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第3/5頁)

他想,他能理解這樣的想法。

“但目前來說,我還有想做的事。”

太宰治如此說:“我想要創造一個能讓我的摯友開心生活的世界,等搞定一切,也許我才能解脫吧。”

解脫?不不不,生活如此美好,幹嘛解脫呢?

夏油教主的心情更微妙了,啊,他很明白這樣的感情。

如果能創造一個家人們都開心的世界,他也無所謂自己的未來。

於是夏油教主回答了太宰治的問題:“……我並不想活在這樣的世界裏,我唯一留在此世的原因,和我、嗯,過去的摯友有關,解決掉他的麻煩後,我就能消失了。”

太宰治先是驚喜道:“真的?那我們是一樣的。”繼而他微微蹙眉,“哦,我懂了,你剛才說自己是過咒怨靈,難道你是被摯友詛咒才成為咒靈的?你想解開你摯友的心結嗎?”

夏油教主已經見識到太宰治敏銳的探查人心的能力,他利索地承認了:“沒錯。”

“你的摯友無法接受你的死亡,所以詛咒你了嗎?”

“……也許吧,但我是死在他手裏的,他應該不會對殺死我這件事產生後悔之情的。”

太宰治一副疑惑的模樣,完全看不出就是他暗中做手腳搞出這個局面的:“那就奇怪了,既然他不後悔,而死在摯友手裏對你來說是很開心的事吧?”

夏油教主:“所以我想搞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太宰治想到自己通過【書】看到的未來,他冷不丁問夏油教主:“你曾是咒術師,我想請教一個問題,詛咒都是負面情緒嗎?”

夏油教主冷漠地說:“是的。”

“真是如此嗎?”太宰治反問。

夏油教主剛想嘲諷,但想到太宰治的敏銳,他又狐疑地問:“怎麽說?”

太宰治:“舉個例子,一個人嫉恨另一個優秀的人,於是他不斷努力提升自身競爭力,變得比過去更加優秀,嫉恨產生上進的動力,是負面情緒嗎?”

夏油教主沉默了一會才道:“……你想說什麽?”

太宰治意味深長地說:“你說你的摯友詛咒了你,這詛咒真的來自他的後悔和怨念嗎?”

夏油教主冷不丁想到乙骨憂太曾說過的話:“你的意思是指……”

“正面情緒也會變成詛咒,比如思念,比如愛,比如信賴,他相信你,所以呼喚了你。”

太宰治的聲音很輕,像是從遙遠的天邊傳來,“……而你回應了,就是這麽簡單。”

夏油教主怔怔的,許久都沒說話。

信賴啊……

是的,哪怕他已經徹底沉淪至黑暗深淵,他也是相信這五條悟的。

他相信五條悟,勝過自己。

這種信任是負擔嗎?是詛咒嗎?是加諸於那個桀驁之人身上的桎梏嗎?

夏油教主不得而知。

但在這一刻,夏油教主突然覺得自己能醒過來,竟也是一件略微開心的事。

因為啊,這證明著他和五條悟的情誼並未隨著時間和死亡而變淺,而是越發深邃厚重。

夏油教主感慨地【看】向太宰治,不愧是未來掌握了整個國家黑暗的男人。

“……也許你是對的,那麽現在我們可以談談合作的事了。”

太宰治欣然笑道:“我也這麽想,不過在此之前還要先確定一件事。”

夏油教主:“什麽事?”

“我們的安全保障問題。”

太宰治擬定了一個保障條款,上面只有一條,太宰治和未知咒靈先生不能用任何手段徹底消滅對方的精神和身體,以保證二者不會真的殺死對方。

太宰治寫完後復述給夏油教主,夏油教主發現了盲點,他若有所思:“只是不消滅精神和身體嗎?假如我占據了你的身體,留下你的意識,也不算傷害吧?”

太宰治輕笑著說:“是的哦,在保證各自生命安全的基礎下自行摸索合作的模式,保持最低限度的底線,這就行了吧?”

夏油教主點頭:“還行。”

這太宰治沒說什麽役使和控制的話語,否則夏油教主不介意拿太宰治開葷。

太宰治光明正大地將書頁放在打印機上,打印出了條款,他先寫了自己的名字,並邀請夏油教主在上面留下咒力。

他信誓旦旦地說:“之後我會讓組織裏的能力者進行契約的。”

既然條款這麽寬松,只是互不危害對方,夏油教主就真的在書頁上留下了咒力。

太宰治露出大大的笑容,他滿意地收起書頁。

“之後才是合作的事了,我希望你能保護我,你呢?”

“我需要咒術界的所有資料。”

“沒問題。”

“合作愉快。”

成功搞定夏油教主後,太宰治露出開心的笑容。

他之前用【書】描寫詛咒師腦花醒來,也許那只腦花會聯系本體腦花。

太宰治心裏轉悠著【是不是將夏油教主當誘餌、來搞一波腦花】的念頭,突然他猛地一拍手,像是想起什麽似的拿起桌邊的內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