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2/3頁）

锳紀脆生生地說：“沒人教，不會。”

禪院敬生惱火地說：“我是你父親，你就這麽和父親說話的嗎？”

锳紀聽後很高興，父親！他知道，這是人類中的雙親之一！

他直勾勾地看著面前的門板，雀躍地說：“父親？您是在門後，還是這扇門？”

禪院敬生擡手扶額，甚爾是天與咒縛，所以锳紀是智障嗎？

禪院敬生擡手一揮，面前的紙門刷拉斷裂成兩半落在地上，禪院敬生的身姿出現在锳紀眼中。

仆從嚇得低頭告罪，但讓禪院敬生詫異的是，走廊上跪坐的小孩卻昂首挺胸，目光中沒有絲毫膽怯之色，有的只是欣賞……？

是的，作為一個被復數位神靈使用的野良，锳紀的戰鬥力是毋庸置疑的，他自然看出禪院敬生這一擊幹脆利落，是個練家子。

禪院敬生的心情微妙地好了一點，他安慰自己，雖然不知道锳紀是否有咒力，也不知道是不是智障，最起碼這小子膽氣十足。

禪院敬生沉著臉說：“身為禪院家後裔，你必須成為優秀的咒術師。”

咒術師？锳紀想，這是家族職業嗎？既然家裏是幹這個的，那這沒得選啊。

锳紀：“是。”

锳紀利落地回答讓禪院敬生的心情好了點，他揮揮手，讓仆從帶著锳紀去學苑。

锳紀沒有離開，他問禪院敬生：“甚爾不去嗎？”

禪院敬生無視锳紀的問題，轉身走了。

锳紀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仆從帶著禪院锳紀去了學苑。

在這裏學習的孩子有十多個，大多4到6歲，都是還未覺醒術式的家族子弟。

仆從將禪院锳紀交給學苑的老師，老師給锳紀上了一堂科普課，锳紀總算知道禪院家是什麽，咒術師是什麽，他生活的位置以及目前的年代了。

咒術界有禦三家，禪院家是其中之一，本家位於京都，咒術師的目的是消除咒靈，保護普通人。

咒術師天生具備術式，通過術式和咒力與咒靈對抗，而锳紀面前的這位老師就負責給孩子們啟蒙，引導他們產生並學習使用咒力。

老師在課堂上抓了一個長相奇醜的最低等咒靈，問大家：“你們能看到嗎？”

大部分孩子都能看到，有幾個孩子只是隱約能感覺到。

锳紀是能看到的，野良的前身是人類死去後化為的靈體，他先天具備看到一切彼岸之人的能力。

老師刻意留意了锳紀的神情，下課後，他將锳紀的表現告訴了仆從，仆從回稟給禪院敬生。

禪院敬生得知锳紀能看到咒靈後，心情好了不少，這意味著锳紀必然有術式。

於是禪院敬生命令仆從將锳紀帶入到別的院落。

“將他和甚爾那個廢物分開吧，非術師者非人，不要讓锳紀受到甚爾的影響。”

锳紀跟著仆從回自己居住的地方，結果走著走著，發現位置不對。

“……你要帶我去哪裏？這不是回去的路。”

仆從彎腰行禮：“锳紀少爺，這裏將是您今後的住處。”

锳紀：“搬家？好吧，等等，我的住處？只是我的？”

男孩歪頭，突然明白了什麽：“甚爾呢？”

仆從：“這是敬生大人的命令。”

锳紀有些茫然：“為什麽要分開我和甚爾？”

锳紀知道孩子長大了要分開住，但他和甚爾才四歲，還是雙胞胎，就算分房間睡，是不是太早了？

仆從沒有回答。

锳紀略一沉吟就道：“我去找父親。”

仆從試圖阻攔，然而別看锳紀還是個四歲小孩子，身體素質卻很好，三兩下就繞翻了仆從，利索地朝著之前去過的院落跑去。

只是在锳紀即將跑到之前禪院敬生出現的院落時，回廊轉彎處，他和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撞在了一起。

锳紀個子小，直接被撞倒了，男子腳步一頓，他停下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锳紀。

“哪家的孩子？怎麽這麽無禮？在回廊上亂跑？”

锳紀翻身爬起來，他利索地說：“我是禪院锳紀，你是誰？”

禪院扇聽後怔了怔，他自然知道大哥禪院敬生家的雙胞胎狀況，弟弟是個天與咒縛，哥哥還不確定。

仆從踉蹌跑來，倉皇道：“锳紀少爺，這是扇大人，也是您父親的弟弟。”

锳紀：“哦，扇叔父。”

然後锳紀繞過禪院扇繼續向前跑。

禪院扇詫異不已，他伸手撈住锳紀的後衣領，將男孩拎起來。

他扭頭問仆從：“你們在幹什麽？”

仆從飛速說：“敬生大人命令锳紀少爺搬家。”

禪院扇一聽就明白了，看樣子這個小侄子是有才能的。

他的臉色和緩了一些，正要鼓勵一下侄子，就聽在半空抖腿的锳紀說：“放我下來，我要去找父親，為什麽甚爾不能和我住！”

禪院扇臉色一沉，他將男孩拎到自己眼前，惡狠狠地說：“你是咒術師！不要和廢物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