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第2/4頁)

事已至此,還能怎樣?

趙棟羞愧自己兒子玷汙了小郡主清白的名聲,對於韓臨風的要求幾乎無話可說。

雖然他覺得即刻成親有些趕,可是自己兒子還跪在人家祠堂裏呢,也是應該的。

而且韓臨風說得對。趙歸北要及早歸營,正在戰時,婚事一類也要從簡,快些成婚也應該。

大丈夫敢作敢當,既然敢私會小姑娘給人買糖吃,就得有所擔當!

所以最後,趙棟一口應承下了北鎮王爺提出二日內成婚的要求。

趙棟跟王爺王妃見面後,也是尷尬得無話可說,鄭重施禮,然後說去惠城找兒子的母親盡快置辦些聘禮去。

雖然婚事從簡,可是禮數不能作廢,總不能讓女孩家太委屈。

而宗王妃從頭到尾都不在狀態。她原本還在糾結著要選韓臨風的土豆下屬中的哪一個,沒想到天上突然就掉下來個鑲金帶銀的大瓜,正砸在她的臉上。

結果王爺跟將軍談著婚事,她則在一旁偷偷讓落雲掐自己一下。她疑心自己煩憂女兒的婚事,得了癔症,如今是在幻夢裏呢!

落雲如何能幹這事?只能眼睜睜看婆婆自己將手背給掐青了。

等將軍告辭之後,宗王妃一把扯住了王爺問他怎麽回事。

王爺哪裏會告訴婦人這裏太多的門道?便簡單說是趙歸北相中了韓瑤,托王爺來說親了。

宗王妃確定了不是幻夢,再次雙腿發軟,差點癱在地上,卻一臉喜色地又讓兒媳婦攙著她去宗祠燒香,叩謝祖先保佑。

王爺倒是說話很耐尋味,讓她燒香之余,也好好謝謝自己的大兒子吧!

再說趙棟,等他去了惠城,簡單告知公主後,原本還冷著臉的漁陽公主都顧不得跟趙棟置氣了。

畢竟跟醉酒失言相比,兒子這莫名其妙的婚事簡直是晴天霹靂啊!

她驚訝得半天合不攏嘴,先是伸鼻子聞聞駙馬爺的身上有沒有酒味,人是不是清醒的。

然後她才瞪著眼問:“什麽?這簡直是胡鬧!那北鎮王府被退親的姑娘哪裏配得上我兒?這麽荒唐的親事,你怎麽不跟我商量就應下來了?”

趙棟蹙眉嘆了口氣,欲言又止,最後道:“人家好好的郡主,哪裏不配?你休要多言,只管準備聘禮就是。”

可漁陽哪裏肯依,見趙棟的樣子,倒是隱約猜出些端倪,直問他們父子是不是被那宗王妃抓了什麽小辮子?

那宗王妃可是給自己女兒談婚事的好手,之前就曾經賴過京城的竣國公府,難道又故技重施,賴上了她家?

等公主好不容問清楚了緣由,氣得不由得一拍桌子:“不就是送幾個糖人嗎!又沒做見不得人的事情!那韓瑤之前還老給歸北吃的呢!就是小孩子的交際,怎麽就扯上談婚論嫁了?”

趙棟也一拍桌子:“什麽小孩子?都長得人高馬大,胡茬快要能當板刷了!就是趙歸北那死小子引誘人家郡主的,哪有騎在墻頭私會小姑娘的?還口口聲聲說要娶人家的。被世子抓了現形,從墻頭上被扯下來,我趙家的男兒臉面,現在還掛在王府墻頭呢!人家姑娘家的名節如何保全?你兒子認罪書都寫了,他還在人家府上扣著呢,你要是不同意,他幹脆就跪死在韓家祖祠裏吧!”

漁陽公主一時也無話辯解,畢竟她老早就發現兒子對人家小姑娘有意思了,只是沒想到自己搬出了北鎮王府也沒能阻止這段孽緣。

一時間,她心裏愈加有氣,不甘心道:“真是一家子奸商!他們家定然是使了什麽法子算計我兒!”

趙棟有些納悶:“你不是跟宗王妃,還有世子妃一向交好嗎?怎麽突然搬出王府,又背後罵人是奸商?”

漁陽公主有些說不出來,畢竟自己那點子小心思也不好跟趙棟講。

她只能強自說道:“誰在背後罵人?就是當著那世子妃的面,我也能罵她!你以為她那如山的金銀是如何賺來的?古人雲,無商不奸……”

趙棟可沒耐心聽她扯《道德經》,只是說:“恭喜公主要跟奸商成親家了,我前線事忙,歸北的親事只能全交給你了。歸北這孩子命苦,親娘死得早,你若不管他,那他……”

漁陽公主現在也不愛聽駙馬爺扯《慈母傳》,只能扭臉賭氣道:“我什麽時候虧待過歸北?畢竟他心裏只我這一個母親,不曾認錯過,專一得很!”

趙棟沒聽出漁陽公主的暗諷,他現在滿腦子公事。

就在今早,有探子來報,鐵弗人昨日居然侵擾了一處後方驛站,劫走了一批軍情,據說還劫持了一個欽差的聖旨,實在是囂張至極!

可恨鐵弗人囂張成這樣,朝廷那幫子人居然還一心想著議和,據說還要行和親之道,也不知哪個宗親女孩要被推上祭壇,被迫遠嫁……

而漁陽公主發了一通牢騷後,也知道趙棟向來不會更改主意,她再氣也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