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容錯一直都是想畢業的, 他身體又沒什麽病,當然想要。

一直忍著沒有付諸於行動,是因為從江別故親自授課之後,容錯意外發現了自己在和江別故親密的時候, 會對他產生一種類似於摧毀的念頭, 想欺負他, 想弄壞他, 想看他哭, 這種想法也嚇壞了他自己。

所以他一直不敢, 一直壓抑。

怕傷害他, 也怕真的弄壞了他。

可現在江別故不知為何說到了生離死別,說到他會先自己離開, 留自己一個人,明天和意外的確是誰都料不到的, 如果意外先來, 他會不會後悔和遺憾?會的,一定會的。

所以他不想忍了, 想得到江別故, 得到全部的他。

弄壞就弄壞吧,自己可以修好他的。

已經修好過一次了, 不是嗎?

他忍不下去了。

但容錯會在這個時候提交畢業申請,也是江別故沒有想到的事情,但不管為什麽他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對於畢業這回事兒,江別故也沒什麽不能答應的。

這件事他也早就準備好了,於是他笑了笑,又親親他, 說:

“好。”

容錯將他壓制在墻壁上回吻他,親他的眼睛,鼻尖和嘴巴,然後看到江別故明顯紅了一圈的耳朵,擡手摸了摸,沒再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接牽起他的手走向了主臥。

豆芽一直跟著他們,好奇的看著他們,卻沒想到在主臥的門口,被阻攔在了門外。

它跳起來去按門把手,想要打開,以往它也都能打開的,但這一次豆芽卻打不開,兩個因為畢業而有些激動的人,在進入臥室的第一時間就反鎖了門。

再沒什麽多余的話,再不需要來確定什麽,一切自然而然,順理成章,容錯不想讓江別故疼,可真到了畢業這一刻,江別故脖子上的青筋,和他抓著床單因為用力而指關節都泛著青白的手還是暴露了他的不適。

他像只受傷的獸一直在哀鳴,容錯一遍遍的叫他的名字,他從開始的充耳不聞,到紅著眼睛回頭看自己,再到後來他出聲求饒讓自己放了他,可這一次輪到容錯充耳不聞了。

他不是不想放過他,是他真的聽不到江別故在說什麽,他只想弄壞他。

別無所求。

結束的時候,江別故只剩下半口氣,小雨衣也壞了,他的身體一片狼藉,裏裏外外,床就更是了,是江別故看一眼都能紅了臉的程度。

畢業期間的容錯像一只狼,如今順利畢業,他又突然恢復成了小狗崽,在他的身邊打轉,滿臉愧疚,像是不知道怎麽辦才好,江別故笑笑,捧著他的臉,聲音沙啞的說:

“我大概明白你為什麽一直不想畢業了,是在顧及我。”

床下的乖小孩兒到了床上,江別故完全招架不住,想到剛才說的那些求饒的話,江別故還一陣臉熱。

容錯不知道江別故在想什麽,可他自己剛才是什麽樣子當時不知道,此時清醒下來覺得也有些過分了,俯下身去吻他,帶著安撫:

“辛苦了,我下次注意。”

“不會。”江別故摸摸他汗濕的頭發:“只是如果早知道你忍這麽多天要一次性討回來,我就該勾著你早點畢業的,若早一點我也不至於這麽狼狽。”

容錯笑了笑,親親他的鼻尖:

“我有點太激動了。”

“嗯。”江別故淡淡的應:“感覺到了。”

“那……那舒服嗎?”容錯看著江別故:“不舒服可以告訴我。”

江別故沒想到容錯會問這個問題,愣了一瞬隨即笑了,沒打擊他,況且也確實做的不錯,學霸嘛,在被灌輸了那麽多理論知識之後總還是有些作用的:

“很舒服,我家小孩兒很厲害。”

容錯有幾秒鐘沒說話,但看著江別故的眼神卻明顯有了改變,剛剛結束已經是第三次,這樣的眼神轉變是什麽意思,江別故再清楚不過,他不是不想,只是自己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他推開容錯:

“不行了,我真不行了,腰都要斷了。”

容錯看著江別故一身的痕跡,也知道再來一次人非暈了不可,於是只得咬咬牙忍了下來,退了出來,下了床:

“你先等一下,我去放洗澡水,泡個澡。”

江別故沒有拒絕,他的確是需要洗一下,不然這一身的粘膩他可承受不住,強撐著坐起來,還沒用力就呲了牙,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受,也不知道這地方能不適到這個程度。

容錯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江別故蹙眉隱忍的模樣,立刻邁步走過來,內疚的神情一覽無遺,連詢問的話都帶著小心翼翼:

“很疼?”

“還好。”其實江別故是真的有點疼,雖然容錯的準備工作做的細致到位,但再怎麽到位,也經不住兩三個小時不間斷的工作,可容錯問起來的時候,江別故也只是說了句‘還好’,他不想讓容錯有太大的心理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