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3/3頁)

“……”這哥怎麽這麽幼稚啊,明天她還要去劇組,讓她怎麽擡頭做人?

得逞的裴二少不知道是不是飄了,晚上想方設法地拐隨禾一起睡。

“你確定你什麽都不幹?”隨禾滿是質疑。

“不然呢,你想讓我幹什麽?”裴之宴喝了一口水,喉結微微滾動。

“行啊。”隨禾掀開被子躺回了自己的床,“你進來吧。”

“……”裴之宴沉默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她這麽快就答應了。

裴之宴鉆到了被窩裏,和隨禾中間隔了一段適當的距離。

裴之宴很快就知道了什麽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折磨自己也是屬實厲害。

“你這麽翻來覆去你是要煎餅嗎,知道你根正苗紅,也不用為了鼓勵地攤經濟在我床上攤煎餅。“熄燈了半個小時,依然沒有睡著的隨禾幽幽出聲。

“不過有一說一,咱們推個小推車出去買雜糧煎餅,月入過萬不是夢。”隨禾盯著黑咕隆咚的天花板開始暢想人生,“也不用擔心自己的小說撲街了。”

“……”裴之宴沉默了,“我認床行不行?”

“你認床?你不是說之前這個房間是你的嗎?才三個月就不認識了?是不是我以後出去采風三個月你也不認識我了?嚶嚶嚶,我簡直悲痛欲絕。”

裴之宴忍無可忍地長臂一伸,把旁邊的隨禾撈進了自己懷裏,“隨小禾你是戲精嗎?要不要我讓嫂子給你介紹點資源讓你過過戲癮?”

“你可以不同意我的話,但我要誓死捍衛我的表達自由。”微涼的月光從窗欞翩躚落下,朦朦朧朧中可以看見隨禾笑意盈盈的杏眼。

“嗯,阿禾說的是。”裴之宴不溫不涼地笑了一下,指腹輕輕撚過隨禾的唇瓣,帶著一點漫不經心。

隨禾得意地揚了揚下巴,下一秒嘴唇便被裴之宴冰涼的唇附上,他在慢慢地移到耳後、脖頸、鎖骨。

隨禾眸底微光閃爍,輕輕錘了他一下,“你打住啊,我明天還要去劇組,你不是說不幹什麽嗎?”

裴之宴鳳眼微挑,語氣慵懶,“我說的是整體性,可不是局部。”

“……”言而無信非君子,隨禾暗暗瞪了他一眼。

裴之宴彎了彎嘴角,“你能有你的言論自由,我就不能有男朋友的權利嗎?不帶這麽雙標的啊。”

“那男朋友,能不能行行好,讓我早點休息。”隨禾模仿電視劇裏嗲裏嗲氣的作精聲音說。

雖然她已經做好心理建設,準備徹底克服之前的心理障礙,也不排斥和裴之宴有更深層次的交流,但她暫時還不想打破自己的生物鐘。

今天裴之宴在她朋友圈回謝鶴鳴信息騷操作已經足夠讓隨禾頭皮發麻了,要是明天再縱欲過度遲到她真的沒臉見人了。

“別撒嬌。”裴之宴聲音清冷。

“我憑什麽要聽你的?我還就非要撒嬌了。”

裴之宴低低地笑了一聲,湊到她耳邊輕聲說:“因為我吃不消——這個理由夠不夠充分?”裴之宴極近的呼吸讓她耳垂一陣酥麻。

媽惹,這哥哥太會了。

男人都是這麽無師自通嗎?隨禾極度懷疑裴之宴背後有高人指點。

隨禾像鴕鳥一樣縮成一團,然後一聲不吭地把被子蓋住自己的頭,“你的女朋友已經睡了。”

按下內心的燥熱,裴之宴重新把團成團的隨禾撈進懷裏。

總歸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他有的是耐心。

小劇場:

隨隨:我希望鶴鳴同學選擇性失明,不要看到裴某人的中二發言,太羞恥了

裴裴:嗯?

隨隨(迅速改口):我希望全世界都知道我們在一起了

裴裴: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