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3/3頁)

裴之宴一遍遍不厭其煩地吻著她細膩白凈的脖頸,細細地描摹著她的鎖骨,笑聲低而暗啞:“這裏不用洗床單。”

床單的確是不要洗了,但隨禾覺得自己已經安詳去世了,她在心裏默默地給自己點了個蠟。

“用心點,別走神。”裴之宴顯然還沒有饜足,還要索取更多。隨禾像一條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一寸一寸地被裴之宴占有。

隨禾仰了仰脖頸,緊繃的脖子像一條圓潤的弧線,剛準備讓他約著點,就冷不丁地聽見裴之宴說:“古人雲——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好好體會,有利於你創作。”

隨禾只想翻白眼,她——一個著名的清水作者,家族裏的人十有八九都知道她的筆名,她可沒膽子寫船戲,實踐個毛線啊。

“那你知不知道理學家要存天理滅人欲,裴之宴你要坐懷不亂!!!”

可惜裴之宴沒有給她再開口的機會,就堵住了她的雙唇。

玫瑰花瓣在水中蕩漾,隨禾的骨架像散開似的,連說話的勁都沒有,隨禾恨恨地在裴之宴的脖頸上又留下一個牙印。

次日清晨,隨禾還沒起床就感到一陣腰酸背痛,比她坐在筆記本面前一下午加一個晚上還要腰酸背痛那種,她總算知道你脫我一件衣服,我脫你一層皮是怎麽回事兒了。

然而床單不洗是不可能的,把隨禾從水裏撈出來以後,裴之宴大半夜又在床上要了她一次,美其名曰是阿禾自己想在床上的。

隨禾已經無言以對了,她也不指望剛開葷的男人腦子裏有什麽禮義廉恥和節制了,好在後來裴之宴看隨禾強撐著眼皮子很可憐的份子上從放過了她。

小劇場:

“我想在你身上做,春天對櫻桃樹做的事”(巴勃羅 聶魯達)

裴裴:開心

隨隨: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