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有名字啦

在那一瞬間曾經儲備的日劇番劇皆入我腦海,如流水一般迅速劃過。

我企圖在在這其中找出一個足夠符合我身為主角逼格的名字。

然後把它用標準日文發音出口。

但是吧,這種時候,人總是越緊張,就越傻。

我保持著自信拍胸的動作,大腦一片空白。

報名字這件事絕對不能猶豫太久,不然就顯得太可疑了,總之……

是小櫻花還是小百合?

什麽赤城加賀夕立淩波吹雪隨便挑一個好了,快下定決心啊我!

然而激烈的頭腦風暴完全無法拯救詞匯貧瘠的我,在趕在對面疑惑之前,我迅速憋出一個詞。

我:“Hana”

……花,代表著種花,還體現了我身在異國深深的愛國情懷,就,好名字,不愧是我!

落後一步趕來在一邊觀察的千手扉間皺了皺眉。

沒有姓氏?是故意隱瞞還是本身就是假名?

作為一名在查克拉感知上頗有心得的忍者,在剖開令人厭惡的屬於宇智波斑的查克拉之後,他在這個自稱是花朵的女孩身上,感受到了血親的熟悉。

這怎麽可能?千手……有孩子流落在外嗎?

千手扉間瞥了一眼正不著痕跡發呆的自家大哥,默默把這件事記在心底。

而立志要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傻子的我當然什麽也不知道啦。

初代火影應該很忙的樣子,爽朗笑著的柱間先生很快被追過來的人叫回去了。

然後在一旁從剛剛開始一直用奇怪眼神瞅我的人的存在感瞬間就鮮明了起來,遠遠的氣息感覺像是冬天結冰了的黃河,冷靜包裹著豪邁,或者說,理智包裹著瘋狂?的感覺?

真奇怪,好像自從來到這裏以後習慣認人先認感覺了。

看著長的和柱間先生有點像,要更年輕一點,白發,紅色的眼睛,這個配色顯得人有點冷酷,但是身上毛絨絨的領子中和了這種感覺,就是好像目光還停在我身上。

“?”您瞅啥?

目測應該是千手扉間的人目光和我對碰了一下,迅速把頭轉了回去,低聲和旁邊人說了幾句,然後大步追上遠去的初代火影,走了。

“??”我現在就有很多問號。

有一個忍者打扮的小姐姐上前打算和我交流,當然,我肯定聽不懂啦!

聽不懂的我禮貌微笑。

結果小姐姐說著說著就卡殼了。

我忍不住摸了摸臉,又擦了擦,再蹭了蹭,是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怎麽一個個的,都奇奇怪怪的?

算了,微笑微笑。

微笑的我被忍者小姐姐領到了一座標準的戰國時期日本民宅前。

好像有忍者小哥已經打過招呼了,一同出來的還有一位我目前見過最年長的女性。

一樣有著血和硝煙的味道,是陳舊的,沉澱下來的味道,猜測大概是哪位退下來的忍者?

年齡賦予了她相對溫和的外表,她沖我點頭示意。

我恍然大悟,這應該是我接下來暫住的地方了。

頓時我手忙腳亂的找身上的值錢東西來付房租,想了想,褪下了手腕上編織者幾個黃金銅錢紅繩,微微躬身,雙手前遞——

被嚴厲的推了回來。

板起臉的樣子完全變了一個人,房主沖著被兇到的我堅定的搖了搖頭,又打開門示意我一同進去。

好、好人!

但是不可以,這裏的條件雖說比外邊好,讓我毫無負擔的吃住,我的道德和受到的教育不允許。

我認真的思考了一秒,將耳朵上的純銀耳飾摘下來,再一次堅定的推出去。

反正您再不收我就不住啦!

房主這會笑了,粗糙的,遍布傷痕的手接過了我的報酬,然後摸了摸我的腦袋。

差點忘了,我的樣子是個孩子呢,還可以被摸頭誇獎。

嘿嘿。

千手扉間,看起來也是個好人呢,我這次就承你照顧啦!

我安心的在木葉住了下來,晚上睡覺養傷,白天就是四處溜達參觀,或者用更恰當的詞匯就是,聖地巡禮。

聖地巡禮的事情能叫社交嗎?

肯定不算嘛,所以我和木葉本土特產——忍者、忍者預備役和退休忍者交流的很是歡快。

其實一開始逛下來,忍者普遍都很挺嚴肅,每個人看起來都像是繃緊了的弓,忍者預備役,也就是孩子們,因為早早的失去了童年上戰場,比成熟的大人更加難以接近。

一個個看起來比我現在的樣子還小,眼神已經比社畜時期的我更麻木了,總覺得對著他們露出笑容感覺會被凍住一樣……

但是,又有誰能拒絕不帶陰霾的笑呢?

哼哼,我早就發現了,當我什麽也不想,直視對方的時候,率先移開目光的必定不會是我;而感受到快樂並且毫不掩飾的表達出來的時候,比如笑,對方態度就會軟化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