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159-161歲試+報恩(第2/5頁)
李青雲笑道:“每次和秦師弟一起討論東西,都覺得收獲很多。”
朱玉山道:“你要是想在硯城讀書也不是不可以呀。”
李青雲道:“我可沒信心考到前三十名。”
本來秦貞他們府試前二十名都能來硯城,這樣今年的競爭壓力就小了許多,誰曾想今年遇到了這事。
秦貞道:“師兄,其實我覺得今年是名額比往年多了。”
往年說是歲試前二十名,事實上你院試成績好的,歲試的成績肯定也不差,再加上還有府學裏這些秀才在這兒呢,余下的人能進前二十的寥寥無幾。
今年擴大到前三十名,總比往年多了十個名額不是。
總能擠進去幾個人吧!
楊喜笑道:“這麽說,不管是前二十,還是前三十,事實上咱們是半點機會都沒有。”
他們一群人中就只有王福禮是穩穩的進了府學,從今日起,他已經辦好了入學手續,現在已經把東西搬到府學去了。
想來應該在宿舍鋪床呢。
宋賢今日一問才知道,李老板那位親戚根本不是府學的先生,而是道台大人。
平時比較低調,因著小時候家裏窮,李老板的父親經常接濟他與家人,現在李老板來了硯城開酒樓。
他有次路過覺得這酒樓的名字與記憶中的那個一模一樣,便進去瞧了瞧,點了幾樣常吃的東西,一嘗味道便知道這是自己曾經那位恩人。
與小二一打聽可不就是當年那家麽,於是便經常來這裏吃飯,一來二去就跟李老板攀上了關系了。
聽說李老板的小舅子今年過了院試,便想報答李老板一家人,於是將王福禮安排到了府學讀書。
現在還親自在教導李老板的兒子李元元呢。
眾人聽得一陣噓唏,能像道台大人這樣知恩圖報的,甚至在自己發達後還記得恩人的,不管在哪個年代都彌足珍貴吧。
眾人又讀了會書便各自回去睡覺去了。
如此在府學學習了幾日,終於迎來了歲試。
令秦貞郁悶的是,他們這些年輕體壯的,被安排到了貢院考試。
因為人數太多,府學排不開。
宋賢縮著手道:“我感覺咱們也算幸運的,起碼在貢院還有號房,雖說擋不了多少寒冷,可也比那些在府學操場上考試的師兄們好點。
秦貞道:“說來也是,加油吧!””
沒想到,運氣這麽不好。
一早起來就飄起了雪花,現在是越下越大。
而他們也沒有任何準備,出來帶了一壺熱水,經過一個時辰水早就冷了下來。
秦貞冷得直打哆嗦,寫出來的字都自帶抖性。
好在歲試也就場三場,每場二個時辰,一共一天半的時間。
除了第一場沒有任何準備之外,余下的兩場他們都準備了湯婆子、暖手爐。
秦貞這次說來了就不回去了,阮氏還特意給他帶了鬥蓬。
歲試也不像正經考試那樣麻煩,不允許你這個不允許你那個。
饒是如此,秦貞的大耳朵也給凍了。
晚上吃飯時,總感覺耳朵癢得厲害,揉了揉、捏了捏,一點用都沒有。
坐在他旁邊的宋賢咦了一聲,“你這耳朵腫了。”
跟被蚊子咬了似的。
耳朵本來就大,現在看起來更大了。
秦貞從銅鏡裏照了照,苦哈哈道:“一會用熱水敷一敷不知道能不能好。”
楊喜道:“佟師妹那兒應該有帶凍傷的藥,明日你去給他們家修畫時,問問。”
秦貞覺得也只能這樣了。
這次考試也把呂先生凍得不行。
考完第二天,便急著要回去。
王福禮因為要成親,也與呂先生一道同行了。
楊喜知道他的成績上不了府學,也背著包離開。
李青雲和朱玉山還想搏一把,再加上李青雲要跟秦貞學畫畫,決定不管上不上得了府學,都留到成績出來。
是以,朱玉山也與他一道留了下來。
秦貞他們給呂先生送行時,忍不住道:“先生,您怎麽不參加鄉試呀。”
他一直覺得呂先生的學問蠻好的,參加鄉試不一定過不了,何必每年受這樣的苦。
就像佟先生人家只中了個童生,也不用來參加歲試。
可呂先生不一樣,聽說二十來歲就中了秀才,到現在也這麽多年了,不可能中間沒想過參加鄉試呀。
呂先生道:“別問我,問我就有陰影。”
當年他也參加過,畢竟二十來歲的秀才,也有驕傲的資本。
豈知,一進考場,給他分配的位置實在讓人一言難盡。
七八月正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
那一年又許久不下雨。
白天熱還能挺過去,大不了多喝些水,可到了晚上隔壁那個胖子呼嚕聲起此彼伏,晚上睡不好,白天沒精神。
天氣又熱他離廁所又挺近,那味道簡直終身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