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滅門案(第2/2頁)

那叫吵嘴嗎?時雍沒吭聲。

宋長貴道:“你娘也是操心你的親事,嘴不饒人。你跟爹說說,對婚事可有什麽想法?”

時雍:“沒想。”

宋長貴:“……”

這丫頭什麽都好,就是對婚姻大事,一點也不上心。

“不想哪成,眼看快十八的大姑娘了,再找不著人家……唉!都怪爹,當初就不該允許你跟劉大娘去學什麽乳醫……”

頓了頓,宋長貴下定了決心,“我不能再縱著你了。拿了這月的工食,你下月便不要再出去做事,好好在家待著攢點好名聲。”

好名聲?

時雍看著這個便宜爹。

“我花你很多銀子?”

“沒有。”宋長貴微怔。

“我吃你很多米?”

“不多。”

“我招你討厭了?”

“傻丫頭,你是我閨女,我怎會討厭你?”宋長貴語重心長道:“阿拾啊,你和劉大娘不同。你還是大姑娘,嫁人才是正經事……”

時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別著急,我要找個王侯將相。”

宋長貴大嘴張著,合不攏。

這丫頭說的是什麽瘋話?臆症了嗎?

時雍別開臉,換了話題。

“這麻布袋裏的死蛇,哪裏來的?”

鬧哄哄的胥吏房,突然鴉雀無聲。

空氣也凝固了。

要不是時雍提到那條蛇,誰也不願意多看它一眼。

市井案件繁雜,衙役們走街串巷,見過各種稀奇古怪的案子,各種無辜枉死的人,凡事見怪不怪。

但今兒在張家,還是有人吐了一地。

那條蛇的醜陋和惡心很難用言語描述。

通體泛著詭異的黝黑,癩蛤蟆一樣皺皺巴巴的皮,長滿了疙瘩,每一個疙瘩上有血紅色的瘤狀花紋,像是開著的花兒。

嬌艷欲滴,如同滴出的血液。

看到蛇的時候,它在那個女人的身體裏。

活的。

褥子上的血與蛇身上的花紋,顏色出奇一致,就好像,它本就該長在那裏。

“這蛇是在張蕓兒床上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