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第2/2頁)

呂朔則在旁低聲勸慰道:“陛下,自古以來,黃河就是一大難題,河道艱難,積重難返,歷任黃河河督容易陷入身敗名裂的境地,甚至有的葬身於此,因此他們並不敢放手一搏,多以治潛為標。”

慶帝哪裏不知道呂朔話中的道理,呂朔還有一點沒有提及的弊病,慶帝心裏清楚。

這任命黃河河督也不容易,首先河督是五品官員,真正能夠做到五品的,要麽走正途的科舉,要麽是有名望的世家子弟,這樣的人能夠對河道了解多少呢?所以也想不出什麽創新之舉,只能延續著過去的方法治理河道。

至於對河道有所研究的河工,又無力統籌整個黃河的治理局面,這讓慶帝很是頭疼,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有一人兼顧這二者。

慶帝看了一些折子,很快就疲乏地揉揉頭,他揮揮手讓呂朔退下。

呂朔垂目從屋內走出,這時看到了候在門外的顧鐘。

顧鐘見呂朔出來後,卻沒有傳召自己的旨意,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這時顧鐘和呂朔打完招呼後,看著呂朔的背影,只見他行走的方向像是往府外去,顧鐘想起一事來,不禁笑道:“呂朔,這是要去吃閉門羹了。”

同時顧鐘也在心頭暗道,姜鴻心情耿直,必不會原諒呂朔,呂朔被姜鴻拒之門外,必然心中有氣,又怎麽會管他那“師弟”,正好方便自己算計。

對了,之後如果虞家倒台,蘇家倒是可以扶持上來,之前蘇凱說他有對付謝舒的手段......

另一邊,呂朔進入馬車時,一個內侍為他掀起了簾子,他身形微頓,便毫無異色地坐了進去。

等馬車車輪轉動,呂朔才垂頭看向手中的紙條,片刻後,他便斂上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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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墨拿著剛到手的身份牌很快出了府,其實剛開始,洗墨也有些忐忑不安。

他在沒有征得主子同意的情況下,就告訴了風荷其中的一些內情,主子會不會怪罪他?

但洗墨轉念一想,郎君又不是別人,主子也不會生氣。

況且他若是不說,連主子交代的事情都辦不成了,那才是舍本逐末。

再說了,剛才洗墨也不是沒有看出來,風荷的態度有異。這次他又是辦這樣敏.感的事情,若是不解釋清楚,惹得主子和郎君生了間隙該怎麽辦?

想到這裏,洗墨只怪主子不爭氣,若是主子和郎君住在一間房,哪裏還用得著他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