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與魏國公是怎麽回事?……(第2/3頁)

為什麽要這樣?

就因為自己是皇帝嗎?還是因為惱恨自己瞞著她身份?

他忍不住同她講道理來:“那次朕想同你說朕的身份,你說無論朕是什麽身份你都不在意,朕信以為真,才拖到今日的......至於年歲,朕更從不曾隱瞞你,你當日親口說的,你不覺得年齡是什麽阻礙,為何今日就變了?是不是聽旁人說了什麽難聽的?寶兒,你已經長大了,總要聽聽自己心裏的意思,難道你長輩說什麽你就信什麽嗎?”

玉照的舅舅沒人能夠詆毀,她聽見皇帝竟然話裏話外說起舅舅壞話來,頓時生氣起來,只覺得他耍賴,推卸責任:“哦?是嗎?我怎麽不記得那日我有說過那話了?”

趙玄氣息加重,強忍著怒意,“你這是在欺負人......”

他上前來抓著玉照的手腕,強行拖著她往外走:“朕不同你吵,你要聽什麽朕都會跟你解釋清楚,再不會隱瞞你。”

玉照忘了眼前人是天子,忘了那可怕的噩夢,掙脫開了他的手,一路委屈起了哭腔:“我才不跟你這個騙子走,你自己走!叫你的人都走開,還有,把我的丫鬟小廝還給我!我要回江都去......”

趙玄嘆了口氣,深深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返身走出了門外。

玉照本還以為要費一番口舌,才能跟他扯清楚掰明白,日後她走她的陽關道,他走他的獨木橋,兩人井水不犯河水。

原來竟是這般簡單。

她伸手捂上胸口,緊咬起唇瓣,見他走的這般徹底,原來她心裏不是嘴上說的那般想要他走呢。

她忍住淚水,她不能哭,她跟道長真的是有緣無分。她不能拋棄一切,拿自己的命做賭注。

旁的她都可以賭,命不成,她的命只有一條。

趙玄回來時便見到玉照捂著胸口,匆忙問她:“藥呢?帶了嗎?”

玉照一怔,擡頭見趙玄,他手上拿著一塊汗巾,原是見她頭發濕,去給她拿帕子的。

玉照見狀喉嚨發澀,胸口更堵的厲害,她放下了手,道:“沒犯病呢。”

她嗓音綿軟,明明是賭氣故作無情說出來的話,卻總帶著股撒嬌的意味。

玉照一說完又覺得後悔,自己這是主動開口同他說話了?還像是朝他撒嬌一般。

趙玄卻沒多想,畢竟小姑娘自以為的兇神惡煞嚇退他的語氣,她聲音細,帶有江南特有的強調,罵人也像是在撒嬌。

他聽了舒緩了氣,坐到了她身側,拿起帕子替她擦拭頭發,玉照僵硬的扭身掙開,不叫他碰自己。

“你別碰我。”

趙玄手間不停,他與她相處這段時日,早習慣了她這副奇怪的性子。

他只做沒有聽見,手下動作不停,慢慢替她擦拭著發尾,玉照的發質細軟,如絲綢一般,握在掌中飄渺的如同煙霧般,仿佛一不留神就會消散了去。

玉照艱難的板著臉:“我自己會擦,男女有別,陛下還是別做不合規矩的事!”

她加重陛下兩個字,再度拉開兩人間的關系。

趙玄不禁莞爾,卻是不聽她的話:“你如今知道男女有別?你我曾經什麽沒做過?如今擦個頭發便是不規矩了?”

他往日最重規矩,結果為了眼前人屢屢破例。

幾乎要在婚前將不該做的都做了個遍。

趙玄順著她的性子哄她,將頭發擦的差不多了,又吩咐人奉上來新衣裳,對她道:“去將衣服換了,你這身衣服都濕了,你身子弱,著涼該生病了。”

玉照這人,最怕別人哄她,她一被哄,氣就消散的幹凈。

對著趙玄的事,其實也並沒有幾分生氣,更多的是被夢境影響的倉皇無措和害怕。

如今那分情緒竟然也被趙玄安撫的消散的大半。

她如今心平氣和下來不禁陷入了反思,這人平日很講道理,更是刻板的厲害,再規矩不過,怎麽會做出搶奪臣妻的事?

自己如今同魏國公已經沒了關系,又如何會發生那樁醜事呢?她是否小題大做了?再則,自己夢中應病死的,跟道長又有什麽關系?

夢中那人......

玉照雖只在夢中見了他一面,可她也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人應該......是在意自己的吧。

玉照不甚樂意的換了新衣裳,這本不是她的衣裳,不知趙玄是派人去何處買來的,新是新,只是不甚合適,腰身有些大了,胸前露著一片,是坦胸裙。

胸口許多處需要系帶子,每個州府的衣袍款式都不盡相同,比如玉照身上這件,她嘗試系了很多次,總覺得穿起來奇奇怪怪。

趙玄輕輕敲在門扉上,見裏面人磨磨蹭蹭,忍不住催促起來。

“可換好了?”

玉照急的滿頭的汗,她氣的跺了跺腳,隨意將帶子系到了一起。

“好了好了!”

趙玄推門進去,見燈火葳蕤下,床上坐著的女郎膚若白瓷,一頭秀發自直削的肩頭垂落,散落在床上,胸前一片豐盈,被秀發遮掩的半明半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