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揉腰(第2/3頁)

後來他是再也沒敢那樣了。

他不受控制的想,若是放到現在,她又會如何呢。

季央不依不饒地逼視著他,“夫君說我是為何腰酸。”

裴知衍沉默幾許,才道:“是我放縱了,下次我會注意……嘶!”

唇瓣被一口咬住,裴知衍疼得倒抽了口氣。

季央泄憤似得用上下牙磨著他的嘴唇,含糊不清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再痛也不痛了。

裴知衍看著她因為氣憤而泛紅的眼睛,她表現的是如此喜歡他。

一點也不像裝的。

裴知衍任由她咬著,手掌扶著她的腰,替她輕揉按摩。

季央卻舍不得再咬了,松了力道靠在他肩上,閉眼享受著他的按揉,嗓子裏細軟的哼聲,表示不滿,可聽起來卻像是因為舒適的。

裴知衍慢慢用舌尖刮過被咬出牙印的唇肉,眸中透出莫測的意味,微笑道:“嶽父大人還與我說,央央自幼膽小性子弱……這都膽大到敢咬我了,竟與嶽父說得半點不一樣。”

季央心裏一慌,反應極快的用手臂抱緊了裴知衍,“我便只在你面前這樣,你許還是不許。”

軟糯嬌嗔的語調,勾著他的理智。

裴知衍忽然不想再試探,他想讓這一刻停留的久一點,大手縱容著拍了拍她的背脊,“看樣子是不許也沒用了。”

哪怕是自欺欺人,多一日也是好的。

*

又陪了季央一日,裴知衍便以公務繁忙為由而提前回了大理寺衙門上值。

許清遠清早去到衙門見到裴知衍,愣了好半晌才道:“大人怎得今日就來了?”

想起今早離府時,季央抓著他的官府不舍得松開,卻又賭氣轉過臉不理他時的可憐模樣,裴知衍就一陣心煩意亂。

他想避開些,讓自己可以冷靜下來思考,而不是一再的被情緒所控制,可好像適得其反。

裴知衍將正翻閱著的呈文往前一推,輕掀眼皮,曲指敲在桌案上,“萊州刺守李顯禹買賣官職騙取白銀後殺死買官者一案,你的呈文就是這麽寫的?”

許清遠還想著道聲喜,沒成想上來就被挑了錯處,他凜色道:“李顯禹對罪行供認不諱,下官以為可以定斷。”

裴知衍緩緩點頭臉色卻不好看,“那你可知道李顯禹曾是誰的門生,沒有人在後面給他授意,他敢如此膽大包天連犯三起命案,這些你都查過了?你以為這個案子為什麽會丟到大理寺。”

許清遠神色猶豫,已經慌張了起來,“大人說得是八府巡撫,厲大人。”他面色一凜,“下官這就去審問李顯禹。”

裴知衍道:“拷打的招數都用過一遍了吧,還問出什麽了麽?”

許清遠額頭直冒冷汗,他還是沒有裴大人的縝密心思,只看了表面現象。

裴知衍將手裏的冊子扔到桌角,沉默幾許後道:“所有於他巡查的各縣衙、府衙都需暗查,這則呈文本官親自寫。”

待裴知衍再起身已經是晌午時候,他下意識看向靠窗的位置,看到的只有一大片書架,才恍然記起自己不是在府上書房,也沒有嬌滴滴的妻子在旁等著他。

裴知衍搖頭自嘲一笑,才半日而已,他就在想她了,這還怎麽戒。

他這麽想著,人已經起身往衙門外走去,淡聲吩咐高義,“回府。”

裴知衍特意趕早回到府上,卻被告知季央出府去了。

秦氏道:“季府派人來說,季宴回來了,我想著你反正也是忙著,就讓她去了。”

裴知衍笑笑道:“無妨,央央與她兄長本就感情好。”

秦氏見兒子嘴上說無妨,那手卻無意識的撫著座椅的扶手,一副口是心非的樣子,輕飄飄嘲笑他,“陛下允你十日休息,你非要去上值,現下傻眼了吧。”

裴知衍皺眉,“我是您親兒子。”

秦氏不以為然,“也就你是我親兒子,我若是你嶽母如今就該罵你了。”秦氏又搬出那句常說得話,“朝廷是沒人了,要你這時候緊趕著去上值?”

“兒子先回屋了。”裴知衍起身說。

秦氏跟柳葶抱怨,“你看看你看看,說兩句就不愛聽。”

*

季央以為季宴這次起碼要到年關才能休息,沒想竟這麽快就回來了。

想到來年二月季宴就要參加會試,季央不由得為他操心,“只剩兩個月就是春闈了,中間還隔著歲節,哥哥怎麽還有時間回來?”

季宴見她皺著眉頭認真說教的樣子,不免覺得好笑,想像往常一樣摸摸她的頭,可又覺不合適,就放下了手說:“我心裏有數,你回門的那日我不在,總歸放心不下要來看看你。”

季央軟著聲道:“哥哥放心,我一切都好。”

季宴上下打量著她,見她確實都好,才頷首道:“那就好,我這次回來還有一事要與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