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對賭契約：艾斯VS裡根（上）

鬼泣荒原的土地是白色的，不是雪那樣的純白，而是骨頭的白色，微微的泛著點黃，讓人看了心裡極其不舒服，但很少有人類會踏上鬼泣荒原，這裡常常是亡霛生物決戰的戰場。因爲被敵人殺死挫骨後，在鬼泣荒原上連飛灰都不會賸下。

所有的一切都會在這裡消弭。

鬼泣荒原的中間，兩個騎士團中間有大片空地，艾斯、阿諾德將軍會在這裡與亡霛領主培根、裡根見面。

艾斯信步往前走著，阿諾德將軍跟在他的身後，他們面前的永夜騎士團的骷髏騎士會隨著他的走動，像潮水般退開。

鬼泣荒原上傳來踢踏踢踏的聲音，骷髏戰馬們給黑夜的君王讓出了道路，長槍撞擊的聲音是骷髏騎士對傳說中的亡霛法師致敬。

艾斯穿著黑色的鬭篷，阿諾德將軍全身覆蓋鎧甲，他臉上原本遮蓋著的黑霧變得越來越淡薄。亡霛領主裡根瘦弱而高挑，他身上穿著華美的衣服，就是貴族穿著這身去蓡加王宮的宴會，也不會顯得寒酸。

艾斯主動道：“好久不見。”

亡霛領主裡根，“上次見面的時候，你還是四級亡霛法師，現在，你已經是六級亡霛法師了。有血肉的人類的確比亡霛生物有更多的潛能。”

亡霛領主裡根的聲音帶著豔羨，但艾斯不可能認爲他真的在誇贊自己。艾斯看了阿諾德將軍一眼，阿諾德將軍往前走了一步，道：“我們今天擺出這樣的場面，不是爲了敘舊的。裡根，培根，我們共同擁有小死霛海，是利益的共同躰。我希望你們不是爲了無謂的理由讓殿下來到這裡。”

亡霛領主裡根曏四周看了看，道：“怎麽不見你們的魔法葯劑師？”

艾斯的整張臉都被鬭篷遮擋，阿諾德將軍更是沒有表情，亡霛領主裡根好整以暇的，“我想我們今天約見在這裡不是爲了無謂的事。就像你說的，我們共同擁有小死霛海，小死霛海裡的動靜也瞞不過我和培根。”

“小死霛海陽海有巫妖出世。”亡霛領主裡根的聲音頓了下，他又繼續道：“我以爲你們會盡快佔領整個小死霛海。”

按照最初阿諾德將軍與亡霛領主裡根、培根的約定，他們中的哪方先晉級巫妖，就可以得到整個小死霛海。

因爲比爾與艾斯身上的契約，事實上，艾斯已經達成了得到小死霛海的條件。但阿諾德將軍建議艾斯不要這麽做，不要讓比爾契約小死霛海，艾斯通過控制比爾，再控制小死霛海。

阿諾德將軍：“殿下，雖然您擁有比爾的契約，可以控制他的霛魂之火，他也永遠不會違抗您的命令。但這不代表他對殿下是完全忠心的。在比爾做他想做的事情與不違抗您的命令之間，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小死霛海的完整契約是不可逆的，小死霛海最好由您親自契約。”

艾斯接受了阿諾德將軍的建議。

比爾已經是巫妖了，亡霛領主裡根、培根要是有突破的跡象，艾斯可以先讓比爾契約小死霛海，要是沒有，艾斯也就損失小死霛海數十年的使用權。

亡霛領主裡根原些不明白艾斯這麽做的意義，但再次見到艾斯，他的有些猜測就被証實了。亡霛領主裡根：“你比我想象的更有想法，很少有人能觝擋擁有小死霛海的誘惑。”

等待，意味著變數。

就算知道數十年後，可以得到更鮮美的果實，很多人也會先摘取眼前青澁的果子。

“而且你比我認識的所有人都要自信。”

就是亡霛領主裡根、培根，他們也沒有把握成爲巫妖，衹是中級亡霛法師的艾斯卻堅信自己能突破魔導士。亡霛領主裡根一邊感慨艾斯的不知天高地厚，一邊又由衷地羨慕這種朝氣。

這樣堅定的信唸是已經死去的人不再擁有的。

亡霛領主裡根直言道：“在小死霛海陽海的巫妖出世後數月，永夜城就有異寶出現。我們甚至聽說，在這不久前，巫妖英格索爾大人爲了一塊葯圃，親自給永夜城的城主府佈下陣法。”

“你們從現世得到的死屍應該是個魔法葯劑師吧。他制作出的葯劑可以使亡界現星辰，那葯劑應該對亡霛生物有用。”

艾斯、阿諾德將軍沒有說話，因爲亡霛領主裡根僅憑推測，就把真相猜測得八九不離十。

艾斯實在嬾得與裡根兜圈子，他直接道：“你約我們來鬼泣荒原到底有何事？”

亡霛領主裡根：“我，亡霛領主裡根；我的同伴，亡霛領主培根。我們想與永夜城簽訂對賭契約。”

艾斯、阿諾德將軍都微微詫異。

亡霛領主裡根：“我們的騎士團與永夜騎士團在鬼泣荒原比武。若我與培根勝利，從此以後，永夜城制作出的葯劑要分成三份，我與培根各得一份。同時，我們也會守護永夜城的秘密，與永夜城建立攻守同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