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2/3頁)

“邱叔即便有不對,那也得由巡場官來定論該如何處置,明止仙尊並非這天狼島的巡場官,有何資格直接動刑?!”對方氣憤爭辯。

余未秋不屑道:“所以負責這天狼島的巡場官在哪裏?你們動手偷襲我青小師叔時怎未見到人?你們倒是叫人出來啊?!”

話音才落,又有人踏雲而來,落地島上。

為首的竟是謝時故那廝,身後還跟了好些個人,有他極上仙盟的修士,也有其他門派的。

謝時故神色略冷:“我是這天狼島的巡場官,發生了何事?”

余未秋一愣,隨即沒好氣:“怎麽又是你!”

謝時故沒理他,他身後一長相威嚴頗有氣勢的中年男子走上前,緊擰起眉,方才被余未秋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少主見狀仿佛瞧見到了救星,當即大聲道:“爹!盟主!邱叔被人打碎了丹田!你們要為他做主啊!”

男子聞言色變:“何人所為?!”

樂無晏的內傷已差不多修復,徐有冥讓他自行調理,起身面向眾人,對上那中年男子惱怒目光時,平靜道:“我所為。”

對方一愕,一時竟忘了言語,滿目不可置信。

謝時故沉聲問:“明止仙尊廢人靈根,原因呢?”

徐有冥卻只問先前那位少主:“你比試輸了,心有不服,下台之後你手下之人行偷襲之事,可是由你指使?”

有自己爹和謝時故在場,那人竟也不怕徐有冥了,大聲道:“我沒有!我方才在台上被人重傷,根本不知發生了何事,你們說邱叔偷襲他,可他分明無事,邱叔卻被明止仙尊你斷了靈根!”

余未秋聲音比他更大:“我青小師叔沒事是因為他本事大、反應快,你怎麽好意思說這話!”

徐有冥看向謝時故身旁那神色難看的中年男子,點破了他的身份:“玄天宗宗主。”

對方忍耐著問:“敢問明止仙尊,邱真人是我兒護衛,煉虛期的修士,也是我宗門中的老人了,他究竟犯了什麽錯,仙尊竟半分顏面不給,直接廢了他的靈根?”

不待徐有冥說,余未秋先譏諷道:“我道是什麽來頭,原來是極上仙盟的走狗啊,難怪一個個的狗仗人勢,都這種德性。”

以那中年男子為首,所有玄天宗之人都變了臉色,余未秋揚起脖子:“怎麽?不服?我說錯了嗎?誰不知道你們玄天宗就是極上仙盟養的狗?”

玄天宗也是中部大陸上的大宗門,在百家中可排進前二十的位置,與極上仙盟關系密切,當年謝時故從自己師尊手中強奪下盟主之位,這玄天宗背後出力不少人盡皆知,玄天宗還是極上仙盟的打手,指哪打哪,極上仙盟不方便出面的事情,都是由他們來替極上仙盟做,余未秋這話雖難聽,倒也不假。

那玄天宗宗主陰了臉:“小子,你是什麽人?敢在此胡言亂語?”

背後立刻有人提醒了他余未秋的身份,就見他眉頭擰得死緊,神色愈發難看,卻又不得不忍耐。

余未秋還要說,被徐有冥沉聲打斷:“這位邱真人在比試結束之後,無視大比規矩偷襲我道侶,意圖毀我道侶靈根,落至如今地步,不過咎由自取。”

他的面色冷如冰霜,擲地有聲,從前明止仙尊在人前雖也冷肅寡言,卻不像今日這般,短短幾句話,怒意不加掩飾,周身的威壓甚至叫人不寒而栗。

玄天宗眾人好似這才想起來,這位是渡劫期的仙尊,別說斷他們靈根,他隨意一擡手指就能叫他們魂飛魄散,他們傷了他道侶,竟還敢在此叫囂狡辯,當真是嫌活膩了。

玄天宗宗主憋著氣,在徐有冥面前不敢放肆,小心爭辯著:“即使如此,也該由巡場官裁斷,仙尊並不負責這天狼島,越俎代庖不好吧。”

“非越俎代庖,”徐有冥冷道,“為我夫人討個公道而已。”

對方頓時就沒話說了,沒道理他們私下偷襲人,不許別人反擊的。

這種事情歷次大比都不少,台上輸了心有不服,台下使卑鄙手段找人麻煩,巡場官管的就是這些,玄天宗這些人之所以這麽大膽,一來他們自恃身份,沒將樂無晏幾個看在眼裏,沒想到會得罪不該得罪的人,二來是這天狼島的巡場官是謝時故,真要是鬧出什麽事,他們本也以為能全身而退。

求救的目光轉向謝時故,謝時故卻看向了徐有冥身後的樂無晏,徐有冥上前一步,擋住了他視線。

謝時故一掀唇角:“即便如此,這位邱真人確實未傷及夫人根本,仙尊卻出手就毀了他,下手著實重了些。”

徐有冥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他想毀便毀了。

徐有冥這樣的態度,出乎所有人意料。

世人眼中的徐有冥,是高風亮節、光風霽月的正道表率,這樣的人總會給人一種錯覺,讓人誤以為他正直、寬仁、良善,甚至沒有私心,所以面前這個睚眥必報、有如煞神降世,甚至有些混不吝的徐有冥,才叫人格外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