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他一定會抱憾終身(第2/3頁)

“外面那麽冷,懶得走動。”白錦扶吃了塊糕點,又喝了口茶潤嗓子,悠哉悠哉地道,“你找我有事?先說好,侯爺都答應我不逼我讀書了,你要是來勸學的,就免開尊口。”

“放心,不是來勸學的,作為朋友,來關心關心你不成嗎?”林清疏哈哈一笑,坐到白錦扶旁邊,八卦地問,“上次侯爺不是帶你去了東陽長公主府,怎麽樣,可有和哪家的小姐看對眼?”

白錦扶淡淡道:“沒有,侯爺說沒合適的。”

“侯爺說?”林清疏不贊同地道,“到底是你娶媳婦兒,還是侯爺娶媳婦兒?你不會自己挑?”

白錦扶無所謂地聳聳肩,“反正我又不著急。”

林清疏從白錦扶手裏搶過糕點扔到桌上,抓著他的手腕想把人從炕上拉下來,“別吃了,我陪你去園子裏走走,我看你再躺下去啊,就要躺成懶漢了,以後誰還敢嫁給你?”

白錦扶想想自己也是快一整天都沒出房門了,最近照鏡子,感覺下巴都圓潤了不少,出去散散步消耗消耗熱量也好,便下炕穿上鞋,拿了件披風跟著林清疏一起出門。

兩人去了花園,冬日裏百花凋零,只有梅花淩寒獨放,沒什麽好逛的,倒是園中央的小湖裏養了不少肥碩的錦鯉,白錦扶便讓言瑞給他拿來了魚食,和林清疏一起去河邊喂魚。

魚還沒喂一會兒,忽然聽到身後有人說話,白錦扶回頭一看,只見景彧和另一個不知道是誰的男人正往花園裏來,兩個人身量差不多,景彧著青衣,那人一身冷白,一青一白,步履優雅,氣度出塵,看上去倒像是畫中人走過來一樣。

景彧先看見了白錦扶,遠遠喊了聲,“阿扶?”

白錦扶把魚食扔給言瑞,和林清疏一起過去先向景彧行禮,“侯爺。”

還沒等他問景彧旁邊那人是誰,便聽道旁邊的林清疏已經恭恭敬敬地朝那人作揖喊了聲“韓相”。

白錦扶眉梢一動,目光移到男人英俊的臉上盯著看了兩秒,他就是韓玉成?渣攻二號?

韓玉成要比景彧大幾歲,看起來也更加成熟,濃眉下的冷眸如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眼神銳利如鷹隼,看人的時候,可以輕易透過眼神直通那人的心底,但誰也看不穿他的心思。

在原劇情裏,韓玉成醉心權力,是書裏野心最大的那個人,在輔佐七皇子登上帝位後,韓玉成實際上就成了大鎏最高權力者,他挾天子以令諸侯,權傾朝野,只手遮天,而對皇帝則是稍有不從,便拿廢帝威脅逼皇帝順從自己,直到最後,皇帝對韓玉成的感情也是畏懼多過於愛意。

白錦扶沒想到,他和韓玉成會在這樣一個平淡無奇的場合下見面。

景彧先給韓玉成介紹:“韓相,這就是我的那位救命恩人,名喚白錦扶。”

白錦扶不動聲色地收回打量的視線,拱手行禮,“草民見過韓相。”

“不必多禮。”韓玉成的聲音很有磁性,自帶一種上位者的威嚴。

白錦扶感覺到韓玉成的目光若有似無地在他臉上拂過,頓時心裏冒出一種兔子被老鷹盯上的危機感。

韓玉成看著白錦扶問景彧:“聽說你前幾天帶了個俊俏公子去東陽長公主府,想必就是這位吧?”

景彧含笑道:“是,韓相怎麽知道?”

韓玉成輕描淡寫道:“不久前我聽李駙馬提過一次,說沒想到你會答應去長公主府赴宴,身邊還帶了個臉生的郎君,不知是何身份。”

白錦扶聞言,腦子裏嗡的一下,這幾天,他一直在等東陽長公主府那邊的動作,但他怎麽也想不到,第一個找上門的人會是韓玉成。

據他了解的情況,韓玉成的姐姐韓貴妃入宮後多年來一直無所出,將來不管隆慶帝哪個兒子登基,一個無子的太妃下場都不會好到哪裏去,韓家如今鼎天的權勢也會受到影響。

所以韓貴妃勾結上了烈王,這些年一直在隆慶帝面前幫烈王說好話,幫烈王取得隆慶帝的歡心,以便將來幫烈王登基後,能讓韓家的權勢不倒。

白錦扶一直以為韓玉成會是烈王一黨,而東陽長公主府卻是在幫太子做事,他們之間為何會有來往?

“說起李駙馬,我還從他那裏聽來了一樁趣事,我說給你們聽聽。”韓玉成的語氣像講笑話一樣隨意,不緊不慢,“說東陽長公主養了一只會說話的鸚鵡,十分貪玩,經常在府裏亂飛,忽然有一天,東陽長公主從鸚鵡嘴裏聽到了些從沒教過的淫詞穢語,於是下令抄檢全府上下,最後查出來原來是身邊的婢女和家丁在府裏偷.情,結果無意中被鸚鵡聽到學了去,這才將私情暴露出來,你們說有不有趣?可見是人都要管住自己的嘴,那些不該說的千萬玩不能開口,否則就算隔墻無耳,誰又知道會不會被鸚鵡聽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