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若是你,你想不想嫁首輔……

宴會她是呆不下去了, 宋奾找到盼兒交待一聲後便打算離開勇毅侯府。

可有時候人要是碰上了黴運,那一整日下來都不會有好事發生。

宋奾還沒出門就在一處廊角碰見了蕭珩壹,她來不及細想怎麽他剛剛還在梧桐院現在就出現在這裏, 那頭他已走過來,並且認出了她。

他話語裏有欣喜:“娘子怎麽會在這裏?”

宋奾不敢看他眼睛, 伸手指了指裏面,又朝大門方向指了指,“啊,芷安讓我過來的, 正打算離開呢。”

“既然都來了, 何不等賞春宴結束再走?”蕭珩壹好似想到一個好法子:“娘子還未見過我祖母吧?我帶你過去。”

宋奾驚得又搖頭又擺手, 慌亂看向他:“萬萬不可!”

蕭珩壹“噗”一聲笑出來,“那便不去, 娘子應當是第 一回來侯府, 我就帶你逛逛園子可好?”

今日勇毅侯府這麽多人, 他還打算帶自己逛園子?

他敢, 她不敢。

“蕭公子今日還有事,我就不多打擾了。”宋奾說完福了福身,轉身打算離開,可手臂突然被拉住,一瞬間倆人都愣了, 在宋奾驚異回首後他怔怔松開。

“娘子在怕什麽?”蕭珩壹看著她,眼裏又是她看不懂的東西,似火焰, 一下子燙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蕭公子......我......”

“阿奾......”蕭珩壹第一次叫了自己的名字,語氣極為溫柔。

宋奾徹底傻了,說不出來話, 只知道跑。

於是後來一路上宋奾一直敲自己腦袋,你跑什麽跑!你怕什麽!你又沒做虧心事!丟死人了!

回了家心底還是這件事,好在午後周大夫過來一趟,分散些她的注意力。

周大夫給尤四娘把脈,宋奾在一旁問:“周大夫,我娘親怎麽樣了?”

“不錯,四娘身子比兩年前好多了,再養個一兩年應無大礙。”周大夫久違地露出笑臉,

宋奾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不料下一刻周大夫即說:“二娘你伸手過來。”

宋奾瞬間有些不安,她現在已不用每日喝藥,她也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慢慢恢復。可......可要是周大夫一不小心說錯話,一直不知道情況的娘親又該擔心了。

“周大夫,我好著呢,不用看。”

尤四娘不以為意:“把個脈而已,你怕什麽。”

宋奾邊伸手邊悄悄朝周大夫搖頭,也不知他有沒有看懂,幸虧周大夫最後只說:“二娘也不錯,脈象沉穩很多,不過我看你雙眼微微無神,是不是沒睡好?你記著可別再熬自己了,熬到最後什麽都沒有。”

“我的話你不聽,大夫的話你總得聽吧。”尤四娘不滿看向她:“今夜不許再繡了,再繡我就把你那些家夥什都扔出去!”

“不繡了不繡了,今晚一定好好睡覺。”宋奾順從應下。娘親的病沒什麽大礙了,她也很好,一切好像都走入了正軌,並朝著越來越好的方向而去,她不能先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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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來盛京城津津樂道的無外乎首輔鄒正入獄一事,老百姓們只知道首輔貪贓枉法、結黨營私,私底下無惡不作,聖上因此震怒,罷了他的官,抄了他的家,至於內情為何他們則並不在乎。

那些與鄒正相關的朝臣們就不同了,凡有牽連的都像熱鍋上的螞蟻,坐臥不安。

將軍府同樣不得安寧。

衛淩自上月回來後就一直忙忙碌碌,早出晚歸的不知在做些什麽,端容郡主親自找到琉瓔軒,仍舊都不見人影。

“常思,你說域川到底怎麽回事,這一天天他都在忙什麽,這一個月我就見了他一回。”端容郡主向衛舒抱怨著。

端坐著的衛舒與衛海奉有幾分相像,沙場歷練多年,一股煞氣若隱若現,“母親,域川自有他的事做,事情忙完了他便回來了。”

“我看他就是不想著家,上次出門是半年,這次一下就一年多,他那性子是越養越野了,誰知道下次還會不會回來。”

端容郡主恍然想到什麽,喃喃自語:“以前琉瓔軒有人時他還兩三個月、一個月回來一趟,難不成是這個緣由?”

端容郡主越想越覺得是這樣,“常思,明天你親自去盯著他,讓他來一趟,不來就將人綁來!”

“母親,你這是要做什麽?”

“做什麽?我給他找媳婦!他要是還不願就別怪我先斬後奏了!”

“你消停些吧。”一旁的衛海奉天天聽她念叨這些已經不耐其煩,趕緊岔開話題,“常思,近來朝中局勢詭異,你謹慎些,莫要說錯話。”

說到這個衛舒也憂慮起來,“是,誰能想到首輔大人竟落得這個下場,父親,你平日裏跟幾個尚書走得近,這事會不會波及咱們家?”

衛海奉搖了搖頭,“倒也不會牽連這麽多,若是聖上真要處置,恐怕整個朝廷都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