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3/3頁)

容錯……到底在想什麽?

此時的江別故站在書房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郁郁蔥蔥的樹木發呆,容錯在他身後的書桌上看案例。

幾分鐘之前他剛給容錯講解了一個以協議股權轉讓、定向增發和部分要約三種方式完成的收購案,而容錯在他俯身講解的時候又一次微微後退避開了他。

這一次江別故沒忍住,察覺到他的動作回頭看他,笑著詢問:

“躲著我做什麽?”

容錯的臉上有一閃即過的慌亂,雖然不足一秒,但這麽近距離江別故若還看不到的話,那麽他的眼睛也可以不要了。

“沒有。”容錯說:“我就是怕礙著你的動作,打擾你。”

“是嗎?”江別故笑了笑,視線在容錯微紅的耳朵上掃過,又專心講題了,只是接下來的講解容錯有多少認真,江別故就不知道了,不過最後他還是問了句:

“懂了嗎?”

容錯的耳朵還是紅紅的,點了點頭:“懂了。”

“那就行,你自己看吧。”說著便端起咖啡來到了落地窗前。

這些日子,江別故或觀察或試探,每一個發現都讓他心驚,每一次心驚都帶著強烈的無力和罪惡感,他幾乎已經確定了容錯那天晚上說的並非是胡話,卻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希望他只是喜歡男人,而並非是自己。

可就算如此,江別故也無法原諒自己。

他不由的在想,如果當年自己沒有在容錯16歲的時候就告知他自己的性取向,容錯是不是就不會過早的知道,過早的去查,從而被這些影響。

容錯一直很聽自己的話,一直自己說什麽就是什麽,甚至把自己當成了榜樣,那麽有沒有一種可能,自己的性向也潛移默化影響了他?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容錯原本可以不走這條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