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四百八十寺(一)(第2/3頁)

要是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是七公公,他絕對會順道誇一誇他們這池子的建造,再提出建議要不要找個美姬陪著玩。然而這是個太監,他只能閉嘴不說話。

果不其然,隔壁也是一對在池中淫/樂的人,少年的哭聲是情/事中的哭聲。

白子謙見七公公神色莫測,小心翼翼說:“公公,雖然這些人在您眼中都是螻蟻,但是人間仙人台、監//禁室、皇室都是相輔相成的,隨便動個人可能都會出事驚動九大宗。這個節骨眼上,我們還是不要多生事好。”

七公公一揮拂塵,尖聲陰陽怪氣笑:“灑家還需要你說這些?”

白子謙點頭哈腰:“是是是。”

七公公本來就是隨便一看,一路走過來,心裏的疑惑也煙消雲散。他呆在言卿身邊那麽久,知道言卿骨子裏有多厭惡他人的觸碰,不可能出現在這種地方,更何況做這種事。

當初他一直往紅蓮之榭送人,原因有二。一是想在言卿的寢殿安插眼線,畢竟言卿的寢殿十方城就沒人進去過。二是想看看言卿的童子身破了,會不會功力大跌。

結果言卿那賤人,呵呵呵呵呵。

七公公一想到言卿就一肚子氣,氣得薅拂塵。

一件事一百年做不成就成了心結。

比如說給言卿床上送人。

七公公看著池子裏偷情的人,問道:“你這池子裏的藥是哪來的?藥效挺不錯啊。”

白子謙答說:“藥都是紫金洲傳下來的,障城需要女人不停地懷孕不停地流產,必須依靠這種藥。”

這種藥在障城盛產。

雖然障城的男女都以誕下活胎為榮,但人難免有疲憊冷淡的時候。而在藥的催動下,能讓他們隨時處於興奮狀態。

七公公幽幽說:“灑家要是早知道這種藥就好了,絕對先在紅蓮池中灑滿了。”

白子謙前面才聽過那位荒淫無度少城主的豐功偉績,頓時頗為詫異:“為什麽?這種藥少城主應該不需要吧,他不是三天三夜金槍不倒嗎。”

七公公臉色猙獰地笑了一聲,沒有回答他。

白子謙見七公公不理他,也閉嘴了,對於他來說,無論是仙盟還是十方城不是他該過問的事。從他記事起,就是一個被秦家培養在障城的傀儡。對於自己的身份來歷都沒有記憶。

障城以前沒有什麽活胎和聖水的說法,宗親府都是在近幾十年來建立的。如今所有的新生兒都要送往上重天,不給這座城市留任何後路,像是一場浩浩蕩蕩不留余地的收割。兩百年的網,一朝收攏。

七公公和白子謙往回走,視線還是往池水這邊瞟,或許是隔壁男寵斷斷續續的哭聲一直不停,對比之下,言卿這裏過於安靜,也過於死板。

畢竟意亂情迷下的人,不可能因為害羞而叫不出聲。

謝識衣自然也是察覺到了,他搭在言卿腰窩上的手往下,唇貼著言卿微微泛紅的肌膚,一路吻到耳朵後面,隨後說:“我可能要做點過分的事。”

他的聲線幹凈清冷,毫不掩藏情/欲,也不是詢問的語氣。

言卿身軀泡在池水中,聽完他的話一下子眼睛瞪大,指尖瞬間緊張得發白發顫。

謝識衣要幹什麽?

等謝識衣的手往下將他握住時。

言卿大腦瞬間炸開煙花,“轟”的一聲,觸電般渾身酥麻,整個人人處於一種做夢般的懵逼狀態……

謝識衣……

謝識衣在用手幫他??

七公公和白子謙後面又說了什麽,言卿已經完完全全感知不到了。

他思維亂成漿糊,感官卻被無限放大。謝識衣的吻一直在他身上流連,讓他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他一直覺得謝識衣這種高嶺之花的人,在情/事方面肯定是他要主動點的。畢竟你都娶了冰清玉潔大小姐,難道還要他熱情似火嗎,做人不能太貪心。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天底下還真有這種好事,還讓他給遇見了?!

言卿在微愣過後,索性放開自己,選擇享受,甚至想要偏過頭去吻住謝識衣,桃花眼裏盡是迷離笑意。

謝識衣說:“別動。”

謝識衣另一只環住他的腰的手選擇往上,在碰過某個地方時,言卿渾身一顫,好在謝識衣好像只是不經意摩擦過,把手出水橫在言卿面前,道:“不要叫出來,我不想他們聽到。”

言卿現在被喜悅沖昏了頭,非常寵溺地縱容著他的占有欲。

他聽話的咬上謝識衣的手,同時非常郁悶,為什麽是在這裏他們進行到這一步。

他兄弟已經起來了,謝識衣傷也好了,卻不能做全套,太可惜了。

之前覺得七公公敗他名聲,現在覺得如果謝識衣真的那麽“熱情似火”,他三天三夜金槍不倒也不是不可以!

就在言卿想入非非,越來越飄時,稍微往後,突然感受到什麽東西隔著單薄的衣物,抵住自己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