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這病可能根治?她方才疼……(第2/2頁)

雪柳後怕道:“幸好這樓裏規矩嚴,隨處可見婢女引道,見姑娘發病立刻去找我們了......不過縱然這般,姑娘也不能啊!”

玉照不禁心虛起來,她也不曾想兩杯果酒下肚,就醉的這般厲害。以往她倒是不至於酒量這般差,怪就怪這京城的酒,太烈。

不過......她總覺得自己的記憶不像是假的。

玉照想不通便不去想,說出來也怕雪雁雪柳擔驚受怕,左右也沒出事,若說出來指不定雪雁雪柳要挨趙嬤嬤的罰。

再則,若是自己醉酒昏睡的事叫侯府上知曉,只怕又是一通訓斥。

她自然不敢承認自己醉酒:“無事,一杯果酒罷了,只不過是當時人太多了,擠的我心疼,後來被樓裏侍女帶來包廂照顧,服用了藥便不知不覺睡著了。”

雪雁雪柳聽了玉照說的,同侍女說的一般無二,紛紛松了一口氣。

“姑娘可是誤了府裏晚膳的時間。”

玉照有些懊惱:“侯府的人已經走了不成?”

“那倒不曾,只不過如今宴席也快吃完了,夫人方才還差人來問姑娘,問姑娘好點了沒?大夫來了沒......”

瞧著倒是對姑娘挺上心的。

雪柳猶豫著:“魏國公也過席上來了,姑娘身體若是無礙,要不先回席上去?”

玉照想也不想就搖頭,這人真會挑,專挑自己不在場,不過她更是懶得見他。

“不了!我疲著呢。”

玉照托腮想著,她真不是一個好女兒,性子怪,不端莊文雅,更不聽話,還膽大妄為,怪不得父親眼中有成恪,有玉嫣,就是沒有她。

聽說她犯了心疾,只知道吃飯,也不知過來看看她。

玉照在榻上又躺了會兒,打算等眾人吃完一同回府去,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靠在床上,鼻尖總有股莫名好聞的香味,卻不是她身上出來的。

玉照提著鼻子小狗一般在床上翻來覆去,細細聞著,最後香味落在她的枕頭上,雪雁瞧著立刻阻止:“姑娘快別靠近,這廂房是女眷休息用的,那枕頭恐怕許多人躺過,不幹凈。”

玉照聞言,立刻將頭收了回來,雖然她不討厭那味道,但枕頭要是旁人碰過的,她是決計不肯再碰的。

玉照下了床,一會兒功夫已經好轉了許多,她喝了口雪柳遞過來的熬得漆黑發亮的藥,當即吐了出來。

她被苦的眼眶發酸,連連擺手:“不行!不行.......我喝不下去。”

“姑娘越大越不聽話了,您小時候喝藥都不鬧騰的。”雪柳拿帕子擦著她身上濺出來的藥汁,滿臉的無奈心疼。

這藥,玉照確實喝了十來年,但那時她年歲小,每次喝藥有外祖母哄著,喝久了便也習慣了。

好不容易停了,今日又喝上了,怎麽也習慣不了。

玉照只覺得胃裏撐的很,好像已經喝過藥了一般,怎麽也喝不下去。

她推脫掉藥碗,抱怨說:“也不知道舅舅什麽時候能來京城接我,我都等了快一個月了。”

“姑娘別急,王爺既然說要來,那必然是要來的,只恐怕是有急事耽誤了,咱們多等些日子就是。”

玉照:“可萬一我父親要立刻把我嫁了呢?昨日他還說我馬上就要十七了,要我多學規矩,務必年前將該學的都學會。”

這話是當著林氏的面說的,約莫是要林氏教導玉照掌家,年後打算過六禮將她嫁出去的意思,只不過成侯說了有些天了,玉照不願意見林氏,林氏也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退親的事舅舅都叫她別管,玉照就真不管了,見到快要退婚的未婚夫跟妹妹眉來眼去,她也不管了。

可如今她才慌張起來,她似乎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那日道長拒絕她,定然是嫌棄她身上有婚約。

等舅舅來,還來得及?

不過這事兒玉照也沒郁悶多久。

片刻後,林氏帶著玉嫣過來看她。

玉嫣臉上似乎有些喜意,掩蓋不住,見到玉照時,才收斂了喜色,低頭靜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