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準備工作

“但是藝術與政治無關!”

“……是嘛?為‘藝術而藝術’早已經是個陳舊過時的口號。尤其在全球化的今天,更顯得荒謬。社會沒有純粹藝術,沒有脫離政治的任何東西。因為只要是人做的,人用的,又因為人總是處在政治之中的,它就染指上政治。不懂政治、主觀上討厭政治,不等於沒有政治,不等於不在政治之中。這是政治學的常識。”

“但是很多精英很推崇《色戒》……”

“很多精英也很推崇民國,推崇他們所謂的自由、皿煮!”

“你不相信?”

“……我懶得說,我又不是公知!說回藝術,我一直覺得藝術這種東西,有很多說道,比方說現在有很多標榜先鋒藝術的東西,畫人體的,拍人體的,他們願意怎樣,我無所謂,但他們不在自己小圈子裏安生玩,非要跳進大眾視線,標榜自己是先進文化工作者,是時代潮流,是敬業楷模……我覺得沒有必要。”

“在大眾看來,小眾始終是小眾,不入流就是不入流!”

“不指望你做民族的脊梁,但也沒必要顛倒黑白,說自己也很無辜,就有點惡心了。”

“就像臭豆腐,很多人喜歡吃,但沒有誰設家宴會大張旗鼓把臭豆腐端上桌,臭豆腐再好吃,也上不了台面。”

“這麽說吧,如果《色戒》這個故事是其他導演來拍,估摸著壓根進不了影院……”

沈林沒忍住,噴了幾句。

“你對李胺有意見?”

“沒有,我都不認識他!”

話題轉移到《畫皮》,主要是烏而善負責聊。

《南方周末》問他如何看待《老千》這個片子之後,幾乎沒人討論他這個導演的情況……

隱晦的指責他沒有個人風格!

“蘇聯有位導演謝爾蓋·邦達爾丘克,他曾經拍攝過蘇聯電影史上最大的豪華巨制《滑鐵盧戰役》,我很喜歡他一句話:‘我覺得一個導演最成功的是,觀眾看完後,忘掉這是我自己的戲。’回到我身上,我是一個商業導演。商業上的成功是最重要的,是不是有個人的烙印並不重要。”

“做電影的有兩個分類,一是把人的真善美推出去,叫‘光明路線’,另外有一批人則賣恐怖驚悚,讓你覺得整個世界都很陰暗。我屬於‘光明派’。作為電影人,我們當然知道做黑暗電影拿到稱贊更容易,但要考慮到觀眾看完之後會想什麽。”

“《畫皮》雖然有恐怖色彩,但我們肯定不會主打恐怖元素,主題還是愛情。”

問到工作安排,烏而善道:“除了《畫皮》,還在做《老千2》,《老千2》已經立項了,主演換個人,故事也換一種講法,我們正在主要合適的導演。”

“你不繼續導演?”

“不了,給新人發揮的空間,而且第二部的風格偏向娛樂,第一部過於寫實……”

“你們有具體要求嗎?”

“有,導演必須懂劇本,《老千2》的劇本,我們會過目,然後讓他實地考察,寫一份詳細的拍攝計劃表……林子,還有別的要求嗎?”

“啊……”

沈林正在走神。

不能怪他,他剛說了一番針對李大導演的話,讓《南方周末》的記者有點不滿,沒有繼續采訪他。

“《老千2》!”

“《老千》的故事本來就可以延伸講述,每個人物都有可能成為主線。比如《老千2》的主人公就是《老千》裏的餐館裏一個打雜的小鬼頭,這個人物跟第一部完全不一樣,是一個相當快活的人物,整部色調會相對比較明亮。”

“導演人選,還在考慮中。”

最後的問題,毫無疑問轉移到了《畫皮》的票房預測上面。

烏而善的回答很官方:“我只要不賠本就好。”

沈林則說了:“我覺得應該能超過3億,但具體能有多少,我也不好說。”

……

深夜,自宅,沈林在看《畫皮》的劇本。

再怎麽自信,也要做點準備工作的嘛!

畢竟要跟周公子演對手戲的。

而且王生是個古代人,古人走路、說話、言行舉止跟現代人不一樣的,該注意的還是得注意一下。

王生算文武雙全,跟小唯結識,是英雄救美;

小唯愛上他則是因為嫉妒,發現王生對妻子百般疼愛,不理會自己這樣一個人見人愛的“大美女”,局面是自己掌控不了的,心裏產生了不平衡,於是更要把霸占王生;

王生為什麽要把小唯弄回家?

既不碰人家,又不把人家嫁出去,又不當丫鬟使,在家裏妾身不明地養著,吃穿用度都比其他仆婦明顯高一等,還叫她整天跟大老婆泡在一起,能是什麽意思?

其實就是等大老婆一句‘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