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5/7頁)

回去後便問小塔,“那溫長生怎麽樣?”

“他是個大好人,有時候是他,但是他曉得我喜歡吃糖,就去吃糖。”可說到這裏,小塔又有些生氣,“可那時候是他吃,我又沒吃到,我白白看著他吃,氣死我了。”

好吧,這是個小孩,十分確定了。

但是宋雁西懷疑溫長生那邊只怕沒這樣覺得,畢竟兩人也算是共用一個身體朝夕相處。

指不定溫長生對小塔的感情就發生了變化呢?

這太危險了,以後還是少讓小塔與那溫長生見面。

翌日一早,宋雁西才起,陶陶就來找,“那天在章家門口幫咱們的那位蕭先生來了,說是有麒麟鼎的消息。”

陶陶滿心盼著早些能回上海,但是小姐肯定要先將流出去的東西找回來才可能去上海,因此聽到有這些東西的消息,最是高興。

蕭渝瀾是蕭總理的小兒子,人脈自然是廣,他能打聽到麒麟鼎的消息,也不是什麽難辦的事情。“請他到花廳等我。”

陶陶應聲高興去了。

只是等宋雁西到花廳的時候,沒見著陶陶,就看到蕭渝瀾這位堂堂七尺男兒楚楚可憐地縮在茶幾下面,瑟瑟發抖。

蕭渝瀾見到宋雁西,猶如見到救星一般,連忙從茶幾下面鉆出來,“宋小姐,你看她!”

他委屈得像是一個受了欺負的小孩,氣急敗壞地指著門後的小塔朝宋雁西告狀。

宋雁西順著他所指的地方看去,只見小塔手裏揪著一個小娃兒的辮子,小孩兒渾身都濕漉漉的,難怪自己剛進來,就覺得不對勁。

“哪裏逮來的?我不是說讓你別出去麽?”宋雁西示意她把手裏的小水鬼給放了。人有人的橋,鬼有鬼的路,只要不越界,相互不幹擾,各自當對方不存在。

“就在咱家門口的河裏。”小塔說道,然後得意洋洋地給宋雁西說,“我才沒有出門,我是打洞過去的。”

幾乎是她話才說完,就聽到胡大娘喊,“老大媳婦老二媳婦,快拿鏟子過來,這裏怎麽冒水了?”

宋雁西聽到這話,惡狠狠地瞪了小塔一眼,“去填上,別叫他們察覺。”

蕭渝瀾聽到,滿臉的幸災樂禍,見小塔和小水鬼都走了,這才擺出一臉認真的表情,遞給宋雁西一張帖子,“重陽節那天晚上,明月飯店有場圈裏的拍賣會,但是我看到拍賣物後,發現這件是你的。”

明月飯店背後的東家,聽說從前宮裏的人都敬著著幾分呢!他們飯店有規矩,不問一切貨物來路,更不會對外透露賣家身份。

所以那明月飯店裏,幾乎是隔三差五就來一場拍賣,也是大名鼎鼎的銷黑窟。

宋雁西才不管那明月飯店的東家怎麽惹不起,“我的東西,還要我去花錢取回來?”

蕭渝瀾連忙道:“我拍,宋小姐跟我去看看就好。”

“你的錢難道不是錢?”宋雁西挑眉,不過等她看到了麒麟鼎,自然能找到誰是賣家。

蕭渝瀾有些發愁,“那要怎麽辦?”這不行那不行。

“先去看看,把你師父帶上。”在這個圈子裏,蕭渝瀾是個新人,自己是個透明人,還是將青白老道喊去靠譜些。

她敢保證,那晚上在溫家的事情,去的各路‘大佬’都會三緘其口,不會對外提起當天晚上的事情。

畢竟對他們來說,不是什麽體面的事情,在一個年輕姑娘面前丟了臉面。

而且賀先生也隱晦和自己提了一回。

宋雁西又不在乎名聲,也不需要有人供養,那天的事情不傳出去正好呢!

蕭渝瀾心想帶那糟老頭幹什麽?不過也不敢質疑宋雁西的話,只是又想起另外一個問題,“最近新辦了一家報社,你知道麽?是牛大頭的千金牛雪珠出錢辦的。”

宋雁西對這些不感興趣,不過也曉得蕭渝瀾沒那麽無聊,跟自己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莫不是和章亦白有什麽關系?

果不其然,只蕭渝瀾說道:“雇了章亦白做主編呢!裏面都是些學生和這北平政圈裏的一幫官二代,他們要搞什麽靈異版塊。”

宋雁西明白了,“所以他們也要去明月飯店?”

蕭渝瀾點了點頭,遺憾道:“我已經想辦法阻止了,但他們已經拿到帖子。”一面拿起帖子,翻著後面明月飯店的所有拍品,裏面有一台相機,“他們要拍的就是這台相機,聽說這記者去了著名的鬼村,拍了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回來就離奇死了。”

宋雁西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相機,“學生在學校裏都學什麽?不是該相信科學麽?”

從前蕭渝瀾也想相信科學的,可是到北平後經歷的第一件事情就顛覆了自己的世界觀。

剛進青雲觀第一晚上,他的腦袋裏就多了那位祖師爺的聲音,隔三差五使喚自己幹這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