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呐呐呐呐呐呐呐(第3/5頁)

姬冰玉心裏翻了個白眼。

裝,你在裝!

光是今日淩晨大師兄鬧出的那番動靜,姬冰玉就不信這江望之並不知道。

確實如此。

江望之好歹也是城主府的掌權人,又怎麽可能真的不知道面前這位青年的存在?

別的不說,光是那侍女的性格就足夠潑辣,那名叫“長孫越”的青年不過是少年慕艾,前去攀談而已,竟然就被那侍女直接去了子孫根。

起初江望之得知此事後,皺眉不已,覺得這名叫“雲揚”的青年也未免太過不知好歹,然而今日一見,江望之原先的不悅之情頓消。

別的不說,那長孫越連一個侍女都制不住,也實在不配出現在此處。

真正直面江望之時,韶陽羽倒是穩得住。

她這些年也成長了許多,微微垂下眼,按照約好的說法,對著江望之一拱手,擡起下巴,故作驕矜道:“昨日不知深淺,在下實不敢下場。不過今日一見——”

韶陽羽故意看向了那國字臉弟子,勾起唇角,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笑容:“不過爾爾罷了。”

國字臉當即大怒,他大步向韶陽羽走來,若不是有奴仆死命阻攔,恐怕他的拳頭都已揮在了韶陽羽的臉上。

“小子,你別只躲在人後說些狗屁話!”國字臉怒道,“你敢不敢堂堂正正與我比試一場?!”

不等江望之阻攔,韶陽羽已經應戰。

“有何不敢?”她擡著下巴,一派倨傲。

兩人就這麽上了擂台,結果毫不意外,盡管將修為壓制在練氣巔峰,但是韶陽羽所擁有的戰鬥經驗實在是太過豐富。

上場後,國字臉忽然覺得不太對。

這、這弱不禁風的小白臉怎麽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在場上時,韶陽羽神情不自覺地流露出了認真。盡管知道此人絕不會是自己的對手,但她仍舊提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迎接戰鬥。

台下之人只見這位看著驕矜的青年在上場後身姿極其靈活,他的對手根本挨不著他的身形。只見青年趁國字臉不備就是一記勾拳,直打在對方的下顎,又飛起一腳踹在了國字臉的胸口。

這一套組合拳下來,即便國字臉人高馬大、身形魁梧,卻也終究抵抗不住。

直到最後,一道極其強大霸道的靈力沒入靈脈之中,國字臉終於抵抗不住,頹然地倒在了地上。

原先還有些擔憂的江望之目露贊許,朗聲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還不快請這位小兄弟上座!”

姬冰玉連忙跟在了那些奴仆後,又假裝被城主府的威儀嚇到,端酒時戰戰兢兢地抖著手,江望之沒稍微動,暗中飛了一抹靈力過來。

當然,有容清垣相贈的白玉墜抵抗,這抹靈力根本傷不到姬冰玉,但為了完美退場,姬冰玉硬是裝作被靈力擊中,‘啊呀’一聲,將手中的就全數潑在了韶陽羽——

——和她身邊的雁沂端身上。

當然,後者占大頭,不過被他周圍的侍衛擋掉了許多。

接下來就是韶陽羽呵斥,讓她立刻返回思過,不準丟人現眼。

險些潑了寶貝兒子雁沂端一杯酒,江望之自然是不樂意的。

然而盡管江望之有心要罰,但為了博取面前這位名叫“雲揚”的青年的好感,從而使得下一步計劃實行,江望之忍辱負重,並未出手。

他不過言談之中帶出來幾句,韶陽羽心下嘲諷,嘴上卻道:“讓城主大人看笑話了。”

韶陽羽滿臉羞愧:“只是如今家道中落,實在拿不出什麽人,這二者又是與我從小一道長大的,雲某心軟,這才養成了他們散漫的性格。只是這次得罪了城主和少爺,實在是罪該萬死,但雲某有實在下不了手。”

韶陽羽目露糾結,手指都在輕顫:“倘若城主要罰,雲某願意代他們受過!”

雁沂端當即開口:“這算什麽?雲兄不必放在心上。”

他看著韶陽羽的目光閃閃發亮,不是崇拜或好感,而是寫滿了貪婪。

雁沂端在覬覦這具身體。

這具健康的、完整的、俊秀的、生機勃勃又靈活完美的身體。

既然這具身體遲早是他的,那雁沂端又怎麽舍得懲罰呢?

見“雲揚”猶自擔心,雁沂端甚至親自給他遞了杯茶:“雲兄心思純善,我們又豈會因兩個奴仆而折辱雲兄?”

雁沂端一邊說著話,一邊將目光投向了江望之。

江望之微微點頭,對著“雲揚”舉杯:“大丈夫理應心懷天下,何須介懷此等小事?”

韶陽羽頓時目露感動,將酒水一飲而盡,在離開前仍不忘對著江望之道:“城主放心,此次之後,雲某一定嚴懲不貸!”

這是一定要保下那兩個奴仆的意思了。

雁沂端不由有些皺眉,等江望之走後,他小聲對著江望之抱怨:“爹,這雲揚未免也太不知好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