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這哪裏是休息天,奶奶一大早被電話給叫回了局裏,四個小的出去一人一碗小米粥一個火燒,回來分成兩組,諸蘊佳和熊海健看陳玲玲帶回來的飛機資料。

熊海健讀的是電子信息與電氣工程,陳玲玲給他的就是這方面的資料。汽車機械式的時候就是手動擋和自動擋的差別,飛機就相差大了。

現在一架載客40人的飛機,駕駛艙裏最低配置是5個人,機長、副駕駛、領航員、機械師、到後來駕駛艙只需要機長和副駕駛即可,而且操作難度進一步地降低。

這些資料對熊海健來說可能太深了,可沒辦法誰叫這貨就是個愛研究的理工男,真的看了,也就沉浸其中。加上有諸蘊佳陪在身邊,推推他:“壯壯,吃塊餅幹?”

有妹子給他塞餅幹,他看得更加起勁了。

陳玲玲和容遠兩人看容遠的經濟資料,容遠和蔣教授迷茫,陳玲玲一點都不迷茫,她來自於未來,有什麽好迷茫的,有些經濟策略取舍一下子就能給出答案,而且還給出了合理的解釋。

發生過的事情,早就有人總結過。

看到現在往來的那麽多資料,陳玲玲跟熊海健說:“壯壯,你學好英語,等以後出國留學去。”

“我不去留學。”

陳玲玲跟他說:“傻子,有機會一定要出去看看。開開眼界,就怕你被外頭的風景迷了眼,再也不想回來。”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熊海健看了一眼諸蘊佳,“我沒那麽多想法。蘊佳,你呢?”

“玲玲跟我說,只要美國跟我們建交,就能向世界打開大門,而這個時候國外會對我們很友好,趁著這段時間能出去抓多少就抓多少,尤其是飛機這一塊。”

“那我也去。”熊海健嘿嘿一笑。

陳玲玲看著兩人,擡頭對容遠眨眨眼,容遠一副,看不懂的表情,聽陳玲玲在他耳邊說:“孩子長大了,想要媳婦兒了!”

容遠被她說得臉一下漲得通紅:“胡說八道什麽?好好給我看材料,我明天好去交差。”

“我在說壯壯,你紅什麽臉啊?”陳玲玲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你不會也長大了吧?”

容遠側過頭不想理她,陳玲玲拉住他:“你們那裏文科好厲害的,裏面很多漂亮妹子吧?有沒有看上的?處對象不會一次就成功的,可以多試幾次,只要守住底線,不搞出人命來。談談沒關系的呀!”

“你神經病啊!”容遠用江城話罵她,一副氣急的樣子。

“發什麽脾氣啊?”

“能不能認真點?”容遠跟她說,“這麽多東西,你確定你能看完?”

陳玲玲只能低頭看資料,擡頭見他一雙眼中似乎,可能,帶著幽怨。這個小眼神還真是可憐。

“行了,別怪蔣教授,他也是壓力大,我跟你一塊兒看完。”

聽她這麽說,知道自己這回氣是白生了,跟她置氣,吃虧的永遠是自己,這麽聰明的一個人,怎麽可能不知道他心裏想什麽?那天他親媽來的時候,他很難受,她不是還抱著他嗎?容遠怨她這般若即若離,沒有心。

悶聲不語看材料。

陳玲玲想著那天諸蘊佳在江城家裏問他的話,他也是這樣一句:“你別瞎說。”

那天她給了他一個擁抱,後來他們雖然還是一起早上跑步鍛煉,他偶爾會看著她,被她撞見就臉紅。你特麽一次臉紅兩次臉紅,臉紅過後呢?就這?

那就慢慢臉紅,慢慢無奈,慢慢生悶氣吧!

諸蘊佳看容遠低頭又在看陳玲玲,那一臉氣悶的樣兒,陳玲玲又是那種大大咧咧的性子,這兩個?

她問熊海健:“壯壯,你們學校有迎新晚會嗎?”

“有啊!”

“你們學校女孩子比我們多,是不是都能歌善舞?”

“這個倒是不至於,不過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倒是真的。”

“我們的迎新晚會,一點兒意思都沒有,除了玲玲跟上一屆的師兄合奏的一首《梁祝》略微可以聽聽外,真沒什麽節目了。”諸蘊佳狀似無意地說。

容遠放下了手裏的材料,整張臉都不好了,看著陳玲玲:“你合奏什麽?”

“《梁祝》鋼琴和小提琴合奏,我彈鋼琴,他拉小提琴。”陳玲玲回答得很誠實,“新生和老生,男生和女生配合。”

“玲玲是我們這一屆的狀元,陸金譽是77屆的才子,都是宣教授的愛徒。”好死不死,諸蘊佳還說這樣的話。

陳玲玲看著他的拳頭捏緊,她低頭看材料:“這段標紅的,我跟你說,這是美國他們對於這種現象的定義……”

容遠低頭看著陳玲玲,聽她說話,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聽不聽得進去。

諸蘊佳站起來:“壯壯,給我切冬瓜去。”

熊海健站起來跟著諸蘊佳出門,低頭問諸蘊佳:“你不知道容遠喜歡陳玲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