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第3/4頁)

樂無晏並不理他,只與那艮山劍派一眾人道:“事情便是如此,你們師兄師姐已順利入了輪回中。”

那幾人將信將疑,若樂無晏說的是真的,重入輪回確實遠好過魂飛魄散,即便融了一部分別人,甚至是魔修者的殘魂。

“我弟子呢?”典蒼宗的宗主也趁勢問起,“他為邪魔修所殺,與你有無幹系?”

樂無晏目光移過去,不耐道:“這事當日在星河島就已說清楚,你弟子被殺害時我正在比試中,與我能有什麽關系?”

“那旭兒呢?”這一次問話的竟是徐有冥的堂叔徐善,他竟也來了這裏。

樂無晏的目光快速掃過四周,這一出出的,一個接著一個,擺明了今日是有備而來了。

徐善忍著悲痛問徐有冥:“旭兒他,當真是被邪魔修奪舍了嗎?”

即便艮山劍派之人信了樂無晏,徐善卻不肯信,尤其知道艮山劍派那二人魂魄在樂無晏手裏,卻說是他孫子被奪舍後殺害了那二人,這叫徐善委實不能接受。

徐有冥冷聲道:“我當日就已說過,他早被邪魔修奪了舍。”

徐善用力一握拳:“仙尊既說旭兒已被邪魔修奪舍,所以殺了他,當日又為何不先將他捉拿下,審問過後再行定奪?”

徐有冥:“他見勢不對,自己尋死了。”

四周響起窸窸窣窣的議論聲,邪魔修的秉性,會自己尋死嗎?

若要樂無晏來說,以他對邪魔修的了解,自然也覺得不會,可若是那邪魔修被人操縱了神智,卻未必不會,興許當日之事,本也是一場沖著他們來的陰謀。

徐善紅了眼:“仙尊這麽多年對我徐家照拂有加,我一直感恩於心,可我亦無任何對不起仙尊之處,仙尊為何要這般……”

徐有冥面色更寒,既然說不通,他便不再說。

段琨背後的向志遠嗓音不高不低地嘟噥了一句:“我早說了,當初在北淵秘境中,我就看到過這位仙尊夫人進了幻境,他就是魔頭本人,在秘境中就幾次想取我性命,最後還倒打一耙,還害我被太乙仙宗逐出宗門。”

周遭議論聲愈響,段琨笑笑,轉目向懷遠尊者:“余宗主以為呢?你到現在還這般信任你師弟和他道侶?如今可是連這位徐家堂叔,仙尊自家人,都對他起了疑心了。”

懷遠尊者面色鐵青,他身旁的玉真尊者幫腔道:“我以為此事還需更確鑿的證據。”

段琨揚起唇角:“夫人似乎是四方門出來的?那不如請四方門的人來說說吧。”

樂無晏沒接話,貼近徐有冥,神識傳音給他:“你試試這個人。”

他說的就是這段琨,徐有冥手已按上了劍柄,隨時準備出劍。

四方門的人也被帶來了廣場上,竟也是與他們打過交道的,當日在北淵秘境的山林裏,那困在其中的五名四方門修士其中之一。

樂無晏見狀冷笑,今日之事果然是早就安排好,沖著他來的。

對方低著腦袋,快速道:“夫人從前在四方門時,十分孤僻,並不與人打交道,話也很少,呆呆怔怔的,仿佛丟了魂一般,我們再見到他是在北淵秘境的一個陣法裏,他卻仿佛變了個人一般,伶牙俐齒、睚眥必報,他與仙尊分明知道如何破那陣法,但不告訴我們,留我們在其中自生自滅,最後我們一同進去的五人,包括門主都死了,只有我一個人僥幸逃了出來……”

“丟了魂?”有長老聞言追問道,“丟了魂是何意?”

“就是、就是仿佛魂魄不全一般,”那人道,“後頭傳出夫人是魔頭轉世的傳言,且有邪魔修奪舍之事,我便一直懷疑,是他奪了我四方門弟子的舍,借這個身份進了太乙仙宗,他與從前的四方門弟子,絕對不是同一個人!”

此言一出,一時間質疑之聲達到頂峰,有人大聲喊:“仙尊夫人不該給個解釋嗎?!”

“不是,不是這般,”一直在樂無晏二人身後未出聲的秦子玉上前一步,焦急解釋,“四方門這幾人當日在北淵秘境中作惡,殺了與他們一同進去的艮山劍派幾人的大師兄,被我們撞上,仙尊和夫人將另二人救下,教訓了四方門這些人之後放他們離開,他們懷恨在心,今日才在此當眾編排夫人。”

“我們沒有,”四方門那人爭辯道,“我們當日在山林中碰到艮山劍派那幾人時,他們大師兄已經死了,究竟發生了什麽,只怕仙尊和夫人才清楚,後頭那活下來的艮山劍派男女修士二人又死在邪魔修之手,魂魄還被仙尊夫人奪走了,世上哪有這般湊巧之事?”

艮山劍派的那些修士聞言頓時變了臉色,先前他們對樂無晏的話是半信半疑,此刻已只剩驚疑不定,死死盯著樂無晏幾人,迫切想要一個答案。

不斷有質疑聲傳入耳,秦子玉氣紅了臉:“分明是你們殺的人,今日卻在這顛倒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