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4/5頁）

锳紀估摸了個大概時間：“一兩天就行了吧？我在沖繩有任務，為了給你背黑鍋，禪院要和總監部扯皮一下。”

甚爾說：“以後你不需要做任務了。”

他將自己和禪院直毗人的交易說了一遍：“愉快享受大學生活吧。”

锳紀眼睛一亮：“真的？我正缺錢呢，任務嘛……”锳紀摸了摸下巴：“有時候想疏散筋骨，想做了再問家裏要吧。”

甚爾哈哈笑，他和锳紀對了一下拳頭，看了一眼坐落在深林中的院落，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锳紀送走甚爾後去找禪院直毗人。

禪院直毗人還在房間裏休息，之前被氣暈的禪院扇已經被族人擡下去治療了，直毗人招手讓锳紀坐在身邊，關上門，直毗人問锳紀：“走了？”

锳紀嗯了一聲。

禪院直毗人打量锳紀：“你的斬擊是怎麽回事？無形之物是什麽意思？”

锳紀大致解釋了一遍，最後他說：“甚爾覺得我這能力像異能，他讓我說是術式，說這樣父親會高興，所以當年就那麽說了。”

禪院直毗人怔了怔，他想到當年大兄禪院敬生對於這對雙胞胎的態度，一時有些唏噓。

他問锳紀：“我聽說你有意找幾個咒力低下的人去幫甚爾開店？”

锳紀點頭：“是啊，甚爾畢竟年輕，高中畢業就創業開店，賠本的概率比較高，有人幫忙自然更好。”

禪院直毗人搖搖頭：“你能保證跟著甚爾出去的族人不會被人抓走配種嗎？”

锳紀啊了一聲，驚訝地看著禪院直毗人。

“十種影法術，唯一能和六眼匹敵的術式，只要是禪院血脈都有可能誕生十種影法術，你覺得會沒人盯著嗎？”

禪院直毗人無奈地說：“甚爾的實力強悍，他不樂意，沒人能強迫他，但普通族人實力低微，如果甚爾不庇護他們，我是不會允許他們去甚爾那邊的。”

锳紀先是怔忪，隨即明白了禪院直毗人未說出口的意思。

禪院的確是個僵硬、森嚴的牢籠，但也的確庇護著有著禪院血脈的族人。

禪院直毗人慢慢說：“知道加茂家的咒胎九相圖嗎？”

他給锳紀科普了一個叫加茂憲紀的混蛋用咒術師血脈和人類結合，還混淆了咒靈力量最終制造出一堆不算是人也不算咒靈的試驗品。

锳紀聽得一愣一愣的，雖然他知道人類的惡非常可怕，看看那些禍津神就知道了，但也沒想到加茂家居然自己搞自己家人啊！

禪院直毗人長出一口氣：“只能說加茂家爆出這麽大的醜聞時，信息和網絡還不像現在這麽便捷，普通咒術師對此不太了解。禦三家內部為了嚴防再有此事，對家族成員的束縛更強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锳紀啞然，有天賦的族人可以生活的很好，但沒天賦的族人只能被禁錮在這個牢籠裏，連離開都不行，因為有概率會成為類似九相圖的試驗品嗎？

但這也太悲哀了。

锳紀緩緩搖頭：“血脈、術式、身體才能甚至咒力多寡，這些是天生賦予的，是人無法選擇的，如果只憑這些來斷定一個人的未來，那太悲哀了。”

“在擁有咒力、使用咒力的那一刻，咒術師就天然與咒靈同處一個世界。”

他的聲音平穩柔和，雖然是反問，語氣卻極為堅定。

“如果不想變成比咒靈更可怖的惡，難道不更應該謹守界限、小心防止被黑暗吞噬嗎？”

“一味的壓制和忍耐是不行的。”

禪院直毗人靜靜看著锳紀，突然笑了。

之前他的確擔心锳紀的態度和想法，但此刻他不僅不擔心，反而有些欣慰。

“這對咒術師來說有點難，我們祓除咒靈，直面人類的惡，如果不瘋狂一點會死的。”

但下一秒，禪院直毗人饒有興致地問锳紀：“你能斬斷嗎？”

锳紀驚訝地看著禪院直毗人：“斬斷什麽？”

禪院直毗人：“斬斷纏繞在咒術師身上的詛咒和宿命，斬斷如影隨形的黑暗？”

锳紀有些苦惱：“我不知道呢，從來沒有斬過這種東西。”

但下一秒，他露出燦爛的笑容：“不過我可以試試。”

禪院直毗人看著锳紀的笑容，突然覺得自己沒白挨這頓毒打，不僅解決了家裏的隱患，還能趁機重新調整家族發展方向，總體來說挺值得的。

他道：“甚爾和你說了任務的事吧？這之後你要做任務嗎？不想做的話，我去找總監部談一談？”

锳紀點頭：“反正就幾個月了，高專的任務很輕松，我不想學校太為難。”

禪院直毗人：“行，那你畢業後直接歸為家族咒術師，任務走【炳】那邊，除我以外，沒人能給你派任務。”

說到束縛，禪院直毗人的神色嚴肅了一些：“還有一件事，除了甚爾、我和扇，還有誰知道你是0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