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這家夥……”(第3/3頁)

和馬對比了一下自己印象中的荒卷,總覺得現在的荒卷應該不會說這麽多除了奚落羞辱對方之外沒有任何用處的廢話。

大平醫生接著回憶:“被從gongan的車上趕下來之後,甲佐沉默了許久。我這樣說你可能感覺不到,實際上那天很嚇人的,尤其是對我們兩個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來說。

“那個荒卷和他那個沉默寡言的搭档,絕對散發出了殺氣之類的東西,我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掌心全是汗,油乎乎的一層。”

和馬在腦子裏構建了一下那個場景,倆大學生,愣頭小子,突然一輛車滑到他們身邊,默默的打開門,一上車兩個兇神惡煞的家夥把你的私生活報菜名一樣報了一遍。

你憤怒了,高舉普世價值大喊大叫,結果人家一句話讓你感受到徹骨冰寒。

這樣一想是有點滲人啊。

和馬明顯感覺到麻野在踩他的腳後跟。

顯然麻野有點沉不住氣,想讓和馬問點關鍵的事情,別再這樣浪費時間陪別人追憶似水流年。

和馬撇了撇嘴,問道:“你們經常參加幻想生物研究會的OB會嗎?”

這麽問的瞬間,和馬聽見麻野嘖了一聲,顯然他覺得這個問題也和案情無關,就不該問。

大平醫生笑了:“我確實經常回去參加OB會,畢竟我作為心理醫生,工作時間相對比較固定,每天五點就能下班。他搞的那個小公司,連代表取締役都要天天加班。

“我問他自己都是代表取締役了,為什麽還要這麽拼,你猜他怎麽說,他說:‘你知不知道,舊日本軍沖鋒的時候,軍官要脫了軍裝,只穿一條白襯衫沖在最前面?我加班也是一樣的,我要沖在我們員工的前方,加比員工更多的班!’”

和馬聽了第一反應是:“這麽昭和的嗎?”

然後他想起來現在就是昭和年代,再過四年才是平成年代。

他差點錯過吐槽時機,最後搶在大平繼續講述之前說:“你們明治大學,果然是右派大本營。”

其實這個時代學界右派少,左派多,明治大學本來也挺左的,但是作為一個私立大學,明治大學每年要從右翼財閥那裏拿大量的捐款,漸漸的就右了起來。

東大這種經費大頭是國家撥款的學校,左派就紮堆了。

這個甲佐正章,好像是個鐵右翼啊。

那幹掉他的理由又多了一條。

大平醫生笑道:“我感覺我們的教授們,其實還是以左翼居多,但是每年校董會都要從那些財團拿那麽多錢,就只好成為資本家的爪牙了。

“甲佐其實也和母校很像,大一的時候他還會怒斥特務,會唱國際歌,但是等到快畢業的時候,他為了工作,不得不強迫自己成為爪牙,鷹犬。

“我是學臨床心理學的,我學得還挺不錯的,我建立的第一份病人档案,就是我的摯友甲佐正章的。”

和馬:“個案研究是通往心理學殿堂的大道。”

和馬這句用的拉丁文,逼格拉滿。

其實這是上輩子在課堂上教授拿來裝逼的話,和馬覺得這個裝逼很帥,就專門纏著教授教了他這一句。

大平康儀詫異的看著和馬:“聽起來,像是拉丁文?我記得拉丁文和法語有一定的親族關系,這句話的意思是……啊,你是說個案研究對心理學很重要?”

這次輪到和馬暗中皺眉了。

他看得出來,這家夥不懂拉丁語,但是他很可能懂法語。雖然法語是拉丁語族裏最典型的一種,但是和真正的拉丁語區別還是挺大的。

通過自己懂的語言和同一語族各個語言之間的共性來推測一句話的意思,關鍵還是這麽短時間內就推測出來了。

這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