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2/3頁)
沈扶雪身子一軟,便摔了下去。
好在雲枝眼疾手快,及時接住了沈扶雪的身子。
“姑娘,姑娘?”雲枝怎麽叫,沈扶雪都沒有任何回應,而且氣息也越來越微弱,像是隨時會閉過氣一樣。
從洛州到京城,路途遙遠,沈扶雪的身子又這麽弱,一路上自是有大夫跟隨,但偏生這會兒大夫沒在身邊。
一旁圍觀的人自是注意到了這一幕,有那善心的,連忙跑了出去請大夫。
可這一來一回,要費不少功夫,等大夫回來,她們姑娘指不定什麽樣了。
雲枝急的哭個不停,不知該如何是好。
正在這時,前頭忽然出現了一個男子。
這男子身著繡暗紋的鴉青色長袍,面容清貴俊美,俯下身看著暈倒的沈扶雪。
雲枝有些不解,想要問是怎麽回事,卻又急的說不出話來。
還是後面的程周解釋道:“我們家大人粗通醫術,或許可以看看你們姑娘的病症。”
雲枝大喜,終於能說出成句的話了,她哽咽道:“勞煩這位大人了!”
陸時寒眉頭輕蹙。
正如程周所言,他只是粗通醫術,懂的並不多。
他自幼習武,身上自然少不了傷處,便跟著大夫學了些治傷之法,同時,大夫也傳授了他幾種危急時保命的法子。
碰巧,眼前姑娘的病症,他曾聽大夫說過。
依他來看,眼前姑娘患的是痹氣之症,陰翳內熱,以至氣滯血瘀。
陸時寒擡手握住沈扶雪的胳膊,尋到了大夫所言的幾種穴位,循著穴位按捏。
不一會兒,沈扶雪果然吐出了一口氣,呼吸也順暢了起來。
如此一來,便是沒有生命危險了。
雲枝見狀,高興的泣不成聲:“多謝這位大人!”
陸時寒起身:“無妨。”
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又過了一會兒,大夫被尋來了,沈家的丫鬟婆子也都趕到了,酒樓後院呼啦啦聚滿了人,將院子圍的水泄不通。
待沈家的婆子連忙把沈扶雪扶到房間裏以後,後院才徹底安靜下來。
陸時寒也看完了手中的信件,他看了程周一眼:“現在就啟程回京。”
程周點頭:“是。”
…
沈扶雪醒來的時候已經入了夜了,她看著身側燃著的紅燭,猶有些茫然。
一旁候著的雲枝和雲袖見沈扶雪醒來,連忙道:“陳大夫,姑娘醒了,你快過來瞧瞧姑娘。”
陳大夫正是一路隨行的府醫,他聞言連忙上前搭脈,不久後開口道:“姑娘無礙了,只需要按時服藥就好。”
沈扶雪畢竟身子太弱,一點兒風吹草動都會生病,此番當然也要喝藥。
陳大夫說完便去隔壁開藥方去了。
屋裏的人聽到這話都松了口氣。
沈扶雪倚在軟枕上,嗓音有些啞:“我這是怎麽了?”
她的記憶還停留在下午的時候。
雲枝把這一下午的事都詳細說了出來,說完,雲枝感慨道:“真是多虧了那位大人,要不然……”
陳大夫回來後說了,痹氣之症是急症,來勢兇猛,若是及時救治便無礙,可若是救治的不及時,就不好說了。
沈扶雪眉頭輕蹙,她沒想到這次的病症竟然這麽兇險。
“那位大人現在何處?”沈扶雪問道。
雲枝抿唇懊悔道:“當時情況太慌亂了,奴婢只顧著看顧姑娘您了,等奴婢醒過神來,那位大人已經不見了。”
那時雲枝的全副心思都在沈扶雪身上,哪有心思注意旁的。
發現陸時寒不見之後,雲枝立刻去了酒樓前台打聽,結果店小二說陸時寒用過膳就走了。
雲枝不甘心,又問了其余的客人,好在有一個客人注意到了陸時寒和程周的蹤跡。
那客人只聽說了一嘴,知道陸時寒和程周不是江州人,而是來此中轉歇腳的,下午時便乘了船走了。
至於旁的,則什麽都不知道了。
只不過江州繁華,又處在運河一帶上,便是渡口都有好幾個,直抵大周朝的大部分州府,要找尋一個人談何容易,雲枝只得放棄。
雲枝說完,屋內安靜了下來。
一旁的燭火在夜風的吹拂下輕輕閃動。
沈扶雪纖長的眼睫微微垂下,她想,日後若是有緣能碰到這位恩人的話,一定要好好感謝一番。
作者有話說:
ps:文中的病是我亂編的,大家不要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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