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這就是你的誠意?(第2/4頁)

鐘離灝挑眉看她,“你這是在求孤幫忙?”

陸雲煙噎了下,薄薄的面皮因著窘迫微微發燙,卻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硬著頭皮道,“是,是要你幫我。”

鐘離灝說,“求人辦事,總該拿出些誠意。”

道理是這麽個道理,可她個一窮二白、弱的一批的凡人,能給他這麽尊大神什麽好處呢?

就在陸雲煙發愁時,忽然之間,一個不合時宜的俗語在她的腦中響起——

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只得以身相許。

難道……

她忐忑地咽了下口水,難道他要的誠意,是叫自己以身相許嗎?

仔細想想,自從他定下她是新娘,除了第一夜,她覺得他會對自己做些什麽。

之後,他們真就很單純的蓋著被子睡覺,她甚至沒有半分胡思亂想的綺念。

可他既然娶妻,總不能就是找個人陪著睡一塊兒,什麽事都不幹吧?

還是他母胎單身一千八百年,並不知道男女之事?

這麽純情的嗎?不至於吧,她前世才活了18歲,都已經掌握了豐富的理論知識了。

“孤與你說話,你聽到沒?”

略顯低沉的嗓音猛地將陸雲煙從各種姿勢裏喚醒,再看男人略顯不耐的臉龐,她細嫩的臉頰浮上兩團可疑的紅暈,輕咳了一聲,“聽、聽到了。”

抿了抿唇,她輕聲道,“殿下,你、你站起來一下?”

鐘離灝皺眉看她。

“你站起來一下嘛。”

她又說了一遍,語氣帶著幾分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撒嬌之意。

鐘離灝還是站了起來,漆黑的眼瞳些許不解。

然而下一刻,就見眼前少女忽然上前一步,張開雙手抱住了他。

鐘離灝的背脊一僵。

懷中那綿軟的、溫熱的觸感,不似她醉酒那回的短暫觸碰。

她兩條手臂環住他的腰身,大半個身軀都伏在他懷裏,他一低頭,就能嗅到她身上那馥郁的馨香。

從她血液與靈魂裏透出的馥郁香氣,抵得過最好的忘塵酒,美味誘人。

男人喉結上下滾了滾。

想要吃掉她。

這麽香,血是甜的,魂魄應當也是甜的。

“殿下。”懷裏的人冷不丁喚了聲。

鐘離灝眼底的暗色陡然褪去,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念頭,那雙狹眸中迸射出明顯的惱意。

“你這是作甚?”

他黑著一張臉,一手拎起少女的衣領,毫不留情地將她拉開。

猝不及防被拎在半空中的陸雲煙:“……?”

她有些懵,無措又尷尬地看向他,“殿下,不是要誠意嗎。我思來想去,我一沒錢二沒勢,好像也沒什麽東西能送給殿下。”

鐘離灝氣笑了,“這就是你的誠意?”

陸雲煙訥訥道:“這……不算嗎?呃,其實不單單是抱抱的……”

她本來想著自己主動一些,先抱著他,暗示他一下,沒準他就悟了,然後就知情知趣,順應本能。

哪知道她抱了他好半晌,男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也不是說毫無反應,他周遭的氣息驟然變寒,實在把她凍得受不了,才喊他一聲。

明白她話中未盡之意,鐘離灝臉色更黑了,拎著她的衣領又舉高了些,“你在人間這些年,都學了什麽亂七八糟的。”

雙腳離地的失重感叫陸雲煙有點慌,“殿下,先把我放下,我們好好說話。”

鐘離灝嘴唇抿成一條直直的線,將人放下。

腳一落地,陸雲煙懸起的心也落了下來。

她理了理衣裳,心裏嘟囔著他是不行,還是真的太純情不懂那方面?

稍定心神,她朝他勉強一笑,“呃,殿下,剛才是我冒犯了……”

鐘離灝默不作聲,只低頭看了眼自己。

雖知她是要抱他,可她卻擁抱了這具軀體。

這具醜陋嶙峋的軀體......

心頭不免生出幾分嫌惡之感,再看陸雲煙,眼神也透著幾分清冷,“下次不許再隨便抱男人。”

陸雲煙錯愕的啊了聲。

看她這懵懂的模樣,鐘離灝又想起白無常說的,她對他上心了。

之前他還沒當一回事。

現下看來,她都主動抱他,甚至還萌生了那種念頭,可見他在她心中的位置更重了些。

“你們凡間有句話,叫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

“……知道。”

陸雲煙被教訓的有些發蒙,怎麽她突然像是個調戲良家婦男的登徒子了?

鐘離灝揮了揮衣袖,重新坐下,倒了杯茶水喝。

就在屋內的氣氛略顯尷尬時,門外響起春桃送飯食的聲音。

陸雲煙如釋重負,趕緊轉身去開門,簡直將春桃視為救星。

有飯菜作為調劑,吃飯期間,陸雲煙壯著膽子又提了一嘴,“殿下,我的誠意夠了麽,那明日……”

鐘離灝眼皮微動,面無表情夾了個雞腿堵住她的嘴,“孤會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