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歡迎來到我的世界(正文完)(第2/8頁)

發現這一點,余赦已經遠沒有剛才吃驚。他能感覺到這種能力還在不斷地變化,並且這種變化還沒有徹底停止。

“城主大人,您不是和他們去外城了嗎,怎麽突然回來了?”賽科利看到他後有些吃驚。

“賽科利,我的傷究竟是怎麽治好的?”余赦問。

賽科利聞言,臉上再次露出為難的神色。

“您之前就問過鄙人一次。”他說,“是斯坦斯大人讓您恢復的,鄙人不太清楚。”

“賽科利你知不知道你說謊的時候,臉上的小動作特別多。”余赦的目光仿佛看穿了賽科利。

實際上賽科利根本沒有任何表情,他的面部肌肉就像是一塊焊死的鐵板。

“請城主大人贖罪。”賽科利依然板著臉說,“斯坦斯大人讓鄙人閉嘴。”

“究竟祂是城主還是我是城主?”余赦立刻裝出惱怒的模樣。

賽科利垂下頭,閉著眼睛,在睜眼時眼中有一絲糾結閃過。

余赦見狀有些於心不忍。他知道賽科利對他十分忠心,不告訴他的原因,只可能是自身無法反抗邪神,只能聽命行事。

但是他不得不去逼問,因為庭慕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在這座地下城中,現在唯一知道答案的,也只可能是賽科利。

“賽科利,回答我。”余赦厲聲說。

“其實您剛回到地下城的時候,看上去完全沒有治愈的可能。”過了半晌,賽科利終於開口,“您的上半身幾乎被打碎,所有的器官中只剩下心臟還能維持基本的跳動。”

“我的情況有這麽糟糕?”余赦詫異。

“相當的糟糕,鄙人看見您的時候,都開始考慮城主大人葬禮上的各種事情了。”賽科利說,“您當時之所以還活著,是因為斯坦斯大人用恐懼之源穩定著您的心跳,後來又將您放進了那口水晶棺中。”

余赦想起,之前數次去黑暗殿堂匯報任務情況的時候,看到邪神躺在那水晶棺中。

不知怎麽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庭慕站在水晶棺前看著他的畫面。

明明那時候他應該正昏迷不醒,這個場景卻真實的好像他親眼看到過。

“水晶棺穩住了您的性命。”賽科利說。

“我是被水晶棺治好的?”余赦問。

“您並不是被水晶棺治好的。”賽科利說,“您在水晶棺中躺了一段時間,但是一直沒有好轉,斯坦斯大人還因此大發雷霆。”

賽科利想起庭慕那日的神情,心中還有些發悸。

聖翼城也因此被毀於一旦。

如果不是他聽了繆斯說了他們在聖翼城時發生的事情,知道聖翼城中仍然有無辜之人,然後自作主張把公爵一脈以及聖翼城城主的女兒保了下來,恐怕整個聖翼城真的要從歷史上抹滅了。

“眼見著您的氣息越發微弱,鄙人以為就算是水晶棺也無法保持您生命的流逝時,斯坦斯大人將您帶到了潔凈之庭。”賽科利繼續說。

“祂怎麽救的我?”余赦問。

“祂或許做了一些儀式。”賽科利不太確定地說。

“儀式?”余赦腦海中頓時想起了極炎之神為了復活極寒之神,所做的獻祭儀式。

“斯坦斯大人讓鄙人準備了一些儀式所需要使用的道具。”賽科利說,“但是鄙人把道具給祂之後,祂並沒有讓鄙人留下來觀看這個過程。”

“所以鄙人也不清楚斯坦斯大人究竟如何將您復活的。”賽科利繼續說,“但是那天起,恐懼之源從那天起產生的變化,斯坦斯大人也同樣產生的變化,脫離危險的您也一樣。”

“你是指,在我的身上,能感覺到恐懼之源?”余赦問。

賽科利聞言點點頭。

“以前你們同樣能感受到恐懼之源。”余赦閉了閉眼,“我曾經可以驅使恐懼之源的力量,讓魔怪們懼怕,並且控制它們。”

“城主大人,您也說了,您以前是驅使恐懼之源,但是現在您就是恐懼之源本身。”賽科利說。

“那塊石頭破了,是因為這個原因?”余赦喃喃自語地說。

他突然意識到,如果庭慕用恐懼之源的全部力量救活他,是不是說明地下城存在的根源已經不復存在,或者說它現在已經存在於他的身體中。

整個不可言之域其實是恐懼之源的衍生物,怪不得他醒過來後,不可言之域在他心中,就像是一張一絲不苟的地圖。

余赦忽然想起一件事——庭慕曾經說過,祂誕生於不可言之域。

“祂究竟算什麽,恐懼之源的衍生物?”

余赦突然產生了一種不安,但他也不知道這種心情究竟從何而來。

他抱著等庭慕回來找祂問清楚的想法等待了幾天,沒想到卻一直不見對方蹤影。

不管是賽科利還是地下城的其他人,也都不知道庭慕的行蹤。

與此同時,奎納的傷勢也在這幾日得到了好轉,祂終於從自愈導致的沉眠中蘇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