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四十九(2019)(第2/2頁)

“沒有。” 郁知年說。

“他早上還打電話問我,說你好久不來喜平了,讓我見到你問問有沒有選好方案……” 趙司北面色猶豫,徐教授忽而在一邊問:“知年和楊恪的關系這麽好?”

郁知年下意識地看了趙司北一眼,趙司北微微一頓,也看看郁知年,而後轉頭對徐教授低聲說:“知年是楊恪的伴侶。”

徐教授怔了怔,很快恢復了正常 ,隔了幾秒,埋怨趙司北:“老趙,你也不早說。”

“沒找到機會。” 趙司北不大好意思地解釋。

“我記得楊恪小時候和我們去露營,還幫我把兩個胖兒子背進房車,” 徐教授回憶,“性格很溫柔的,跟知年很般配。”

趙司北笑了:“雖然是我親兒子,楊恪算不上溫柔吧。”

接著,他又看向郁知年,說:“你不準備告訴他嗎?是不是還得住幾天院?”

“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說,” 郁知年有些猶豫,“是還要住三天。”

這時候,趙教授的電話突然響了。

他拿出來看,又看了郁知年一眼,說:“是楊恪打的。”

他問郁知年:“能說嗎?”

郁知年覺得為難,看著趙教授,趙教授嘆了口氣,說 “行吧”,接起電話。

“怎麽了?” 趙教授隨意地問。楊恪便在那頭不知說什麽。

郁知年很久沒聽見楊恪的聲音,哪怕聽不清楊恪說的內容,只是聽見一些細微的聲線,心也像被揪緊了。

“我剛到喜平,” 趙教授說,“發了消息沒回。”

“一會兒吧,現在喜平吃個飯。”

“你來幹什麽,” 趙教授一驚,問楊恪,“什麽出差,早上怎麽沒說?”

“我不激動啊,” 趙教授的語氣又平緩了,“你出差以工作為重吧,別四處跑了,我見了知年會問的。”

郁知年聽得緊張極了,忽然喉嚨一陣發癢,先還忍了忍,後來實在忍不住,彎著背咳嗽起來。

趙教授看著他,站起來,一面給他遞水,一面想把手機按靜音,但已經來不及了。他離郁知年近,郁知年終於聽清楊恪說的一句完整的話,楊恪說:“爸,你不是在喜平嗎?為什麽郁知年在咳。”

趙教授大概一生沒有說過什麽謊,實在不大擅長,抓著手機發愣。

楊恪等了很短的時間,就把電話掛了,過了幾秒,郁知年的手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