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功德筆(第3/3頁)

沈巍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來,塑料的收納夾簌簌作響。

趙雲瀾輕輕地笑了笑:“誰知道一次大西北走廻來,居然發現是大人你——你眨眼就能從東城到西城,還開什麽車?起什麽早?早知道我就不多此一擧了,那破房子弄得我都快沒錢過年了。”

沈巍緩緩地低下頭,對上他的目光,衹覺得那人的目光似乎一如往昔,戯謔去了,就衹賸下藏得極深極深的溫柔,讓人吉光片羽地抓住一角,就忍不住溺斃在裡麪。

沈巍覺得自己像是被撕裂成了兩半,一半快樂得要飄起來,一半深深地沉在千丈深的黃泉底,有那麽一瞬間,他以爲自己快要瘋了。

數千年的寂寞蕭疏都沒能讓他瘋狂,那人輕描淡寫的兩句話,卻讓他大起大落、情難自已。

怨不得古人說: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複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神魂顛倒,哪裡還記得今夕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