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無下限？

锳紀好歹接受了禪院家的家族教育，聽到無下限這個詞後，先是一愣，隨即想起了什麽。

他說：“那個叫五條悟的男孩覺醒術式了嗎？祖傳無下限？”

禪院直毗人點點頭，語氣中有些悵然：“唯一能和六眼對抗的是十種影法術，可是咱們家……哎，不提也罷。”

說到這裏，禪院直毗人看向锳紀：“你的斬擊能擊穿無下限嗎？”

锳紀回憶學到的相關知識，緩緩說：“無下限的效果是隨著靠近，速度越來越慢，永遠也無法碰到他？這個嘛……”

許久後，锳紀才說：“沒打過，不知道。”

禪院直毗人無語地看著锳紀：“你的術式不是強化斬擊嗎？”

锳紀聳肩：“也要看使用者的實力吧，我咒力那麽少，五條少爺的咒力肯定比我多。”

禪院直毗人小聲說：“你忘記了？六眼會獲得大量情報，看多了容易燒腦，他才幾歲？持久力應該不強。”

锳紀奇怪地看著禪院直毗人：“您問這個幹嗎？怎麽？想幹掉那個五條少爺？”

禪院直毗人嘆了口氣：“高層有些忌憚五條家，你知道咒靈是怎麽出現的嗎？”

锳紀按照教科書標準答案回答：“咒靈是人的負面情緒積累產生的。”

“所以一般我們祓除咒靈之前，都要設置帳，這樣防止人群中的恐懼情緒擴散，安定民眾之心，這樣可以減少咒靈的出現。”

禪院直毗人點點頭，他說：“咒術師是不會產生負面情緒的，因為這種情緒會化為咒力在身體內流淌，特殊死亡的除外。”

“但是六眼的出現改變了這一現象。”

锳紀的眼睛微微睜大：“啊？”

禪院直毗人揉了揉太陽穴：“一直以來咒術師和咒靈之間的實力強度都是均等的，你也出了幾年任務，平時大多見到的都是四級三級的小咒靈，偶爾會碰到個二級咒靈，你和甚爾也能聯手祓除，你覺得這樣的工作很難嗎？”

锳紀沉默了一會才誠懇地說：“不算難。”

“可是我們咒術師一方多了一個六眼，六眼和無下限，只要給五條悟時間，他就會成為現代最強咒術師，他的存在無限拔高了咒靈等級上限，高層們根據千年前平安京時代的情況推測，未來二十年，特級咒靈將不再是傳說。”

禪院直毗人的表情堪稱一言難盡：“但五條悟只有一個，真正祓除咒靈的咒術師主力還是一級和二級咒術師，換言之……”

锳紀總算明白了禪院直毗人的擔心：“換言之，以後一級咒術師將會經常面對特級咒靈。”

因為五條悟只有一個人，即便他是最強的，他又沒有分身術，他永遠都只能出現在一個戰場。

“高層縱容詛咒師襲擊五條悟，咱們家和加茂家作壁上觀，也有這個原因，五條家這幾年一直在盡全力保護五條悟，甚至願意舍棄一些利益……”

禪院直毗人郁悶地打開一壇子酒，喝了一口，繼續說：“本來我是期待直哉能覺醒十種影法術，但既然他也是投射咒法，那咱們家能否破除五條的關鍵就在你身上了。”

锳紀擡眸看向禪院直毗人：“要我去幹掉五條悟嗎？”

“當然不是。”禪院直毗人露出了狐狸一般的笑容：“加茂家提出了這個建議，說什麽你的斬擊也許能幹掉五條悟，攛掇著咒術界高層給我下發任務。”

禪院直毗人的狐狸笑變成冷笑：“真當我是傻子？！”

“你去執行這個任務，但不是幹掉五條悟。”

禪院直毗人湊到锳紀耳朵旁小聲說：“你要去證明，你的斬擊足以斬斷無下限，揍五條悟一頓，然後安然撤出來。”

锳紀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您這是……”

“嘿嘿，只要你能斬開無下限，五條就會顧忌咱們家。”

禪院直毗人摩挲著手掌：“然後咱們禪院可以和五條合作，踢開加茂。未來咒術界將不是五條一家稱雄，而是禪院和五條分庭抗禮，至於加茂？也許禦三家可以變成兩家了。”

锳紀聽後心悅誠服，心說人類真會玩，但隨即他擔憂地說：“如果我斬不開……”

禪院直毗人攤手：“那禪院就和加茂合作唄。”

都是被五條家壓迫的倒黴蛋，當然要聯手坑五條家啦~

锳紀爽快地說：“行，我接了。”

禪院直毗人滿意地說：“你不是要去東京上學嗎？這個任務做完，不管結果如何，你都和甚爾離開京都避避風頭吧。”

說到這裏，禪院直毗人冷不丁想起一件事：“對了，甚爾考上高中了嗎？他要是考不上，就老老實實留在家裏，別出門丟人現眼。”

提到甚爾的考學，锳紀的表情很微妙。

“……他已經拿到錄取通知書了。”

禪院甚爾的學習成績比較慘淡，考學是不可能的，一輩子都考不上的，最終禪院甚爾拿出這些年的任務金，直接給學校砸了一棟教學樓，這才獲得了入學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