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別宮鬥了,來宮變吧7(第2/3頁)

前段時間皇帝斷斷續續的病著,朝政委托在皇後手裏,過了幾天,皇後期期艾艾的瞧著他,有些膽怯的樣子:“有禦史彈劾威遠侯,臣妾自作主張,藍批賜了他二十板子,叫他在府上閉門思過……”

皇帝聽得怔住:“你是怎麽說的?”

皇後小心翼翼道:“臣妾在奏疏上用藍批示下,說太祖皇帝立法與天下共之,皇子尚且不能違背,更何況是外戚?陛下仁孝,因先太後而屢屢寬宥,現下陛下臥病,臣妾代為執筆,下令懲處威遠侯,若九泉之下太後娘娘見怪,日後臣妾到了地下,自去向她老人家請罪。”

皇帝:真是……

幹得漂亮!

早看那個四等人首陀羅不順眼了!

他咳嗽一聲,明示皇後:“這件事般的很好,以後再遇上,還是這麽辦!”

有了這句話,下一次威遠侯再頂風而上,武則天幹脆了當的免了他的差事,連同其家中子弟的官職都一並削掉了。

威遠侯本來就怨恨定襄王府的女兒奪走了皇後之位,現在接連被狙了兩次,在家恨得紮了一個月的小人,日復一日的詛咒該死的皇後和韓家人。

大外甥病著呢,這事兒肯定是皇後背著他幹的!

果然老話說的好,女人頭發長見識短,叫她們管家,能管出個什麽來!

威遠侯畢竟是皇帝的舅舅,又非一代權臣、窺探帝位,只是貪貪汙、欺男霸女的話,憑著他那過世了的同胞妹妹,再怎麽胡鬧,皇帝也不可能把他宰了。

因著皇後的兩次處置,威遠侯同定襄王府算是結下了死仇,朝中諸多反對女主執政的臣子們漸漸成了威遠侯府的座上賓,再之後,同定襄王府有所不睦的人也偶有登門。

他們無心讓威遠侯去做這個反後集團的黨魁,但是只讓他當一個旗幟在台前沖鋒陷陣,卻是最合適不過!

皇帝的親舅舅噯!

他既沒有權傾天下,也沒有手握兵權,更沒有顛覆江山的野望,這三層buff累加在一起,血條厚的驚人,隨便怎麽作都不會死的!

現下威遠侯得了密信,本就不甚靈光的頭腦立即轉到了一百八十邁,然後成功的給燒焦了。

皇帝本就是往行宮去養病的,一直以來奏疏上的回復也都是皇後所用的藍批,在宮裏的時候還只是隔一段時間才叫皇後幫著批復幾日,這會兒專門去將養身子,怎麽反倒越將養越壞了?

對於密信上所說的皇帝命不久矣,威遠侯信了九成。

不能等了,每多等一秒鐘,都是在給皇後和定襄王府機會!

一旦皇後順利生產,等待他的必然就是死局了。

皇後是天子的正妻、是新帝的生母,一旦山陵崩了,新帝年幼,她便能理所應當的攝政,再加上定襄王府……

威遠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腦子不夠用,便沒有貿然行動,而是悄悄去找了朝中的鐵杆反後派黔國公,將自己所知所聞悉數告知。

黔國公聞言也是變色,只是他行事卻遠比威遠侯老辣,不曾急於動手,而是先差人去確定消息。

“不要靠近行宮,遠遠觀望,看禁軍如何布陣防守,多少時間巡邏一次——再去幾位太醫府上打探,看他們上一次送信回家是什麽時候,近日行宮中是否曾經有人回宮取藥。”

威遠侯急得團團轉:“不能再等了啊,國公,你我已經是皇後死敵,若等到她臨朝攝政,還不將咱們生吞活剝了?”

黔國公置之不理,只一心等待底下人來回話。

約莫等了幾個時辰,直到月上柳梢,底下人方才前來傳話。

“不出國公所料,行宮守衛外松內緊,而早在半月之前,幾位太醫便沒有再同家中聯系了,更曾經有侍從打馬回宮取藥……”

黔國公長嘆口氣:“竟當真如此!”

威遠侯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國公?你別只嘆氣,倒是也想想辦法啊!”

“你急什麽?這等緊要關頭,越是急,便越是容易出錯!”

黔國公靜思片刻,終於定了主意,往書房去書就一封奏疏,闡明了對天子的關切與思念,奏請天子還京,與此同時,又問威遠侯是否有門路聯系到德妃小李氏。

“我能有什麽門路?內宮這些年被韓家女人把持的水潑不進,貿然去找德妃,只怕打草驚蛇!再則……”

威遠侯不明所以:“我的好哥哥啊,你找德妃頂什麽用?你沒聽說嗎,她根本就不得寵啊!”

黔國公白了他一眼,冷笑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以為皇後只做了一手準備嗎?若她生男,則嫡皇子繼位,若生女,也可抱養其余孕婦所生之子,即便我們真的打上門去,她也仍舊有別的選擇——你忘了,貴妃是她的姐姐,皇長子也是定襄王府的外孫!再不濟,還有一個隋美人呢,她是中宮皇後,抱養後妃的兒子,這不是理所應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