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反應?

沈林這兩年沒怎麽在電影圈或者說娛樂圈發過聲……

很多事,他知道,但懶得說!

你比方說睡粉事件。

他說有用嗎?

一堆人幫忙洗地:顏值咖位在那裏,睡粉簡直是送福利,還知道哄女孩,舍得花錢,很不錯了……

說句實在話,那幾年的娛樂圈,基本都這樣!

名利場嘛,炮火連天太正常了!

你沒看那幾年娛樂文基本都會是後宮向嘛。

現在寫後宮文,得平行娛樂……

不過,他也不是啥也沒做,內部警告一下公司的簽約藝人,誰要是想做炮王,趁早滾蛋……

而且,他的身份懟一個藝人,沒意思……

他連郭小四都懶得管!

按理說‘垃圾觀眾多,所以爛片多’,這個理論沒啥問題!

電影種東西,無論導演本身怎麽想的,但是投資人基本都抱一個目的:把票賣出去!

說直白點,好電影也是賣40塊錢一張票,壞電影也是賣40塊錢一張票。從理性的資本決策來說,一部電影想要賺錢,只要完成一件事——盡可能多的吸引觀眾。

那這件事就變成了,如何獲取盡可能多的觀眾。

至於觀眾質量如何,真的無所謂。

理論上方法有很多,比如全組齊心協力鉆研表演,比如精心打磨劇本反復修正,比如探索藝術邊界出奇制勝……

壞猴子就是這麽幹的!

而且他們成功了。

問題是,好些不成功的例子。

於是,很多電影人擅長把電影搞得引人注目,而不擅長把電影搞得引人喝彩。

引人注目的話,廣告植入,後續的版權分銷基本能撐得起電影成本——前提是電影成本不那麽高……

至於電影質量本身,沒那麽多人在意!

問題是你褲子說這話臉不疼嗎?

去年《我不是潘金蓮》上映前,說了句‘中國電影觀眾的觀影能力萬萬不能低估’!

然後,這才不到一年,您有說垃圾觀眾太多?

……

“我說的不對嗎?爛片多,是因為它有這個市場!”

沈林搖頭:“爛片多,除了因為有一小撮市場原因,還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中國電影人整體業務能力不高,只有迎合低層次審美觀眾的能力;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導演的自嗨!”

“總以為他們拍的東西代表了時代,代表了人性,實際上,現在的觀眾需要的是又紅又專而且偏娛樂的東西!”

“《戰狼2》7月上映,到時候,你們就明白我說的話的意思了!”

“《我不是潘金蓮》這樣的電影費了不少心思拿了4億多票房,您就偷著樂吧……”

“《潘金蓮》怎麽了?”

“你既然想做嚴肅題材,就不該妄想票房大賣,去年的奧斯卡最佳影片《月光男孩》,北美票房沒到2700萬,全球票房才6500萬美元……全世界都這樣,你憑什麽覺得你特殊?我發現我們好些導演總以反抗審查為己任,找壓線的題材,說壓線的對白,設計壓線的情節,拍壓線的鏡頭……他們以為這就震撼到觀眾了,其實觀眾根本不在乎這些!觀眾只是想看好電影而已!”

徐爭緩和了一下:“那沈導覺得我們需要什麽樣的導演?”

沈林思考一下,然後回答:“把一個復雜的故事給低層次觀眾說明白其實是一件非常考究技術能力的事情。能把自己的思想與看法能傳導給大多數受眾,遠比傳遞給一小撮要復雜的多。能做到這樣的電影人,才是真正的牛逼。”

“咱們舉兩個例子,《盜夢空間》和《一步之遙》,《盜夢空間》挺復雜的,層層夢境交替進行,故事線復雜無比,但是諾蘭拍的是有條不紊,步步推進,由淺入深,讓大多數觀眾都能明白怎麽回事;江文導演的《一步之遙》,這個故事簡單無比,一個騙子的故事,但是江導演非得把它整得無比復雜,敘事雜亂,天馬行空,讓大多數觀眾看完都一頭霧水。包括我看完了,都不知道自己看了啥……”

“我們的問題是諾蘭太少,想做江文的太多!”

“這還不算,關鍵後者總瞧不起前者,套用一句《霸王別姬》的台詞:都是下九流,誰也別嫌棄誰啊!”

“另外,我想說一句,世界是多元的,電影也是多元化的,沒有‘真正的’標準。打擊異類的人,毫無對其他同類的悲憫仁愛,只有對自己拿一畝三分地的利益最大化。這就叫耍雞賊,雞賊耍的越熟,離藝術越遠。”

“您說我說的對嗎?馮導?”

褲子能怎麽說,閉嘴唄……

沈林諷刺誰,誰都得受著!

不止是鈔能力,藝術上,他是戛納嫡系,拿過戛納電影節金棕櫚,當過評委會主席,還給寧昊頒了個金棕櫚,商業上,從15年開始,他主演的是電影,票房最低也有14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