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5頁)

陸時寒卻完全相反,手段狠厲,為人清冷,怎麽想都和女兒不般配。

再者說了,就算沒有這茬,陸時寒也不是良配,畢竟還有陸家那一攤子亂糟糟的事。

紀氏是女子,想的更多,陸時寒可以在外為官,每天傍晚才回家,女兒卻要長年待在定國公府。

而且有曾經和陸顯的這樁婚事在,女兒就免不了被人議論,到時候女兒如何自處?

罷了,拒了陸時寒的提親也好。

夫妻兩個默默把這個事咽進了肚子裏,誰也沒說。

他們原以為這事就算這麽過去了,沒成想幾天後,陸時寒又登門拜訪了。

沈正甫和紀氏滿腹狐疑,這才短短幾天而已,陸時寒怎麽又登門了?

莫不是陸時寒沒死心,還想求娶自家女兒?

不過不管是為什麽,就算求娶之事不成,陸時寒也是自家女兒的救命恩人,他們應該好好招待。

沈正甫親自迎陸時寒進了正廳。

看著沈正甫和紀氏為難的神色,陸時寒幾乎立刻就猜到了他們在想什麽。

因而,陸時寒直接道:“晚輩來此,是有要事相商。”

“晚輩尋到了何大夫,近日何大夫來了京城,就在京郊行醫,晚輩想帶沈姑娘去求醫,說不定會對沈姑娘的身子有些幫助。”

沈正甫和紀氏聞言,呼吸都重了:“何大夫?!”

他們一直給沈扶雪尋醫問藥,自是聽說過何大夫的名頭,據說這何大夫醫術相當精湛。

他們之前也想找何大夫求診,不過一直沒找到何大夫的蹤跡,現下竟是被陸時寒給尋到了?

沈正甫可以想見,陸時寒為此費了多少功夫與時間。

沈正甫和紀氏心裏不由對陸時寒有些改觀。

陸時寒明明可以之前求親的時候說起此事,卻偏偏沒有,反而等到現在才提起來。

正是說明陸時寒為了自家女兒的身子著想,不想挾恩以報,可見陸時寒對自家女兒是用足了心思的。

只不過,他們前腳才拒了陸時寒的提親,這會兒就要用到陸時寒,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沈正甫也自知不對,心裏很是糾結,不過最終還是對沈扶雪的關心占了上風。

只要是對自家女兒的身子有幫助,他無論做什麽都可以,日後便是傾家蕩產,他也會報答陸時寒的。

沈正甫道:“大恩不言謝,但凡陸大人日後有用的到我的地方,我一定義不容辭。”

陸時寒道:“沈伯父嚴重了,只不過,晚輩還有件事想說。”

陸時寒繼續道:“何大夫性情孤僻,不喜人多,所以此番前去求診,伯父伯母怕是不能相隨了。”

陸時寒沒有誆騙沈正甫和紀氏,事實確實如此。

何大夫雖然是他請回來的,但許多事他也不能做主,否則陸時寒直接叫何大夫進京來沈府給沈扶雪診治了。

何大夫說他決不入京,且不見生人,陸時寒才把何大夫安排在京郊,這已經算是離的最近了。

沈正甫和紀氏聞言倒沒有多想,畢竟這些年他們一直尋醫問藥,什麽樣性情的大夫沒碰到過,比何大夫性情還古怪的也大有人在。

所謂事不宜遲,沈正甫決定請陸時寒明天就帶沈扶雪去京郊診病。

這次陸時寒離開時,沈正甫更是將陸時寒送到了二門外,可見對陸時寒多麽感激。

紀氏嘆息道:“其實時寒還挺好的。”

沈正甫無奈地白了自家夫人一眼,這麽快就叫上時寒了?

沈正甫道:“夫人,你去同濃濃說一聲兒,她還是頭一次一個人在外,說不定會害怕,你好好同她說說。”

紀氏道:“你就放心吧。”

紀氏去了沈扶雪的小院。

紀氏到的時候,沈扶雪正坐在美人榻上看書。

因著是在家,她只穿了身家常的衣裙,頭發也只松松地挽了個簡單的發髻。

沈扶雪只是坐在那裏,整個人就美的如同出水的芙蓉。

紀氏看著沈扶雪,不由嘆道,怪不得那陸時寒喜歡自家女兒,怕是沒有人會不喜歡自家女兒。

紀氏坐到美人榻上:“濃濃,你看什麽看的這麽認真?”

沈扶雪回過神,她擡眼:“女兒正看遊記呢。”

紀氏知道自家女兒一向愛看遊記,正是因為喜歡外面那些不曾見過的風光。

紀氏不由有些心疼,都是她這個當娘的不好,把女兒生的這般體弱多病。

不過紀氏轉念一想,這次有了何大夫,說不定自家女兒的病會見好呢?

她也不奢望能好全,那畢竟也不太可能。

只要女兒少難受些,能多活個兩三年,那便是上天對她們夫婦最大的恩賜了。

紀氏道:“濃濃,娘這次來是有事想跟你說。”

沈扶雪合上遊記:“娘,你說。”

紀氏斟酌著措辭:“是這樣的,陸時寒……就是救過你的陸大人,他碰巧遇到了一位醫術高深的何大夫,便想著帶你去何大夫那兒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