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沈少發博了?!(第2/5頁)

“願殿下往後能永遠如今日這般快樂、自在。”

莫說快樂,單單是自在,於帝王便是一件著實奢侈的事情。

沈長思的視線,落在不遠處攀在透明花房之上的三角梅上。

就是不知,當一個商賈人家的大少爺,是不是會比當帝王要自在許多。沈長思扶老爺子進了屋。

從來只有其他人攙扶他的沈長思,這回可以稱得上是“紆尊降貴”。總歸是要給人當孫子,攙扶一下也無礙。沈長思自個兒都挺意外,自己竟然還怎麽快就適應了為人孫兒這件事。

扶沈老爺子坐下後,沈長思自己也在一旁坐下,他瞧見沙發上有一個軟墊,隨手拿了一個。

沈如筠以為孫子這軟墊是為自己拿的,還往沙發前頭挪了挪,好方便身子把軟墊擱他身後,卻是眼睜睜地瞧著長思把這軟墊給墊自己腰後了。

沈如筠:“……”

管家:“……”

沈長思心思敏銳,一下便瞧出了沈如筠同管家兩人神色有異,他神色如常地問道:“爺爺您最近腰也不好麽?”

在沈長思的記憶當中,這位沈老爺子的身子骨一直不差。

沈如筠:“……”

沈如筠心情怪復雜地瞥了眼沈長思的後腰,“爺爺腰沒問題。倒是你,你腰怎麽了?”

年紀輕輕的,別是腰有什麽問題。

這具身子的腰沒怎麽,有怎麽的是沈長思。

早年,沈長思最初被俘金涼的那段時日,長思曾被逼著同金涼貴族比賽賽馬,他好強,哪怕當時他才經過數月長途跋涉,抱恙染疾,他還是接受了對方提出的賽馬的邀請,強撐著比完了全程,得了個第四的名頭。

未進前三甲,也不是吊尾的成績。讓既沒有大出風頭,遭人忌憚,亦非不堪到遭人恥笑,平庸到叫人留不下半分印象。

金涼王疑心沈長思是不是在藏拙,之後又邀他參加了幾回。沈長思發揮並不穩定,有成績中遊的,也有末遊的,總歸確是不出挑。後來約莫是金涼王自個兒也覺得沒甚意思,這才沒有隔三差五地遣人邀他去賽馬。

只是沈長思當時本來就抱恙在身,那樣一同折騰下來,他的腰就落了病根,不能久坐,久坐便會腰疼。那時伺候他的貼身太監陳祥便總是會拿一個軟墊,給他墊在身後,好讓他能舒服一些。

時日長了,沈長思也就習慣只要落座,就墊個軟墊的習慣了。

他方才見著沙發上有個軟墊,全然是習慣性使然,順手就給拿過來墊在身後了。

沈長思自然不能對沈老爺子如實相告,他隨口扯了個謊,“沒什麽,就是坐車久了,有點累。”

沈如筠當即關心道:“累了?那你就別陪我在這兒坐著了,先回你自己的屋裏休息吧。”

沈長思不想回房,不想又將自己關在一個籠子裏,可要他這般時時刻刻在人前扮演沈公子,不得松懈,也著實也是件累人的事。

兩權相害取其輕,比起時時刻刻要裝成另一個人,到底是做自己自在些。

沈長思長思站起身,“您也好好休息。”

“嗯。去吧。”

這回,沈長思沒再把蛋糕給忘了,他端著蛋糕一起出了客廳。

他一口還沒嘗過呢,可不能忘了。

沈長思的房間不在主樓。

他有一次發病忽然昏倒,整個人從樓梯滾落。幸好當時的他已經快要走下樓梯,只是磕破了點皮,加上輕微的腦震蕩,這才沒有出什麽嚴重的事情。

那次之後,老爺子就在主樓邊上,另外命人趕工期,給沈長思建了間平房。這也是為什麽這件平房無論是外墻顏色,還是風格都跟主樓不大一樣的緣故。

沈長思憑借記憶,走到位於主樓左邊的藍色平房,他左手端著蛋糕,右手嘗試著,將手指放在門鎖上。

“滴——”門鎖解開。

余光瞥見身後就跟兩大門神似的兩名保鏢,沈長思轉過身,對兩人吩咐道:“你們先下去吧。”

以前沈長思也很少會讓人跟進自己屋子的,除非他那段時間病情很不穩定。

房間裏有警報器,只要是沈長思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可以第一時間通過警報器呼叫他們。

陳邦跟楊鵬兩人也就沒有跟進去。

沈長思推門而入。即便預料到這門定然會打開,當門當真無需鑰匙,只需靠手指在門鎖上輕輕碰觸,便可開自動開鎖時,還是感到十分新奇。沈長思的左手在門鎖上摸了摸,不得說,這個朝代的機括著實巧得天工。

沈長思進了門。

房間裏鋪著厚厚的地毯,沈長思赤著腳,走入房內。

這是一間被打通的平房,除了洗手間,全部的房間被打通成了一個偌大的睡寢。單看大小,這睡寢較他的寢宮都還要大。

柔軟的皮質床鋪,布藝沙發,房間裏所有有棱角的家具,於棱角和沿邊,都包裹了一圈淺色的長條狀的物件。沈長思走到茶幾前,他把蛋糕放在茶幾上,彎腰摸了摸那一圈長條狀的東西,果然,是軟的。