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氣死趙煥

陳蕭一張大臉快要被羞恥燒紅了,趕緊轉移話題,“那郡主想我想想法子,如今可如何是好?此毒如何得解?”

他可不想變成一個動不動就發情的種豬,再有下一次,定國公府的臉都要被他丟盡了。哪怕他是定國公府的唯一嫡出之子,他老爹大概也不會手軟,親自宰了他不可。

時雍沒有正面回答陳蕭的問題,而是慢慢轉頭,看著沉默不語的烏嬋,輕笑道:

“我眼下也沒有辦法幫助少將軍。少將軍若想祛毒,可以求助這位姑娘……”

陳蕭與烏嬋雖有過節,可是,他根本就不了解烏嬋的身份,甚至於,這個不關心自己婚事的男子,至今也不知道烏嬋就是徐嬋。

聞言,他臉上掠過一抹驚訝,望著烏嬋道:“原來姑娘竟是岐黃聖手?失敬失敬!”

烏嬋一怔,無言以對。

時雍上次給了她一個小瓷瓶當嫁妝,告訴過他對陳蕭有用,可是這藥她也沒有帶上山來呀?

叫她怎麽回答?

陳蕭看她不吭聲,想到以前的過節,尷尬地笑了笑,“陳某以前多有得罪,還望姑娘大人不計小人過,莫要與陳某計較……”

烏嬋沉默片刻,看了時雍一眼,輕嗯一聲,“回頭給少將軍解藥。”

陳蕭聽到她居然有解藥,內心不免泛起幾分驚疑。

這女子醫術造詣竟在孫老的傳人之上?

這時,時雍行針已畢,陳蕭仿佛褪去千斤重擔一般,整個人舒暢了許多,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他撐著鋼刀想要站起來,這才想到還抱著他一動不動的大黑,低笑一聲。

“謝了,黑兄弟!”

陳蕭說著,就想摸大黑的狗頭。

哪料,剛才還對他“溫柔似水”的狗子嫌棄地偏開頭,飛快松開他,舔舔嘴巴閃到一邊,在時雍腿邊乖乖地坐下,一副嚴肅的樣子望著他。

陳蕭哭笑不得。

很顯然,大黑把他當成病人才會那般待他。

要碰,是碰不得的。

“少將軍,行針可解一時之疾,卻無法根除毒源,為了少將軍的安危,還是先隨我去玉堂庵中先歇息片刻,等我再為少將軍仔細查脈,病情穩定下來,再讓人帶將軍下山為妙。”

陳蕭聞言,不好意思地道:“我堂堂男人,獨自上得山,也獨自下得山。郡主擔心的是旁人的安危吧。”

他一發作起來,倒黴的不就是別人麽?

時雍一笑,“這麽說也沒錯。少將軍,請吧。”

陳蕭嘆息一聲,撩撩袍角,直起身來,“那便要叨擾了。”

…………

在時雍為陳蕭施針解毒的時候,聽到白執鳴鏑示警的幾個錦衣侍衛已然趕到。這些黑衣人之前在白執和趙煥等人的制服下,已經沒有了反抗力,加上時雍的癢癢粉發作,一群人癢得在原地不停地打滾,呻吟不止,罵聲也不止。

他們和時雍距離有些遠,現場又有一片嘈雜聲,所以,時雍和陳蕭的對話,旁人聽不見,也沒人特地湊近前去傾聽他們的對話。

只有趙煥不遠不近地看著時雍,目光浮浮沉沉。

以前的時雍自然是不會施針的,可這個女子卻嫻熟得很……

她跟著孫正業學醫時間不長,怎會有這般造詣?

趙煥目光復雜,心思飄忽不定,注意力幾乎全在時雍的身上。

白執看他一眼,沉眉大喝,“來人,把嘴給他們堵了。”

“是。”

眼看他們要將人帶走,趙煥撫了撫手上的佩劍,走上前來,“這麽做事不好吧。”

白執眉頭微蹙,“楚王殿下,錦衣衛辦案,還望行個方便。”

趙煥冷笑,“你們方便了,我可就不方便了。”他望一眼這群黑衣人,目光若有似無地掃了時雍一眼,不冷不熱地道:“再怎麽說,這些人也該有我一半,才對吧?怎麽能讓你們就這樣帶走?”

剛才搏鬥的時候,趙煥確實出了力,他又是王爺,這話一出,白執一時啞口,不知如何反駁。

時雍收好銀針,慢條斯理地走過去,笑了笑。

“楚王殿下以為這些人是什麽?五香肉,還是大美人?又不能吃又不能用,楚王府也不是可以審案的法堂,殿下更不能為他們定罪,我就不明白了,殿下要人去做什麽?莫非是阮娘子不香了,殿下要換個口味?”

這種話別說女子,就連男子都未必能說得出口。

可是時雍不僅說了,還說得老神在在,一副嘲弄諷刺之態。

在場眾人,聽了都頭皮發麻,暗自為時雍捏把汗。

畢竟楚王是出了名的渾不吝,跟他鬥花嘴,這些風流騷詞,誰能說得過他?

“呵~”趙煥笑了,不僅沒有生氣,還順著時雍的話,接了下去,“知我者,郡主也。本王最近確實膩味,有了別的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