到時候騎到一匹馬上,可不是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了?

顧硯書心裏的算盤那是敲得一個“啪啪啪”地響,動靜大地就算是讓旁人想要忽略也不行。

秦戮就對顧硯書此時心中的算盤若有所感,沉默片刻後:

“若是本殿沒有記錯,前幾個月顧小公子才與友人一起,在郊外策馬狂奔

?”

“前幾個月是會,但那不代表現在也會,我忘了怎麽騎馬了!”

被戳穿之後,顧硯書的臉上非帶沒有任何心虛,甚至還是理直氣壯地說著瞎話:

“三皇子殿下恐怕不知,顧某前些日子才生了一場大病,病好之後便忘記了不少事,這忘了怎麽騎馬,也實屬正常!”

雖然知道顧硯書這是在胡攪蠻纏,但秦戮還真不知道不能說出顧硯書的不對來。

畢竟顧硯書在病好之後,連承恩侯爵府的大門都沒有出過,更別提騎馬了,所以秦戮也無從查證顧硯書這話到底說的是真是假。

秦戮盯著顧硯書看了一會兒,又聽到身邊的下人小心地提醒著“吉時快到了”的聲音,最後還是決定不與顧硯書在這種小事上糾纏。

當即手臂一撈,便將顧硯書帶上了自己的馬。

顧硯書與秦戮剛剛交談的聲音並不大,再加上因為辦喜事,周圍還有在不停地說著吉祥話的嬤嬤和吹奏著喜樂的樂人,所以除了顧硯書和秦戮外,旁人都沒怎麽聽清這兩人說了什麽。

從秦灝的視角來看,便是自己的三皇兄同顧小公子說了兩句話後,便將顧小公子帶上了自己的馬。

看到這一幕的秦灝,當即便沒能忍住叫了一聲:

“皇兄?”

“顧小公子大病初愈,獨自一人騎馬多有不便,就這樣吧。”

秦戮到底還是沒有將顧硯書剛剛那一番“忘了怎麽騎馬”的不要臉言論給說出來,只淡淡地丟下了這一句話,便帶著顧硯書,一馬當先地向三皇子的方向行去。

雖然秦戮給出的理由也略微有些牽強,但從三皇子口中說出來的話,誰敢反駁?

所以即使有人察覺到了什麽,也依舊裝作不知道,連忙跟在了三皇子的身後。

而此時與秦戮同乘一匹馬的顧硯書,此時的心情簡直可以用美得冒泡來形容。

馬背上的空間並不大,要想坐下兩個人,可想而知,此時這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任何距離。

即使是隔著幾層衣料,顧硯書也能夠清晰地從自己後背的觸感,感受到秦戮被掩藏在衣物之下結實的肌肉。

不愧是從戰場上下來的,這個身材,就是不錯!

顧硯書心中這樣想著的同時,一雙手也開

始變得不老實了起來。

借著寬大的衣袖的遮掩,直接在秦戮的身上肆無忌憚又小心翼翼地揩起了油。

一會兒在秦戮的手臂上捏一捏,一會兒又狀似不經意地擦過秦戮的手背,一會兒又不著痕跡地摸一摸秦戮的手指……

終於,在顧硯書不知道第幾次裝作不舒服調整坐姿的同時,向後蹭了蹭秦戮的胸肌之後,秦戮終於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