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的父親,是大齊信安侯……(第2/3頁)

這裏跟江都不一樣,太不一樣。

成侯見她這副樣子,忍不住又罵她:“你這是什麽樣子?遲來便罷了,如今坐都沒副坐相。”

玉照捂著心口,有些難受的喘氣:“我是胸口悶的厲害......”

雪雁連忙取出一枚褐色藥丸碾碎了泡著水喂她服用,甜滋滋的,好一會兒玉照臉色才好看了些。

成侯面色不禁有些難看,唇動了動,語調倒是不似方才那般嚴厲:“病還沒治好?”

玉照甫一出世便死了母親,都說是她克死了母親。府上下人對她難免看顧不周,自小便弱弱的宛如只貓兒一般,等後來林氏入府,又很快有了身孕,滿院子的人都顧著林氏去了。

玉照燒了三日才有人發現,險些喪了命,自那之後,她便患上了心疾,後來更是被舅舅親自接往了江都,只因那裏氣候宜人,適合養病。

原先不是說病已經治好了麽?

雪雁垂著頭恭敬的答道:“姑娘的病原是好了,好多年沒犯病,只是今天早上起來後姑娘就有些不太舒服,恐怕是被熏著了。”

林氏:“......”

老夫人剜了林氏一眼,朝玉照轉了一副和藹的顏色:“不舒服便回去歇著罷,都是自家人,請安日後晚點就晚點,萬事要以你身體為重。”

成侯對林氏道:“請個女醫貼身看著大姑娘,萬萬不能有閃失。”

到底是亡妻留下的唯一骨血,若是也去了,他如何有顏面面對亡妻?

玉照休息了好半晌,被人攙扶著慢悠悠出了院門口,嘴裏仍甜滋滋的,隱約還能聽見身後成侯的聲音。

語調沉重,帶著呵斥,也不知是不是為了她吵了起來。

在外邊站著的墜兒圍了過來:“姑娘,梨糖可是被你吃完了,下次再來,就真給你吃藥了。”

玉照皺著鼻子:“敢給你家姑娘吃那苦藥,罰你刷恭桶去。”

墜兒委屈極了,連連跺腳:“姑娘真是越來越欺負人了......”

玉照沒再說什麽,問雪雁:“這附近哪裏有道觀?我想去拜拜,這幾日總是心神不寧的。”

她喜歡熱鬧,可真要是人多起來了,她又覺得吵得頭疼。

“去問過門房了,說是要想去香火鼎盛的,就去長生觀,那是皇家道觀,信徒千萬之眾。姑娘你想要去人少的觀廟,離得近的就有座紫陽觀,那兒道觀香火不旺,路難走,去的人也不多,可紫陽觀有客房可以留宿,飯菜也好吃,據說道長都是年輕的呢。”

玉照立刻決定了。

“就去紫陽觀吧。”

“我從不信鬼神,可這連連心悸,噩夢如此真實,還是去燒燒香罷了。”

墜兒笑話她:“怕不是慌,姑娘是覺得府裏無聊,想出去玩呢。”

玉照:“......”有那麽一點吧。

以往在江都,她哪兒沒去玩過?只要她帶著侍衛,別喝酒逛花樓,舅舅都不管的。

......

壽安堂內,林氏同成玉嫣面色不善的退了出來,裏邊正堂只余方才回來連官袍都沒來得及換的成侯。

老夫人瞧著幾日沒見的長子,面露心疼:“官署又有什麽事?怎的整日忙起來連家都回不來?昨日大丫頭回來,你這個父親竟然沒來。”

成侯並非只生的好看,實打實的真才實學,能力出眾,加上十分會投胎,如今三十出頭的年紀,已經做上了侍中一職,領的是從三品的銜。

成侯:“之後一連幾日的休沐,朝中便要將之後的事都辦完,陛下發了話節日前整頓所有詔令詔書,壓了許久的公文,都得審核,一忙起來就忘了時間。”

聖上都發話了,他們哪敢糊弄?

自己的長子這些年來一路的不容易,老夫人都看在眼裏。老二整日得過且過,老三不是她生的,她自然不會願意老三平步青雲,領著一個閑散差事已經是她最大的忍讓了。

侯府的擔子全壓在長子身上,她不禁心疼起來:“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你這官職做的越高,母親越替你憂心,連個能幫襯的兄弟都沒有,母親常常晚上一想到,便整宿的難以入睡......”

成侯聽了愧疚道:“勞煩母親為兒子操心,兒子已經大了,自然要接過重擔,您放寬心便好。”

“你是我孩子,哪能不替你操心?便是七老八十了,我該操的心一點兒不少。”

老夫人閑聊一般忽然變了話風:“你今日瞧見玉照那丫頭了,生的可好?”

成侯不禁失笑,帶了幾分得意:“確實姿容不俗。”

這可不是假話,他還真未見過比玉照更出眾的姑娘。

老夫人點點頭,臉上露出笑意:“像你,也像她娘,專挑好的長,將玉嫣那丫頭都給比下去了,下次帶她出席些宴席,怕是整個京城都轟動了。”

成侯至此察覺出了老夫人話中深意,擰眉問:“母親?您這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