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3/4頁)

蘭堂總結說:“那您的確可能是異能力者。”

锳紀反而好奇地問:“能力者消耗什麽力量?”

“怎麽說呢,應該是一種綜合消耗,包括身體、精神、意志、信念等等。”

蘭堂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那種感覺:“就好像我們生來具備某種特別的能力,我們用一生、用靈魂去詮釋、去注解,我們和能力是一體的。”

锳紀的眼睛陡然亮了:“我懂!能力其實就是我們的微小縮影,是我們的代名詞,是我們的簡筆畫,我們存在於此世的真正含義。”

蘭堂也興奮地點頭:“對!其實術式應該也是類似的含義,可術式能通過血液傳承相同的術式,但從未有過相同的異能力者,因為我們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存在!”

锳紀連聲道:“你這句話說的真好,回頭我用到漫畫裏。”

然後他猛地反應過來:“等等,照你這麽說,異能力者是無法傳承的!”

蘭堂的唇角彎起譏諷的弧度,他慢吞吞地說:“是的,所以對政府來說,搜羅能力者是非常重要的事,甚至出現了人工制造的能力者,咒術師沒可能比人工制造吧?”

“又因為異能力者不可能通過血脈傳承,我們反而無法形成家族勢力,對政府來說是很好用的工具……”說到這裏,蘭堂的神色有些迷惘:“我好像是有老師的……”

锳紀奇怪地看著蘭堂:“這是肯定的吧?算算時間,你二十五歲,六年前來橫濱才十九歲,十九歲的超越者,肯定是人為培養的吧?”

蘭堂聽後沉默了,他嘆了口氣:“是啊,十九歲的我,一定傲慢天真還自以為是吧?”

十九歲的被培養的超越者,這不就和中原中也一樣,只是一把鋒利的武器嗎?

想到中原中也,蘭堂陡然想起一件事:“我是不是也沒上過學?”

十九歲逃亡(?)到遠東之地,還是政府部門培養的鋒利的武器,這樣的自己真的上過學嗎?

锳紀不以為意地說:“你可以上個函授。”

蘭堂搖搖頭:“算了,我已經受到社會毒打了。”

兩人一邊吃烤串喝啤酒一邊聊天,還約定了平時早上去附近海邊晨練,互相試探各自的能力極限,然後……

锳紀重新回到工作桌前伏案畫原畫,蘭堂將茶幾收拾了一下,拿出網點,按照原畫上的標記開始仔細貼網點。

……雖然是超越者,但又不能填飽肚子,還是先工作當社畜吧。

深夜,伏黑甚爾回家,他先溜達到葵生房間,葵生睡得正香,伏黑甚爾給老婆壓了壓被角,轉身去锳紀的房間。

伏黑甚爾坐在茶幾的另一側整理任務細節和注意事項,然後郵件給禪院蘭司,方便禪院蘭司寫報告。

蘭堂看到這一幕,心情越發平和,都是打工人,努力工作吧。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過去了,白天锳紀去上學,蘭堂翻看自己從各國辦事處偷來的種種档案情報,晚上锳紀畫漫畫,蘭堂幫忙貼網點塗黑,有時候伏黑甚爾也拉著蘭堂去做任務,畢竟他們三個人都會做任務,但唯有锳紀能畫漫畫。

時間一閃而過,眨眼間來到三月,氣候回暖,櫻花漸次開放,春天的腳步近了。

橫濱那邊的亂子終於平息,據說各國向橫濱那邊施壓,軍警出動橫掃整個城市試圖抓住縱火犯,當然他們根本沒找到縱火犯的人影,於是軍警的獵犬組織索性抓了一堆跳得比較歡的不法組織湊數。

趁著官方大清洗,森鷗外終於得償所願,讓森會社成為了盤踞在港口附近區域的唯一組織。

等軍警收手後,森鷗外拿著尾崎紅葉提供的資金和武器,開始擴大森會社的地盤和影響力。

因高瀨會也在軍警清掃行動中遭到打擊報復,森鷗外搶走了高瀨會的寶石走私銷售渠道,尾崎紅葉索性和森鷗外合作,她提供原石,森鷗外負責加工銷售,瞬間財源滾滾。

到三月底時,森鷗外拿到了第一筆組織販賣寶石賺來的錢,差點哭出來。

——中年創業終於成功了,這種激動和喜悅誰能懂?

橫濱的動亂漸漸趨於平靜,蘭堂這才放下心,在伊東努力學習的中原中也聽織田作之助說了橫濱的局勢後,男孩同樣松了口氣,他遙遙祝福森鷗外得償所願,然後就徹底埋頭書山題海之中了。

在織田作之助的輔導下,中原中也已經學完了國文,大致背了點英語,正在和數學死戰。

自小生活在鐳缽街的中原中也曾非常羨慕那些可以正常生活上學的孩子,尤其是能讀書,能認識字,學到知識,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所以他學得很努力認真。

織田作之助在發現中原中也的基礎稀爛後,主動幫男孩查閱過束縛條款。

因中原中也幫助森鷗外付出了代價,所以條款中對男孩的要求比較苛刻和嚴格,而高原咨詢公司只是負責保護男孩的生命安全,甚至不包括信息封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