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又是一年過去,锳紀和禪院甚爾十歲了。

此時的锳紀和弟弟甚爾有了較為明顯的差別:海拔。

禪院甚爾十歲,卻已經有了一米五五的個頭,他的骨架又寬又大,四肢修長,腱子肉很明顯,渾身洋溢著兇悍和懶散之氣。

锳紀比甚爾低一些,有一米五,他也四肢修長,但明顯身子板要比甚爾瘦弱一些,同時因氣質原因,锳紀給人一種清秀平和之感。

锳紀和甚爾都是短發,倒是他們的大哥禪院甚一是黑色炸毛長發。

锳紀是因為夜鬥神是黑色短發,甚爾嘛,他是習慣短發了。

隨著年紀的增長,锳紀那雙淺褐色的眼睛變得越來越淺,像是煙水晶一樣清澈,月光落在他的眼裏,讓他的眼眸閃爍出如金屬般的無機質藍光,但若是在陽光下,锳紀的眸色又像是明亮的金色。

甚爾曾好奇锳紀是否有什麽瞳術,锳紀倒是利索地說沒有,他給出的答案是:“也許諸天萬物都在我身上留下過痕跡吧。”

锳紀的人緣比禪院甚爾強太多了。

除了锳紀是咒術師這個光環加成外,锳紀的脾氣也比甚爾要更溫和,或者說只要是來自族人的請求,锳紀大多不會拒絕,這反而讓禪院甚爾很不爽。

在锳紀不知道的時候,禪院甚爾囂張地將所有比他年紀小的禪院族人,包括不限於是否有術式,全都暴打過一遍。

至於比甚爾年長兩三歲的人,他也沒放過,就算因身體和年齡等原因一時半會打不過,禪院甚爾也能和對方打成平手。

一次不服那就再打一次,直到打服為止!

上輩子禪院甚爾忍了,這輩子他決定不忍了!既然要在這個家族生活很多年,那就不能讓自己不痛快。

什麽?別人不痛快?關他屁事。

但唯一讓禪院甚爾不爽的是,他居然在自己親哥锳紀手上討不到好!

是的,锳紀的戰鬥經驗和水平真的很高。

每次兄弟切磋大多不分勝負,甚至有時候甚爾還會在技巧上輸給锳紀,若非锳紀的身體素質不如甚爾,估計甚爾將輸多勝少。

禪院甚爾:真是見了鬼,锳紀是吃了老天給的經驗包嗎?

兄弟倆稱霸同年齡的所有咒術師和修煉者,這件事自然傳到了禪院直毗人那。

禪院直毗人找來禪院扇詢問情況。

禪院敬生去世後,禪院家的咒術師集團首席變成了禪院扇。

禪院扇既看不上甚爾的0咒力,又嫌棄锳紀咒力稀少,哪怕有術式也只是半吊子,很看不慣倆兄弟。

“就算他們切磋時能贏又如何?咒靈可不是人。”

禪院扇黑著臉說:“就锳紀那點咒力,用幾次術式估計就廢了,沒有咒力,無法激發術式,面對咒靈單純揮刀是沒用的,還是死路一條。”

禪院直毗人狐疑地說:“是這樣嗎?我聽下面道場的人說,他們倆體力和耐力都不錯,如果他們真的能祓除咒靈,一些小的、常規的練手任務可以給他們倆做了。”

他長出一口氣,嘆息著說:“畢竟能祓除咒靈的咒術師真的太少了。”

咒術界就那麽點咒術師,人少啊,小娃娃也得出來幹活,生活不易,大家都是打工人啊。

禪院扇嘴角抽搐:“您要是不放心,可以自己試試。”

於是禪院直毗人親自和雙胞胎打了一架,準備評估一下倆兄弟的水平。

然後這位家主汗顏地發現了一個問題。

禪院直毗人的術式【投射咒法】可以將一秒分割成24分之一,因為這個能力,他甚至被譽為咒術界最快的術師。

但有個尷尬的問題是,他的【投射咒法】一次只能對一個人施展。

他第一次定住了對他術式毫不知情的锳紀,然後禪院甚爾揮刀協防,直接逼退了禪院直毗人。

禪院直毗人第二次定住了禪院甚爾,結果這小子仗著彪悍的身體天賦,硬吃了一記攻擊後,反手卡住禪院直毗人,然後锳紀對著禪院直毗人的腎捅了一刀。

禪院直毗人捂著自己的腎,一臉懵逼。

“你等等,我明明釋放了簡易領域,用咒力防禦了,為什麽你還能破開!?”

因為是內部訓練,不管是锳紀還是甚爾用的都不是咒具,只是普通的打刀。

可即便如此,锳紀手中的打刀還是輕易切開了禪院直毗人的防護。

锳紀的咒力那麽稀少,是不可能刺破禪院直毗人護身的咒力的。

禪院甚爾嗤笑著嘲諷:“都說了,锳紀的術式是斬斷,他能斬斷咒靈,當然也能斬斷咒力。”

禪院直毗人神色凝重起來:“可我的咒力厚度要比他多。”

禪院甚爾涼涼地說:“還不懂嗎?老頭,所謂的斬斷,是無視一切因素,必然的斬斷。”

與其說是斬斷,不如說是賦予必須斷開的概念。

這也是禪院甚爾和锳紀一起生活了幾年後才慢慢摸索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