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三十二(2019/2016)(第2/2頁)

他們很久沒接過吻,郁知年的嘴唇柔軟,身體有一種芬芳的味道。酒精和這種氣味,放大楊恪的感官,楊恪像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手按在郁知年瘦弱的腰上。

他睜眼看見郁知年的睫毛,以及微紅的耳廓。

吻了一會兒,郁知年好像才反應過來,想要逃開。楊恪抓著他,他的掙紮力度又大了一些,楊恪就松了手。

郁知年站起來,恢復了他下午的那種抵抗的模樣,打算住出去,要把東西搬走。

楊恪仍舊坐在沙發上,擡起眼看郁知年,郁知年往後退了一步。郁知年的衣服很皺,嘴唇還留有親吻過的色澤,但臉上寫著拒絕。

楊恪看著郁知年,所有他在郁知年身上收到過的無來由的抗拒,都集結成片,向他壓下來。

“你是不是喝多了。”郁知年沉默了幾秒鐘,替楊恪找了蹩腳的借口。

一直以來,楊恪竭力避免自己成為另一個喜怒無常的楊忠贇,避免激烈、避免戲劇化,想過與他的爺爺相反的平靜的生活。

但是或許是平安夜的回憶讓楊恪變得偏激,他開始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我沒有喝多。”楊恪看著郁知年,陳述事實。

楊恪不想做一個會惱羞成怒的、熱愛強迫別人的人,他問郁知年:“和你接吻就是喝多嗎?”

是郁知年喜歡楊恪,寫幾百頁的觀察日記,在車裏主動地偷親楊恪,牽楊恪的手,要和楊恪結婚。

“二零一六年,”楊恪說,“你自己說的,你的聖誕願望,說要永遠和我在一起。”

“你那天喝多了嗎?”楊恪禮貌地問他,“郁知年,原來你那天是喝多了嗎?”

郁知年的臉突然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